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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了。

心想就以温淮期现在风吹就倒的样子,搞不好真的不太行。

他琢磨了一会:“从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去健……”

下一秒他就被人拎走了。

盛西浔穿着卫衣,还有个帽子,正好方便温淮期拎他。

盛西浔喂了一声。

温淮期:“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他还笑了一声:“你都能被拎走,好好反省,自己行不行,好么?”

他想:那天你就是被我抱走的。

跟暴雨里的幼犬一样,粘人又可怜。

还是个小没良心,哥哥喊得那么勤快,现在什么都忘了。

盛西浔:“你放开我,我怎么就不行了,我很行的。”

温淮期:“你好好走路,直线都走不了。”

盛西浔:“谁说的,你放开我我走给你看。”

温淮期松开了手。

盛西浔走得非常不直,逗得温淮期笑出了声。

盛西浔恶狠狠回头:“笑什么笑,你就行了?有本事抱着我走啊。”

他还为自己的挑衅感觉到得意,心想岑观都抱不动我,你还不如岑观看着健康,绝、绝对不行。

温淮期:“那我要是抱得动呢?”

盛西浔想了想:“那我给你买一个月的早饭。”

反正他不差钱,也本来要全力支持温淮期男二上位,把这家伙养得健康,才有资格晋升男主。

这种小说应该不流行病弱男主吧。

下一秒盛西浔就被人背起来了。

他都来不及卧槽,就被温淮期身上的味道扑了一鼻子。

一时间盛西浔更是头晕目眩,感觉这种感觉好像经历过一样。

可是不应该啊。

他和温淮期这样的人向来没有交集。

临风中学在s市的北五环,去盛西浔就读的华清私立高中所在的东二环,光地铁就要三个小时。

s市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在故事发生之前就相遇过呢。

让温淮期意外的是,盛西浔居然没有挣扎。

对方就趴在他的背上,默不作声得让温淮期以为他不高兴了。

温淮期:“可以不请的,我不差那点钱。”

盛西浔长大以后还没被人这么背过,感觉还挺舒服,迷迷糊糊地回答:“我就更不差了。”

温淮期笑了一声。

他背着盛西浔,对方的鞋都能抵得上温淮期一学年的生活费。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人也像是展柜里最精美的摆件。

按理说应该是温淮期每次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遥不可及。

此刻却胸膛贴后背,靠得那么,那么近。

盛西浔:“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力气。”

他怕压坏了对方,想要下来。

温淮期也没勉强,松开了手。

但盛西浔本来就头昏脑涨,又下意识抱住了温淮期的胳膊,后面看像是亲亲热热的……

正好边上一群人骑着车经过,还吹了声口哨。

盛西浔又不好问他是不是有病,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怎么问都很失礼。

但他的眼神都没移开过,温淮期:“现在相信了吧?”

盛西浔嗯了一声:“以后一定能给她幸福的。”

温淮期:“什么?”

盛西浔:“没什么。”

他大步向前,又是一个趔趄。

温淮期有些无奈:“我扶你回去。”

盛西浔哦了一声。

温淮期问:“你喝了多少?”

盛西浔思考了几秒,迟疑地说:“也就八……八瓶扎啤……吧?”

温淮期:……

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海量。

盛西浔:“我现在才十八岁,酒量还可以练,等我到我哥那么大的时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熟男。”

他对未来还是有美好的向往,毕竟有盛决这么一个完美的大哥。

盛西浔跟对方总是吵架,但提起的时候口气仍然带着亲昵。

温淮期:“你哥结婚了吗?”

盛西浔:“没啊,他……”

他舌头又有点打结,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宿舍楼走去,盛西浔:“他想结婚的人都跑了。”

不知道盛西浔想到了什么,又悲从中来,有点想哭,语带哽咽:“我想……回家了。”

温淮期:……

好像小朋友。

但很……可爱。

这条路没什么人,更方便了温淮期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

盛西浔挨着他,晕乎乎的同时还要点脸,改成让温淮期揽着自己的肩。

“这样看着比较像兄弟。”

温淮期:“我们是兄弟吗?”

盛西浔猛地抬眼:“我都要请你吃一个月早饭,都不够交朋友的吗?”

温淮期摇头:“你朋友很多。”

刚才他不小心看到了盛西浔的手机消息,几乎是爆满的。

因为兼职家教的缘故,温淮期也见过很多有钱人的小孩。

娇纵的比较多,有些也不算有恶意,人生起点太高,难免高傲。

以前就有同学不理解为什么温淮期要来回坐四个小时的地铁兼职两个小时的家教。

也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努力。

通常都说:是我的话就算了,努力也没有用。

这些话很难回答,温淮期选择不放在心上。

所以大多的二代在他眼里并不讨喜。

偏偏盛西浔不一样。

或许是脸,或许是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还有说话的神态。

此刻要面子又要拱到他怀里的样子。

很像一个很需要贴贴的小动物,让温淮期生出了想摸一摸他头的冲动。

可那又太超过了。

不适合他们此刻的关系。

同学。

朋友。

这才刚刚开始。

盛西浔都有点困了,眼皮打架还要等温淮期的回答。

他问:“做朋友都不行吗?”

也是,哪有男主和男二做朋友的,大多数都会反目成仇。

可是梦里的温淮期太惨了,得到的都失去,本来所剩无几的[得到]还因为这场爱情一无所有。

最后那样孤零零地死了。

和温淮期相依为命的姥姥,也是突发疾病去世。

母亲明明逃走了,好不容易在远方过上了正常生活,却被丧心病狂的父亲盯上,又陷入了噩梦。

梦里那个未来的温淮期惨白着脸,几乎是形销骨立,拖着残躯来参加梦里盛西浔和黎小栗的婚礼。

祝他们百年好合,希望盛西浔对黎小栗好一辈子。

最后那个温淮期说:要是在妈妈肚子里被拿掉就好了。

不会有被迫结婚,不会有痛苦长大。

盛西浔搜过很多同类型的小说,古早文大家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可没人救得了故事里耗尽生命力的温淮期。

他的一生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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