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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或者是乔小雨跟苏杭这种青梅竹马,才比较有看点。”
章程问:“那像我这种性感阔少和沈洁莹那种钢琴少女呢,有没有看点?”
乔言和江舟笛相视一眼,一起“呸”他:“性感阔少?撒泡尿照照镜子吧你!”
“哥还没找到女朋友呢,苏杭作为我的小老弟,凭什么赶在我前面?”章程捏住乔言的脖子:“雨啊,哥哥在你书包里放了个小礼物,回头你帮我送给沈洁莹哈。”
乔言摊开手掌:“50。”
“小没良心的,我可是你亲哥!”章程拍了下乔言的手心。
乔言没收到跑腿费,但还是为章程跑了腿。
晚休前,她把粉红色的小盒子双手捧给沈洁莹:“三班的章程,就老跟我和江舟笛一起玩儿的那货,他给你的。”
“我喜欢苏杭。”沈洁莹大大方方地拒绝。
乔言呆住。喜欢一个人这么容易说出口吗?
她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不值得喜欢吗?你跟他那么熟,你不比我清楚?不过我现在是暗恋来着,你替我保密哈。”
乔言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待沈洁莹走后,她在洒满夕阳的走廊上放空了整整十分钟。
多美的黄昏啊,天边的晚霞正在构建一场粉色浪漫。
青春无限的男孩女孩们,都渴望在最美的年纪抓住属于自己的粉色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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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诚跟周慧宁离婚后,周慧宁的户口一直没有迁走,户口本上的夫妻关系也没有变更。为着这事,苏霁只是跟乔安诚办了结婚酒席,一直没领结婚证。
现在苏霁还有四个多月就要生产,孩子户口得上在亭中这套学区房里,这样一来,她必须得跟乔安诚把证领了,把准生证给办了。
领证还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让周慧宁迁出户口,否则苏霁的小孩落户后难以填写和户主周慧宁的关系。
苏霁同乔安诚说:“既然她怎么都得把户口迁出去,那何不在我们领证前就迁?”
她存了一份私心,她不想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到户口本后,认为她是住在乔安诚前妻的房子里。
过往乔安诚每周会跟周慧宁联系一次,沟通乔言的学习和生活状况,自从苏霁进门,这个惯例便被打破。
乔安诚说:“你把我手机里她的电话都给删了,你让我怎么开口跟人家联系?”
这话怼的苏霁哑口无言。
乔安诚又道:“我跟小雨他妈是协议离婚,他妈走的时候一分钱没带走,房子也没要,说好小雨的抚养钱都归我出,可她这几年也贴了不少,协议虽是如此,可我心里这房子有她的一半,现在让她把户口迁走,那我们俩合计合计,看看给她折算多少钱合适。”
苏霁哪儿能想到还有这一出,一下子急了,“离婚协议怎么签的就怎么来,你离婚前没了干净的事情,甭想拖着我跟你一起善后。你现在的每一分收入都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你休想擅自做规划。实在不行这孩子就跟着我姓苏,户口落到楼上我哥家。”
“苏霁,你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你瞧我一天到晚忙的,连自己闺女的作文我都没空帮她辅导。我只想每天回来有个温馨的港湾可以歇息。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跟乔言她妈为什么会离婚吗?因为她妈事业心太强,不顾家,而我就是个小男人,有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每三年能带出一批考进重点大学的学生,女儿听话,老婆贤惠,就够了。”
苏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竟无法回想他经年前的模样。她心如死灰,嚎啕大哭:“说到底你就是不爱我。”
乔安诚也没想到自己四十岁了,还得跟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掰扯爱情问题。
去年夏天,单身五年的他见到年轻漂亮的苏霁,孤独的心里点燃一根熄灭已久的火苗。巧的是,苏霁在学生时代就曾暗恋他。
乔安诚和苏杭爸妈是大学同学,都毕业于亭洲师大。苏霁十几岁的时候就见过乔安诚,一眼被他的才气和清朗的气质吸引。
后来命运轮转,他们各自经历失败的婚姻,谈起一场中年人的恋爱。原以为人到中年,必然比小年轻稳妥,可还是一时冲动踏入未婚先孕的“时髦”浪潮。
前段时间,闻静听见乔安诚在办公室里叹气,问他,后悔吗?
乔安诚不知如何作答,许久后,他对闻静说:“男人再难也比女人容易,也许等苏霁的孕激素回归正常后,这日子就好过了。”
……
苏霁的哭声停在乔言进家门后,她擦了擦眼泪,问乔言晚上想吃什么。
乔言又一次陷入大人们带来的“低气压”,她问:“我爸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又走了。”苏霁有些绝望地说。
乔言轻声问:“他跟你吵架了?”
“是,为了让你妈迁户口的事。”苏霁是直脾气,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暗地里耍小心思。
她情绪到了,也不管乔言是不是能听懂,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通通讲给乔言听。
乔言并不是全都听得懂,但她记得爸爸说过,那个年代教师工资低,能自己做点小生意的妈妈赚的比爸爸多多了,这套房子当年所需的八万购买资金,大部分都是妈妈赚来的。
她能理解念旧情的爸爸为什么想要把房子分给妈妈一半。
可苏霁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是个认死理的人,她现在一口咬定,她就认离婚协议。
苏霁诉着苦,又哭了。她说她跟乔安诚结婚一分彩礼钱都没要,现在这个家能变成这样,她也贴了不少钱进来,又提到给乔言吃穿用度上的花销,说那都是她那边出的,没找乔安诚要。
这些大人之间的金钱算计和亏欠,让乔言一个小孩儿作何反应。她连听话时的表情都是不自如的。
苏霁话里有贬低乔安诚的意味,乔言听了挺不是滋味的,可她又理解苏霁的付出。
待苏霁哭声又起时,心情复杂的乔言在挣扎和煎熬中开了口:“阿姨,别哭了,我大概听懂了,我去找我妈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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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和妈妈打着电话,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学校的展示栏前。
橱窗里苏杭和漆灵的脸又精致又美好,漆灵月牙一样的眼睛里像装着两颗星星。
挂了电话后,乔言对着照片上苏杭的脸发起了呆。
她不再去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其他同学一样,能拥有一个完整温馨的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渴望长大,渴望离开家。
她又笑了笑,想做出和漆灵一样美好的笑容,可她发现她怎么也做不到。
一颗篮球滚落到脚边,乔言回头,苏杭大步朝她走过来。
苏杭刚打完球,满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