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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类似的,算吗?”

“呜哇。”太宰演技为零地发出感叹,“真是甜蜜的发言啊,鹤音酱。

“小姐,你也不想自己的男友因为寂寞死掉吧?那就别敷衍我啊。”*

……所以说不要玩奇怪的游戏啊!

“并不是在说客套话。”我无奈地抿抿嘴唇,“事实上,从上船开始,脑子里一直都在想和你相关的东西——有很多事想问你,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关于安德烈·纪德的事情,你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在做调查吗?没有额外申请经费,也没有抽调人手的痕迹,横跨了那么多年、还要搜集国外的异能者记录……

“对了,宗像叔叔性格沉稳警惕,而且超讨厌□□之类的非法暴力组织,本人也是很厉害的、能笑着说刻薄话的类型,你和他打交道估计蛮辛苦的……”

“但是,你应该没空闲聊吧?你接我电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小声咕哝半句,我猛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找补,“不是责怪的意思,我是说,偶尔、偶尔——”

偶尔向我抱怨一下也没什么。

偶尔向我胡乱撒娇也没什么。

威严可靠的干部太宰我很喜欢,狡猾轻浮的JK太宰我也很喜欢。

说到底,让我泥足深陷、无所适从、心动不已的人,都是你嘛。

我局促地握紧手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

“鹤音。”少年打断我的局促,声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柔软,“我也好想念你。”

……

来自新鲜上任的男友的morning call结束后,我用微波炉加热好堆叠如山的饭团,去训练场喊晨练的剑士老父亲吃早饭。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拥有这样一个面积可观、设施完备的道场——显然不可能靠缘一糟糕透顶的剑道教学技术——而是靠接受有钱有权的老人家的善意遗赠。

准确说,是已逝的前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的遗赠。

那位值得敬重的老人明明生前与我素未谋面,却在去世后,给我们父女两人分别赠送了一笔异常可观的财产。

比如缘一居住和工作的道场,再比如我看起来是为全勤兢兢业业的凄惨社畜,但其实在东京拥有一栋商用楼,一年下来的租金……约莫能杀纪德两次?

啊,对不起,冒犯逝者了。

这份丰厚过头的礼物一度让我惴惴难安。

于是,考上大学那年,在宗像叔叔的主持和帮助下,我用大楼每年的租金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主要用于资助残疾孤儿的日常生活和升学费用。

缘一也想加入,奈何道场的营收实在凄惨。

可能是天才的某种遗憾吧,缘一指导方面的能力和他家务方面的能力一样无法直视。剑术是真的天下无敌、精妙绝伦,教也是真的意识流教学、基本靠学生自行领悟。

领悟出来了,学生自然进步飞快;没领悟出来,学生永远云里雾里。

想也知道,吃学生天赋的老师——哪怕他本人是世间仅有的剑道天才——也绝无可能只靠开道场来养活自己。

学又学不会,道场里还有个躺着升级的天才……

学生到底有多想不开,才会花钱来自找打击啊?

缘一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咸鱼躺平。

明明有着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剑术天分,本人却一直对此不以为然,偶尔还会苦恼自己的技能点为何没点在厨艺上,导致剁个排骨都像凶案现场。

总之,是被外人听见能气到挥拳的过分程度。

然后,大概率还打不过缘一,感觉更气了呢。

“威兹曼让你去做身体检查。”气人的天才大口喝着味增汤,“‘鹤音很久没来医院,我也觉得有些寂寞了呢’——是短信的内容。”

我放下还没进嘴的饭团,表示了解:“那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哦?”

男人顿住,咬着饭团在乱糟糟的矮桌上翻来翻去。

缘一打开饱经风霜的钱包、掏出一张万元纸币递给我,背书般嘱托:“在外面也要好好吃饭,不能只吃肯○基……”

等等。我努力忍笑:这不是当初宗像叔叔说的话吗?

威兹曼先生,全名阿道夫·D·威兹曼,是象征‘永恒’的众王之始·白银之王,是上世纪的天才科学家,是前黄金之王遗产的临时管理者……

同时,很奇妙的,还是我的主治医生。

我自认是非常普通的女性,从性格到样貌,都在正常人的标准线上下浮动。唯一值得称道的,应该是很轻松地考上了想去的大学,毕业后也很顺利地考上了公务员。

一般来说,这样的前半生已经是值得感激的圆满了——

不幸的是,我生活在一个天才扎堆、精英遍地的环境中。

上天喂饭的剑道天才老父亲缘一,半生顺遂的秩序之王宗像叔叔;以及眼下开车接我去医院、目前就职于scepter 4、号称‘没有不擅长之事’的全能天才,伏见猿比古。

世上只存在两种技能:一种是伏见已经掌握的,另一种是伏见没抽空学的。

“喂,你在东张西望什么?”车窗缓缓落下,深蓝发色的青年满脸不耐烦,“站在路边是想被我撞死吗?赶紧上车。”

我先说客气话:“抱歉,今天要麻烦你了,伏见君。”

“既然知道在麻烦别人,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啧!”伏见猿比古烦躁地低啧,“坐副驾驶!难道我是你的司机吗?”

我赶紧关上后车门,马不停蹄坐进副驾驶。正对的储物柜上,放着一个折叠整齐的牛皮纸袋,湿润的热意浸透纸面,洇出一片鼓囊囊的深色痕迹。

“早饭。”伏见握着方向盘,一丝余光也没分给我,“二十分钟,赶紧吃完。”

打开纸袋,里面塞着圆滚滚的椰蓉红豆餐包,热牛奶瓶盖上印着大大的笑脸,角落还塞了一袋黄油曲奇——简单来说,就是我国中时期会喜欢的口味。

“谢谢伏见君,”我小小声道歉,“但部分检查需要受检者保持空腹状态……当然!还是很感谢你的好意,我会心怀感激吃完的!”

尴尬的沉默在车内蔓延,直到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压实线强行超车,青年立刻用拔刀杀人般的气势猛拍一把按钮,发出暴躁的、不满的、响亮的鸣笛声。

直至到达医院,沉着脸色的青年都没再开口跟我说一句话。

伏见猿比古比我大八岁,我还在小学.运动会上为奖状努力蹦跳的时候,他已经是青之氏族名正言顺的三把手了——然后被自家王权者按着头,给小学生的我补习英语。

彼时的少年脾气超差、脸色超丑、言辞刻薄,又是个学习能力远超常人的天才,不知多少次嘲讽我有个空荡荡的脑瓜,还不忘拉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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