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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刀甩过去。
“我是鼻子受伤,又不是断手断脚了。”
“我不想去了,行吧?”
“那我去,你回家歇着。”
游子意没理他:“我说了,回”
到了方家园,游子意从车上跳了下来:“等我会儿。”
谢东城就看到他走进了小区旁边的一家药店,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白色塑料袋。
“买的什么?”谢东城下车推着车跟他一起往里走。
“药。”
“不用,我这都结痂了。”
谢东城伸手就想接过袋子,接过游子意手往后一缩,直接避开了。
他也没辙了,只能老老实实跟在游子意身后回了
谢东城家的客厅朝西北向,平日里都有些阴冷。这下午难得能有一丝阳光照进来,还是从对面楼的玻璃墙反射过来的。
游子意把药放到了小茶几上,然后朝谢东城抬了下下巴:“坐过来。”
谢东城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鼻梁上的伤,白天去派出所之前用碘伏清过创了。
游子意半蹲在地上,拆开一袋棉签,先蘸了点碘伏,又帮他消毒了一遍。
然后打开一管白色的凝胶,用棉签在伤口处涂匀。
棉签头很软,碰得谢东城有些痒,他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
游子意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别动。”
游子意温热的指腹按在他的下颌,谢东城不得不直视游子意的脸。
他长且密的睫毛低垂着,就快要扫到谢东城的皮肤。客厅的窗户撒进来一绺橘红的光线,恰好打在游子意的脸颊上。
游子意半晌没听到谢东城呼吸的声音,看了他一眼:“上药没让你憋气。”
谢东城这才回过神,猛地喘了口气。
“好了。”游子意把棉签丢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掌心,“药房的大夫说这样不容易留疤。”
“留疤也没事。我无所谓……”谢东城长到这么大,身上大大小小也受过不少伤,有些留疤了他也确实没在意。
“闭嘴。”游子意瞥了他一眼,“这是脸,能一样吗?”
两人原本准备在家歇到晚上,随便煮个饭吃了。
到了傍晚时,游子意却接到了林姐的电话。
林姐:“小游啊, 上次的酒你那还有存货吗?我们这还需要五瓶,不忙的话可以送来吗?”
游子意倒是屯了一些放在了家里,连忙答应:“行。半小时后给您送去。”
林姐刚准备挂电话,又补了一句:“这么晚了,待会儿一起来吃个饭吧。这些天你们忙前忙后的也辛苦。”
游子意心想有钱赚,算什么辛苦,嘴上却又客套了一句:“不会。你们聚会,我们就不打扰了。”
林姐啧了一声:“你这孩子,给你介绍生意还不来?晚上我们这的物业经理也在。”
游子意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听到这句,连忙应道:“我们马上到!”
谁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呢。如果他们能打进物业,就能获得更多小区业主客户。这可比在停车场发传单效率高多了。
游子意拉着谢东城就出了门,走到门口又折返回去。他从客厅抽屉里找出一个创口贴,撕开给谢东城的鼻梁贴上了。
两人带着酒,骑着车赶去了花园洋房小区。
他们赶到的时候,屋里似乎人已经很多了,站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欢快的交谈声游子意按响了门铃,很快有人来应了门。
开门的不是林姐,是她的丈夫。游子意也见过两次,忙点头跟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伸手把酒递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以后,把门拉大了一些:“小游你们进来吧。刚好准备吃饭呢。”
游子意也不客气了,笑着道了个谢,然后就拉着谢东城进了屋。
屋里倒是有些人不认识他,有男有女。
有人喊了句:“Joanna,这俩小帅哥是谁啊?介绍一下啊。”
林姐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个果盘。她笑得很开心,转头跟新来的朋友说:“上次给你们喝的酒就是他买的。我朋友。”
游子意内心一动。他没想到林姐用了“朋友”这个词。
游子意看了她一眼,嘴唇张了张最后又闭上。
林姐往后探头一看,注意到了谢东城鼻梁上的创口贴:“哟,小谢你这鼻子是怎么了?”
谢东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午不小心磕的。”
“你们骑车是要当心啊。马上天越来越冷了,摔一跤可不得了。”
“不是不是,就是磕货架上了。”谢东城难得撒了个小谎,毕竟跟一帮不熟的人解释自己是被人打了,也确实有些尴尬。
两人站在客厅一角,看着他们彼此聊天,倒也乐得自在。
谢东城主动提出去厨房帮忙,游子意就留在客厅喝酒。
今天林姐开的起泡酒度数很低,喝起来也不呛嗓子。游子意不自主就喝掉了一杯。
只是从他进屋开始,就隐约感觉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
他抬起头来环视四周,寻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视线的来源。
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倒是有些面熟。只是游子意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他正在思考着,那人就朝他走了过来。
游子意只能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还好这时林姐正好从厨房出来了,见到两人碰面,还有些高兴:“呀,小游。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孙经理,我们这片社区物业的负责人。”
“孙总好。”游子意忙伸出右手。
那孙经理倒也客气,很快也伸出手跟游子意握了个手。
只是他的表情仍有些奇怪,很快,他开口问道:“您是姓游?”
游子意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也只能回答:“是的。游泳的游。”
他仍是盯着游子意的脸,目光有些让人不适。
几秒钟后,他才开口说话。只是这一句话,让游子意后背一下有些发麻。
“您父亲,是不是游庆?”
游子意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被人认出来。
站在一旁的林姐也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孙经理先一步答道:“我见这位小游先生有点眼熟,感觉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游子意感觉自己像是被绳子捆住了,动弹不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承认,自己就是游庆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知道他家多少事情。
“所以您是游家的人吗?”他继续问道。
游子意的喉头有些发紧,过了两秒点了点头:“是。”
“游庆是您父亲?”
“对。”他只能承认。
“我说呢,您和父亲长得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