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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只见那老和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董晓悦没法喊人来救他,只能干着急,正焦急间,佛堂里突然起雾了。

她初时还诧异,随即便意识到这是梦又开始了。

这雾与江氏的不同,夜晚看不清颜色,董晓悦却觉得那雾是黯淡压抑的灰,像一团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随着雾气越来越浓,董晓悦的身体渐尖有了知觉,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小心从佛台上爬下来,没摔个嘴啃泥。

她走到住持身边,试着去推他,手指刚触到他的僧衣,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睁开眼时,眼前是个堆满书册卷轴的大书架。

第89章 凶案

穿越了那么多回, 董晓悦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轻车熟路地摸了摸脸,冷不丁摸到一把胡子。

这是又变成男人了?董晓悦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只见这具神躯腰围壮观, 伸出双手看看, 连手背都是肉肉的,看来是个十分富态的大叔。

作为一只没节操有底线的颜狗,董小姐没有半点兴趣探索她宽广的新身体,环顾四周没找到镜子和反光表面, 只得先打量起周遭环境。

她所在的屋子大约三四十平,地上铺着席子,三面墙都是满满当当的书架, 中间一张拙朴的乌木几案,案上摆着文房和书卷,显然是间古代士人的书房。

眼下房里除了她半个人影都没有,董晓悦走到案前坐下, 翻了翻那卷书, 似乎是文人笔记一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她正打算出门瞧瞧, 只听得竹帘一阵唰唰的响动,一个身着竹青色单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说是男子,莫如说半大少年更恰当。

董晓悦一见他的脸便是一怔,熟悉的眉眼,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比她还矮半个头的身高,眼前分明是个小了一号的燕王殿下。

虽然年纪小了些,可美颜盛世已经初具规模,单论美貌比起先前僵尸梦里那个古墓美少年也不遑多让,还多了几分活气。

状况不明,董晓悦不敢轻举妄动,

少年走到她跟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阿耶。”

少年大约处在变声期,嗓音略带粗嘎,还有些破音。

董晓悦被雷劈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阿耶?您怎么了”少年看她神色古怪,不禁关切地问道。

董晓悦这次回过味来了,她这回美梦成真,真成了人家亲爹。

她憋住笑,咳嗽了两声,正色道:“有什么事?”

少年一愣:“不是您叫儿子来的么?”

“呃......啊......,阿耶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董晓悦心虚道。

她佯装翻书,正巧瞥见扉页上的藏书章,分辨出一个“杜”字,便知道眼前的八成是少年时的杜蘅,心里有了底。

正盘算着是要直接表明身份还是探探他记不记得前因后果,那少年开口道:“阿耶……”

这声阿耶让她改变了主意,难得当了他亲爹,还是趁机多占点便宜的好。董晓悦心花怒放,忍不住声情并茂地“哎”了一声。

杜蘅越发狐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阿耶是要考校儿子功课么?”

考校功课是不可能的,就凭她这文言文水平,一考校岂不是全露馅?董晓悦眼珠子一转便道:“你勤奋刻苦,功课阿耶是不担心的。”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绕过书案走到少年跟前,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道:“别一天到晚窝在房里看书,趁着年轻多出去玩玩,啊。”

杜蘅眼神微微一闪,低头行礼道:“那我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董晓悦装模作样道,“别忘了阿耶的教诲。”说着便转身离去了。

等他一走,董晓悦便在书房里四处翻找,希望能发现点别的线索,不过找了半晌仍旧没有收获,便打算去其它房间看看,刚掀起帘子走到廊庑上,只听身后有人轻轻叫:“董晓悦。”

董次悦下意识地回头:“谁?”却见杜蘅抱着胳膊望着她,目光颇为不善。

“哦,是阿蘅啊,你方才是在同谁说话?”董晓悦犹自垂死挣扎。

杜蘅没好气地道:“你还装?”

董晓悦装不下去了,尴尬地摸摸鼻子:“被你看出来啦。”

“你就这么喜欢当人阿耶?”杜蘅话里有话地道。

“怎么会呢……”只想当你阿耶,不过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说正经事,”董晓悦道貌岸然道,好像刚才那个为老不尊的不是她,“你怎么认出我的?”

杜蘅掀了掀眼皮:“你当我同你一样傻么?”

“怎么跟你阿耶说话的,没大没小,不肖子!”董晓悦笑着往他头顶薅了一把,这身高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薅一个准。

杜蘅一点也不想配合她,偏了偏头,逃离了她的魔爪:“你可知这是谁的梦?”

“法藏寺和江氏的事你还记得吗?”

杜蘅点点头:“我从江氏的梦中醒来后,听寺僧说起方知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昨夜我宿在禅房,半夜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不觉神魂离体,飘至佛堂,只见灰雾弥漫,往那雾气深处走去,便到了此地。”

“这是你自己家?”

杜蘅望了望身旁的一株黄色茶花:“若是我没记错,这应当是绥元十年前后,也就是十年前。我阿耶犯颜直谏,贬谪蜀州,此处是我们在蜀州的宅邸。”

“这就怪了……”董晓悦蹙着眉,把昨天法藏寺住持的古怪举动对杜蘅说了一遍。

杜蘅也觉疑惑不解,他本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可听董晓悦的描述,雾气是由住持身上起的,按照上次江氏的经验,这应当是住持的梦才是。

可为什么他会回到十年前的蜀州,并且还在自己家?难道那住持与他们家有什么干系?

董晓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你在蜀州时见过那个住持吗?”

杜蘅冥思苦想了一番,肯定地摇摇头:“不曾见过。”

董晓悦抚了抚下巴:“那你记不记得那年前后蜀州出过什么大事?”

杜蘅回忆了一会儿道:“我阿耶初到任上时有一股流寇为祸,不过不成气候,不出数月便被州兵剿灭了,倒是再往前一年,出了个科场舞弊案,震惊朝野,轰动了一时,前一任知府就是因此坐罪的。”

董晓悦心里又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只一瞬便溜走了,没来得及抓住。

她只得暂且放下:“那民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么?或者重案要案之类……”

杜蘅当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社会新闻民间八卦不怎么留意,不过还是有一两桩事情留下模糊的印象。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不过不是在这城里,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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