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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归途 ◇
◎把世界的存亡扛在肩头。◎
解决完主要的矛盾, 我终于空出心神,打量这所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孤儿院。
主建筑有着大正时期典型的、偏西洋风的巴洛克式风格,据此可以猜测, 这里很有可能曾经是某位华族或者富商的宅邸,经历了诸多变动波折, 才变成如今的孤儿院。
曾经考究华丽的欧式长回廊, 在时光侵蚀下变得陈旧疲惫;而随处可见的儿童画、笨拙的手工艺品和墙上稚嫩的笔迹,又为它增添了新的活力。
我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斑驳的墙壁写满了孩子们的童言稚语,有比较简单的‘希望今晚吃土豆炖肉’,也有比较困难的‘我一定会打败魔王、救出公主’。
“我见过孤儿院的院长了。”宗像叔叔递给我一袋面包, “他是个普通人, 说上个月收到了一笔金额惊人的资助, 作为交换, 资助人要求成为孤儿院的副院长。
“赠予文件上, 资助人签名写的是「森鸥外」。”
上个月……果然,太宰治的世界里没有‘临时起意’。
“只要他不主动接触氏族, 就没必要忌惮。”冲宗像叔叔笑了笑,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展示栏上,“森先生是非常识时务的类型,会主动拿出寄人篱下、受人庇护的态度。”
青王先生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与其说是展示栏, 更像是一条随着孩子成长、不断缝缝补补的裤子。
合照从上至下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每年都会增加新几个的孩子,也会离开几个孩子, 唯一不变的就是站在中间、年岁渐长的院长。
他有一头深栗色的短发, 长相严厉、神情冷肃, 完全不像一位在穷困孤儿院干了十年的好心院长, 反倒更像妇女儿童拐卖窝点的冷酷负责人。
除合照外,每个离开孤儿院的孩子,都会有一张和院长的合照。在这些照片里,孩子们大都带着腼腆或开朗的笑,院长却一直总是眉头紧蹙、苛刻阴沉的模样。
唯有一张格外特殊——白发金眸的瘦弱少年露出快要哭泣的模样,而照片里老是板着脸的院长,却生涩地在唇边挤出了一丝笑意。
“宗像叔叔,”我收回目光,“可以让我见见院长吗?”
青王先生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我带到了一楼尽头的办公室。破旧的门板上挂着字迹模糊的院长门牌,我先是礼貌地敲敲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方才推门进入。
“您好,我叫羽二重鹤音,目前在横滨Port Mafia就职,是中岛敦的同事。”我开门见山地介绍自己,“我想赞助一笔资金给孤儿院。”
长相普通的中年男性惊讶地看着我。
他似乎急切地想要询问我,又考虑到我‘孤儿院准金???主’的身份,硬生生移开视线。
我继续道:“赞助将通过电子账户支付,以及,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了解。”
……
在孤儿院耽搁得有点久,满打满算也来不及回道场取行李。正当我准备改签车票时,宗像叔叔从缘一身上扒下外套给我,让我直接去车站,不必担心其它。
估计是scepter 4某个倒霉的成员,大清早被霸道可恶的上司叫醒,然后跑到某个不知名的道场帮忙取行李了。
辛苦你了,打工人.jpg
横滨地下世界的顶层角色因斗争失败、偷渡来东京避难,身为目前你东京异能者团体的官方代表人,青王先生自然要留下来处理其他事宜,于是只有缘一送我去车站。
当然了,开车的人依然是我。
没有拿行李的时间压力,父女两人甚至在路上买了素馅饼和豆奶当早餐。
等赶到车站时,才发现此前的猜测大错特错——根本没有倒霉的scepter 4打工人——只有倒霉的赤之王·周防先生。
没睡醒的赤色雄狮一身白T皮裤地靠在栏杆上,旁边站着一个小巧的白色行李箱,握把上还绑了一条可爱的狮子王辛巴联名丝巾,童趣十足。
我:就,还挺搭的?
一想到无驾照的缘一还要靠周防先生开车送回道场,眼下两人还是不对付的状态,车内的氛围大概会尴尬得让人想跳楼……我在头大之余,还有点想笑。
“麻烦您了,周防先生。”初秋的寒意悄无声息地到来,我裹紧身上的外套,“可能还要劳烦您、咳,开车把缘一送回去。”
“宗像告诉我,”男人没有回应我的话,直直地盯着我,“你想第三次使用你的能力。”
客套的告别话语卡在喉咙口,我心虚地垂下视线。
寡言低耗的赤王先生没有继续话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刚准备点燃却又顿住,紧皱着眉头把打火机塞回口袋。
“您可以随意,”我小心翼翼,“不用顾虑我。”
毕竟在糙汉遍地的黑手党打工,吸二手烟难以避免。
“我和宗像曾讨论过,要是你再一次使用能力该怎么救你。”男人把烟握在手里,指尖扬起一簇火焰,“短暂转授白银之王的王权不行的话,我们会尝试让你成为王权者。
“绿之王成为王权者时,已经是生物学上的死亡状态,石板为他凝结出一个能量体构成的心脏,不失为一种死而复生的方法。”
赤色的火焰腾起,万宝路如柴火般燃烧,散出淡淡的烟草味。
我丝毫不敢问,在两人的商议中,准备如何让我成为王权者。
理论上,东京的王权者应该有七位。
目前,黄金之王去世、无色之王被赤王杀死;王权者由石板选择,但当初为了救我,赤王和青王二人曾用达摩克利斯之剑作为屏障,让威兹曼医生短暂地转授王权。
这也间接说明,强行转授王权并非绝无可能。
相比宗像叔叔的斥责和冷脸,周防先生平铺直述的语气更让我害怕——前者只是希望通过严厉的话语让我慎重行事,后者已经在琢磨怎么帮我偷天换日了。
他的语气不似作假,也正是这一点才显得格外可怕。
我倒抽冷气:生身二十年,我从未感受到自己竟然如此重要!
不夸张地做代换,可以说日本的和平都压在我的性命之上了!
“请、请放心!”我磕磕巴巴地对天发誓,“不、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可能是察觉我俩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头,留守车中的老父亲困惑地从车窗处狗狗探头,表情不善地盯着‘有前科’的某位赤王先生。
“时间快到了!我先检票进站!”拎过行李箱,我快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