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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有些话,现在当着萧寻初的面说太?可笑了。

秦皓酒意?微醒,适当地有所克制。

他没?有再讲下去,对萧寻初作了个潦草的揖,转身离开?。

*

此刻,墙内树上。

萧寻初熟练地蹲在树影里。

从他的位置,能看见秦皓在与谢知秋说话,但听不清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谢知秋嫁衣如霞,而秦皓酒意?微醺,却仍瞧得出往日风度。

其实秦皓大概看不到他眼中谢知秋的样子,可光是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说话,萧寻初就有些不安之感。

单从外貌来说,这二人宛如一对璧人,登对得像金童玉女。

他不禁想到,秦皓与谢知秋同为书?香门第出身,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当他离开?书?院的那几年,秦皓一直与谢知秋有联系,是秦皓一直在与谢知秋谈论?诗词歌赋、陪她?度过悠悠岁月,谢知秋自己也曾说过,秦皓与她?政见上有不少相似之处。

谢知秋始终拒绝过秦皓的求亲,但若非是与他交换身体,他们如今的婚事?,其实也非谢知秋的本意?。

在谢知秋心里,可有将他与秦皓比较过?

谢知秋对自由的渴望如此之强,现在她?被迫与他萧寻初绑在一起,谢小姐内心深处……就真没?有一丝不情愿吗?

*

于是,当谢知秋从西门外回来,就瞧见萧寻初独自站在大树底下,看样子是在等她?。

谢知秋有些惊讶道:“你?也过来了?”

“嗯。”

萧寻初莫名有些忧心忡忡。

他道:“想想还?是来了。雀儿本来也在,刚才?我让她?先回去。”

谢知秋颔首:“原来如此。”

两人一同回新房。

萧寻初默了许久,忽然,他问:“刚才?,你?与秦皓……”

他想了想,又没?有说下去,只道:“算了,若是你?不想说的事?,我还?是不问为好?。”

谢知秋瞥了他一眼。

她?倒没?有避讳这个问题,只道:“秦皓心情不太?好?,我将他劝走了。他好?像很不甘心,所以说今后?不会再输给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萧寻初早知两人不可能聊别的话题,可听谢知秋亲口说出来,还?是莫名松了口气?。

只是……

萧寻初微微走神。

这个时候,两人恰巧走回新房院落中。

好?好?的大婚之夜,两个新人双双不见,肯定令人担忧。

他们回来时,五谷正在四处焦急地寻他们两人,也不知找了多久。他见两人一道回来,不由惊讶。

五谷向来八面玲珑,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瞧不出少爷与少夫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但他对此半句话都没?说,只很快冷静下来,故作不知地道:“少爷!你?与少夫人到哪里去了?有人看到您与少夫人一前一后?离开?洞房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谢知秋回答:“只是四处散散心而已,不必多虑。”

“原来如此。”

五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二人,笑道:“我见屋里合卺酒还?没?动呢,大好?的日子,少爷您照顾照顾少夫人,不要自个儿一个人乱跑了,至少好?好?将合卺酒喝了吧!好?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二位,先回去了!”

五谷机灵地跑了。

五谷走后?,谢知秋进屋拿出摆在桌上的合卺酒,稍作考虑,问萧寻初:“喝吗?”

萧寻初有些惊讶于谢知秋的跃跃欲试,道:“你?想喝?”

“……算吧。”

谢知秋心情挺好?的,屋中又恢复成只有他们两人,她?明显放松下来。

她?说:“我们之间,不必真喝交杯酒,但是……难得目标都达成了,难道不该稍作庆祝?”

第六十六章

须臾, 两人在庭院中坐下。

本该由新?人交杯喝的合卺酒,被?他们放在中间,一人一个杯子。

合卺酒因为要顾虑不会饮酒的新?人, 用的通常是不太易醉的甜米酒, 哪怕是从未喝过酒的女孩子也?能接受。

谢知秋以前大抵不常喝酒,但她看起来颇中意米酒的味道, 倒了一杯浅尝之后?, 很?快倒了第二杯。

她姿态轻松地盘腿而坐, 院中杏花如雪,天上明月倒如一轮银盘,皎然散出?熠熠之华。

谢知秋拿着小酒盏, 抿了口酒, 看这月光明亮的夜空,不禁道:“今夜月色甚好。”

萧寻初亦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急着喝, 道:“毕竟是十五。你我爹娘特意给我们挑了这个月圆吉日,取团团圆圆、和和美美之意。”

谢知秋颔首:“赏景正好。”

萧寻初眼底尚有霾意,似有心事。

但他看谢知秋难得舒展的表情, 不禁侧目,问:“……你好像心情不错?”

谢知秋闻言,望着明月的眼神逐渐柔和, 浅浅地道:“是不错。我们二人刚换的时候,我担心过未来会如何。但现在看来, 一切都还?顺利。接下来, 只要再找到换回去的方法, 便?可万事无忧。”

“换回去吗……”

萧寻初眼睑低垂。

他喝了口酒,终于?有勇气说藏在心底的话。

他道:“你我如今就算换回去, 我们之间的婚事也?不可能再一笔勾销。仅仅因为我们身体交换,你就不得不与我有这一回夫妻之名……你有才学,有容貌,家庭背景也?不错,完全?可以有其他选择,如今却?被?迫与我凑在一起,你可会觉得不开心?”

谢知秋听他这样说,好似有些意外,清冷的眸子在幽夜中望过来。

萧寻初被?她望得心头一紧,但还?是颇有风度地道:“你可以说实话。知道答案,反而会让我轻松一些。”

谢知秋饮了口酒,然后?笑了笑。

她说:“不会。”

她知道她这样说,萧寻初仍会心有疑虑,所以稍作思索,又解释道——

“其实在以前,我对自己的婚姻,就没有多?少决定权。”

“无论嫁给谁,最?后?都会归于?同样的命运——在后?宅中度过悠悠岁月,没有人会认真?认为我的理想有可能成?功。”

“但是现在,我做成?了我想做的事,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经历了一段过去的我绝无可能经历的人生。我的婚姻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哪怕确实是权宜之计,确实有迫不得已?,但仍然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而且我自己成?为了那个我要嫁的‘夫君’,我可以决定‘他’是什么样的人,决定要以什么方式完成?这件事。”

“是我自己选择了现在的情况,并且愿意承担这样选择可能会有的后?果,因此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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