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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许以纯留下来帮陈砚收拾残局。
陈砚身上的酒味遮盖了淡淡冷青木香,他耳垂和脸上都有些泛红,但意识还算清醒。
许以纯收拾碗筷,陈砚扫着垃圾,两个人很安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的氛围变得逐渐暧昧。
两人各怀心思。
许以纯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开口表白,不成功便成仁。
“去沙发坐着吧,我来就好。”陈砚把她手里的碗筷拿了过来,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或许是酒精上头,看着陈砚的脸,许以纯感觉脑子越来越昏昏沉沉,她忍住了好多次想要表白的冲动。
苦恼地歪在沙发上趴着,厨房里面传来水声。
过了半小时,陈砚从里面出来了。
他走向客厅的沙发上,在许以纯身边坐了下来。
暖橘色调的灯光照映着许以纯的脸上,眼睛湿漉漉的泛着光,和陈砚没什么两样,酒精上头后,许以纯也是脸颊红扑扑的。
算是借酒壮胆。
许以纯偏头看向陈砚,“我今天很厉害吧?”语气轻松。
“嗯,很厉害。”陈砚一本正经回答道,他目光停留在许以纯的眼睛上。
“我都没说什么厉害,你就这么快回答,好敷衍啊。”许以纯有些嫌弃,小声嘀咕着。
陈砚轻声笑了笑,顺着她问道,“那是什么厉害?”
“辩论赛啊,我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比以前进步好多呢!”许以纯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陈砚眉眼弯弯,温柔地笑着看她,探出手揉了揉许以纯的脑袋,“嗯,很棒。”
感受到他手心在头顶上的抚摸,许以纯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她抓过陈砚的手,像是那天在楼道里那样。
“陈砚,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个比喻?”她半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对陈砚问道,其实手已经开始攥着沙发抱枕,紧张得要死。
陈砚“嗯?”了声,耐心地等她下半句话,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语气很亲昵,毫无防备地凑近许以纯。
“就是气泡水,冒气泡,咕噜噜。”她皱着眉认真回忆道,“强制拧开它,就会溢出来。”许以纯也向他靠近,大胆地拽过陈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玩着他的手指。
“嗯,记得。”陈砚没制止他,乖乖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回应她。
两个人此时都是微醺的状态了。
“后来想了很久,我还是不适合当那个耐心等待的人。”许以纯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上。
“在我心里,那个气泡水只像我,而你才是耐心等待打开它的人。”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已经平静很久了。”
“现在,你可以喝掉我了。”
第39章 (加更)
◎“好,告诉我,从哪里开始?”陈砚指尖勾过许以纯后背的发丝,接着缓缓往上◎
是夜。
客厅里的灯亮得有些晃眼, 许以纯有些迷离,她一只手撑在玻璃茶几上,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搭在陈砚的手背上, 眼眸中泛着水光,脸上染着绯红, 紧紧抿着唇, 盯着陈砚仿佛要将他看穿。
男人听完她说的话,淡淡撩起眼皮饶有兴趣地打量她, 将手背上乱摸的小手拉了过来,不经意间控制住, 让许以纯无法挣脱。
陈砚手上的力气重了些,他把许以纯往自己的怀里拉。
许以纯微醺,头脑昏沉,浑身没劲, 被他这么一拽, 就乖乖地蹭了过去,只是一个没坐稳, 跌下了沙发, 双膝碰到了瓷砖地板,上半身直接趴在了陈砚的腿上。
陈砚呼吸变得沉重, 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要将许以纯扶起来。
许以纯甩开了他的手, 继续问道:“不要吗?”
白皙的手臂搭在陈砚黑色裤子上格外显眼,少女的长发散在沙发上垂在陈砚另一只胳膊,漆黑清澈的瞳孔里此时只映着陈砚一个人。
陈砚没有回答她问题, 伸手去抚摩她的脸颊, 轻声带有引诱意味地问道:“真的很平静了吗?”
脸上触感的冰凉如冷玉, 许以纯下意识地想蹭上去渴望温暖它。
修长宽大的手几乎是要遮住她大半张脸, 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上许以纯微颤的长睫。
光是这样的抚摩就让许以纯心跳加速,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手正在发颤,没了力气,许以纯换了个姿势,想掩盖那只发颤的手。
陈砚半眯着眸子,早就注意到了,他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招惹自己的许以纯,一把手拉过那只要躲闪的小手。
许以纯想要挣脱,她变得不安。
可是陈砚却更加温柔地抚摩她的脸颊,试图让她平复心情。
只是心跳越来越快,许以纯着急了,身体也跟着开始发颤。
对于陈砚问出的问题,许以纯不攻自破。
“看来也没有很平静。”陈砚声音暗哑,他趁着许以纯反应变慢,将她从地上捞起。
手臂有力的肌肉线条缠上许以纯的腰间,他想让许以纯再次乖乖坐在沙发上,只是这一次许以纯挣扎着,意外地坐在了陈砚的腿上。
陈砚沉重闷哼了声,他抬眸对上许以纯茫然的目光,一瞬间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酒精麻痹了大脑,许以纯抿唇看了陈砚很久。
两人挨得很近,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现在的姿势如此暧昧。
洁白裙摆蹭着陈砚的黑色长裤。
“对不起,我没有很平静,我是......我是不平静的气泡水呜呜呜。”许以纯憋了半晌哭着说道,她捂着自己的脸,觉得像陈砚的表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他依旧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仿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许以纯不要这样,她试图在那张清冷的面容找到一丝慌乱神情。
她越是着急,陈砚越是平静如水。
许以纯不敢看陈砚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
陈砚听完,没忍住别过头,低笑,声音不大不小传入了许以纯的耳朵。
呜呜呜还被嘲笑了。
“对不起什么?”陈砚语气温柔,像是哄小孩那般。“怕我不喜欢?”
许以纯听见“喜欢”两个字顿住了,垂着头不敢说话。
“都已经是这个局面了,才想着躲。”陈砚勾着她的下巴,强制让她抬头,“是后悔了吗?”
“有点。”许以纯小声应着。
“那么,你是后悔说出了这些话。”他不着急,缓缓说完后半句,“还是后悔喜欢我。”
眼泪最终不受控制从眼尾滑落,许以纯抽泣着,她觉得陈砚太犯规了,都到这个时候还要反过来发起质问。
“都后悔。”许以纯赌气说,她扶着陈砚的肩膀,执意要起身。
都站起来一半了,陈砚勾唇笑着将她拉回。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