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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映面色不显,人却也快步来到叶韶旁边蹲下,“让我看看伤口。”
两个人这么围着叶韶,少女的身形很快就被遮得严严实实,只听见她对着宿棠月撒娇,“我好痛哦,我要姐姐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亲亲嘛,痛痛痛痛飞走了!”
谢映转身去给叶韶拿药。这姑娘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说好听点是寻找机会,说难听点是得寸进尺。
从储物袋里取出治外伤的药膏,谢映正好看见叶韶钻进宿棠月的怀里卖乖,一双杏眼含着泪光看起来无比可怜,连说话都带了委屈的鼻音,“真的好疼喔——”
宿棠月搂着叶韶哄,一边谴责地盯着谢映,“阿映!”
谢映:。
“对不起。”他忍气吞声。
叶韶扑哧一声,随后为了掩饰自己笑场,把脸埋在宿棠月怀里。
宿棠月发觉叶韶肩膀一抖一抖,还以为她都疼哭了,急得直哄,“小九不怕不怕!”
叶韶抖得更厉害了。
谢映憋屈极了。
他觉得,哪怕宿棠月发觉了叶韶的小把戏,也只会笑着说一声小女孩调皮多可爱。
甚至现在她可能只是在配合她表演。
——可恶,他明明也比宿棠月小啊!
冷硬剑修的身形突出了几分沧桑和萧索。
“哎呀。”崔之风听着另一边的玩闹声,笑着用盲杖戳了戳曲泠。“好可怜,被抛弃了。”
“再碰我把你杆子折断。”曲泠警告。
暗金色眸子映着少女抬起一张被闷得泛红的脸,杏眼里亮晶晶的,鬓发有些散乱贴在颊上,笑得放肆又灿烂。
她完全不需要他。
“哎,你说她为什么不理你了?”崔之风还在锲而不舍地戳曲泠。
啪。盲杖应声断成两截。
曲泠手按在出鞘半寸的濯月剑上,语带威胁,“闭嘴。”
“哎呀呀,欺负我一个残疾人还要用上剑意。”崔之风说。“这根杆子足足三两银子,你这简直就是要了我老崔家的命。”
曲泠:“小心我晚上把你小朋友们都一把火烧了。”
崔之风笑,“那还是别了吧,都处出感情了。”
手一翻,数条蜈蚣趴在他苍白的小臂上,“这是大郎,这是二郎,这是三郎...”
曲泠被吵得脑壳疼,“你这就是随便喊的吧。”
“是啊。”崔之风承认得很挺快,“反正它们也听不懂。”
曲泠:。
他忍住把他往水里踹的冲动,目光定在叶韶身上。
正笑闹着的叶韶察觉到他的视线,却刻意往后一缩,躲在谢映身后。
好了。确定阿音是真的躲着他了。
曲泠低头嘁了一声,压住心里的烦躁,往后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
她这又是怎么了?
“哟,不开心了。”崔之风说。
“我没有。”曲泠说,“她玩得开心就好。”
早饭彻底是吃不下去了,宿棠月给叶韶上了药,扶着叶韶要往她房间走,结果刚站起来就是钻心的疼。
叶韶这次是真的倒抽气了。
“走不动吗?”宿棠月问,“阿映!”
谢映站在原地装作听不见。
“过来!”宿棠月柳眉倒竖,又喊他。
谢映才不情不愿走过来,背对着叶韶蹲下来,“我背你回去。”
叶韶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系统啊,”她对系统说,“今天是极其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我迈出了标志性的一步,从此就要在男主背上作威作福。”
系统:。
【您不是老早就在欺男霸女了吗?】它真诚道。
叶韶:?
你嫉妒,你胡说。
她正要往前趴在谢映身上,突然腰间一道力道袭来,随后瞬间腾空。
叶韶再次被像个麻袋一般被曲泠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突然的失重让叶韶本能尖叫一声,然后气得用拳头捶曲泠的背,“你只会这一套是吧?”
人类的拳头对自幼习剑的狐妖来说自然不痛不痒,曲泠一边任叶韶拳打脚踢,只抬手握住叶韶左脚踝,“这里别乱动。”
叶韶不信邪地挣扎两下,却发觉少年的手硬得像有温度的钢铁,把她脚禁锢得严严实实的。
“我带她回去休息。”曲泠说。
谢映原本想阻止,但是看看曲泠扛叶韶那充满正气的姿势,又莫名放下了心,“去吧。”
叶韶朝着谢映做出了尔康手。
谢映装看不见。
宿棠月捂着嘴笑,朝叶韶小猫挥手。
-
“砰!”叶韶的房门被曲泠用力打开,随后他大踏步走了进去,地板都被他踩得嘎吱嘎吱的。
叶韶被扛在肩上,视角受限,只能看见少年笔挺的肩腰,看不见他的神色。
只觉得有种风雨欲来之势。
少年停在了床边,很重地一声拉开床幔。
叶韶下意识地喊他,“不可以打人!”
曲泠不说话,放下她的动作倒是和之前的粗暴不符,像安放一个精美瓷器一样把她放在床上。
叶韶有点不自在的动动脚,又被狐尾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胆子越来越大了...”叶韶小声说,随后用力清嗓,“你这丫头,又在发什么疯?”
光天化日就敢拿着狐尾缠来绕去,一点也不怕被男女主撞破。
曲泠似笑非笑撩起眼睫看她一眼,一翻身坐在她边上,“那你又在躲什么?”
叶韶默了,然后开始果断喊痛,“好痛啊老婆!”
不是她不想和他解释,实在是这真的很难以启齿。
即便叶韶脸皮再厚,再怎么社交悍匪,也不能告诉曲泠...
她昨天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叶韶自己也很欲哭无泪。
她极少做梦,又因为心防过强,梦到人更是少之又少。
谁知道难得梦到了曲泠,却是极其香艳的限制级。
早上一起床叶韶就抱着被子开始反省自己。
臣犯了十宗罪。
臣一罪,遇他。二罪,识他。三罪,交他。四罪....
呜呜人家是个纯情少男但是她小脸通黄!黄到无可救药!
臣罪无可赦!臣罪该万死啊!臣就该找棵老歪脖子树挂着啊!
“臣退了,一退就是一辈子。”叶韶对曲泠郑重道。
曲泠:?
她怎么说话和沐白一样。
难道沐白背着他讨好阿音去了?太过分了。
远处正兢兢业业追着秋心悲的沐白打了个喷嚏,感动道,“一定是少主在想我!”
曲泠心思如电转,叶韶完全不知道曲泠已经飞醋吃到自己家小鸟身上了,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脚趾。
“那个...”叶韶用手去掰曲泠的尾巴,“你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