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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还能隐隐看到裤腰下面的红痕。

六块腹肌分明,两条深深的马甲线,尽头一直延伸到了裤子布料里,莫名地引人遐思。

最显眼的当初那两点,竟然是……粉色的。

他掀着眼帘,对她道:“麻烦了。”

秦月“嗯”了一声,磨蹭到他面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到处看。

她的樱唇紧紧抿着,连眉心都无意识皱了起来,像是要抵抗什么洪水猛兽。

撕退烧贴的时候,也几次都没成功,恨不得打自己手背两下。

总算撕好一张,不用她提醒,男人已经乖乖地抬起了一条胳膊。

秦月目光顺着他滚动了下的喉结,移动到他腋下,低着头,退烧贴先是往左斜,后是往右斜。

她留的是长发,只在脑后松松地绑了一下,黑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他的心口扫了下,痒痒的。

注意到他肌肤颤了下,秦月的脸更热了,也不管角度对不对了,“啪!”直接给他贴了上去。

发着烧的身体本就更敏感,加上还是这个位置,冷热同时刺激,他喉结猛地滚了滚。

秦月手忙脚乱地抽回落在他身上的发丝,把她的马尾紧了紧,后背都出了汗。

另一侧,她也快刀斩乱麻,“啪”地贴上了。

“呼……”全部贴好,她长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感觉贴个退烧贴也是力气活。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她还欲盖弥彰地补充了句,“别着凉了。”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划过一抹笑意,“嗯”了一声,细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

明知道他是因为生病动作才这样缓慢,秦月还是不好意思看。

她远离了他两步,那股骇人的热气褪去了许多。

“你确定这样就行了?真的不会烧坏吗?”

他边系扣子,嘴角边翘了下,云淡风轻道:“要是能烧坏,早就坏了。”

为什么觉得他很不在意自己身体似的?

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她终究是没问出口。

好在男人补充了句:“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会打120的。”

“哦。”

“噼里啪啦”,疾风骤雨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突然传进室内。

秦月脸一白,向黑漆漆的窗外看去:“下雨了。”

今早她刷到新闻,海城正式步入了梅雨季,接下来的雨很多,车子也不会好打。

靳闻则本来是拿手机,想给她找个司机,手换了个方向,递给她一样东西。

秦月见到那上面大大的奔驰标,微微睁大眼睛:“这是?”

“趁着雨还没下大,你开我的车子回去吧,抄近路十分钟就到酒店了。”他又说了他车子在地库停放的位置。

秦月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开走了你怎么办?”

说话的时候,难免要看他的脸,也忽视不了那他半敞着的衣襟。

这男人,怎么扣子都不系好!

“我暂时不用车。”靳闻则把钥匙往前送了送,“不然你就等着我叫人来送你,只是雨这么大,司机几时能到还是未知数。”

司机不来,她岂不是一直要和他独处?

可饶了她吧,在这呆了一会儿,她都快烧起来了。

犹豫片刻,她伸手,将钥匙接了过来。

“谢谢。”之前还在闹别扭,现在道谢得也不自然。

靳闻则浅笑了下,“我该谢谢你才对。”

“嗯?”

他同时抬起了两只胳膊,示意她给他贴了退烧贴。衬衫顺着他的动作往上挪了一截,腹肌又露出来了!

秦月在心里不停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是自己老公也非礼勿视,心情才勉强平静下来。

“那我真的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早日康复。”

说完,她像是后面有什么人追她似的,匆匆往外走。

短短几步路,她始终感觉有两道深深的目光追随着她。

走到玄关处,已经在这里“埋伏”多时的暴君,咻地窜出来,像是要偷袭她,结果窜到一半,见自己被发现,又刹停了,身上的肉都在颤。

秦月的心情莫名轻快了许多,弯腰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rua了一把,柔声同它说:“大鸡腿,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咔哒”,门开了又合,女孩子窈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靳闻则的视线中。

窗外,雨季冲刷着钢铁建造的城市,大颗大颗的雨滴敲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急促的声响。

靳闻则就这么贴着五个蓝色退烧贴,姿势从坐变为躺,静静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他现在的体温已经逼近四十度,后半夜还会往上升,清醒的思绪,正慢慢地坠向幽深的海底峡谷。

退烧贴除了一开始,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凉意。

而在他混沌闭上眼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是秦月扫在他身上的黑色发丝。

大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乌云尚未散去。

客厅的灯光已经自动熄灭,窗帘也自动合上,一片幽暗。

室内的电器,发出有条不紊工作的轻微声响。

靳闻则从沙发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颈。

托这款上百万沙发的福,他躺了一夜,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

烧退了,昨夜混乱的大脑,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清明。

他慢慢把身上的退烧贴都撕掉,又去倒了一杯温水。

随着走动,窗帘自动拉开,角落有几盏小灯亮起。

暴君还没醒,就趴在它的食盆边,身子有规律地起伏着。

路过镜子时,靳闻则向里面看了一眼。

他的肌肤还是苍白的,薄薄的唇干涸,没什么血色,但是凤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胸闷和头痛的高烧后遗症也在,不过没昨天那么严重了。

就着温水,他面无表情地服了几片药,终于开始思索最近发生的事。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秦月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贺闯,她在靳家的所作所为,无关权势利益,仅仅是因为想帮他。

靳闻则合上眼,深深呼吸了两下,心口有无力在撕扯。

这段时间,他因为误会她,都做了什么啊。

一股陌生的情绪,从他的心间蔓延开来,像是一粒种子,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后知后觉分辨出,那竟是“后悔”。

从小到大,能让他感到后悔的事,几乎没有。

而今,他对秦月不仅后悔,还格外愧疚。

落到这个她要和他离婚的局面,都是他自找的,他近乎是自虐地想。

只是……为什么确定了她不再“别有用心”,压在他胸口许久的石块被移开,他终于感觉到了轻快,晦暗的幽瞳里,也浮现了色彩。

那色彩,好似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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