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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恶念,掀开帷帘。面前阳光满地,温暖而舒适,魔界今日雪停了,暖阳当空,将窗外连绵的雪山照得一览无余。

“醒了?”声音传来,我回过头,见虞情站在身后蹙眉看着我,“昨晚睡得这么不安分,梦到了什么?”

我一愣,问道:“我怎么了?”

虞情道:“你哭了。”

我哭了吗?是为谁而哭?

言语作套,情事勾引,我本以为自己可以火速抽身,谁知在取恶念的时候深陷其中,早已无法自拔。我垂眸,掩饰道:“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醒来便不记得了。”

虞情不再追究:“昨日你说的喜欢我还作数吗?”

他上套了,我心道。

“是,我是喜欢你。”我道,“昨日是,今日也是。”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我硬着头皮,继续道,“……此生都是。”

虞情勾了勾唇,似是心情极好,他上前两步,揪着我的脸,再以手指摩挲着我的唇,随口道:“既然如此,须弥山之战后我们就成婚。”

早年前我与向翎已有婚约,在剑会秘境中,又和符意洲拜堂,如今辗转各方势力,他居然也要和我成亲?说不震惊必然是假的,我捋着呼吸,尽量稳住他:“可我已和向翎有过婚约。”

虞情道:“共御多夫有何不可?你若愿意那便与他和离,若觉得麻烦,那也就算了,我不在意。”

魔界确实无规无矩,我嗔目结舌,半晌只吐出一个“好“字来。见我应了,虞情挑眉,又吩咐道:“张嘴。”

我顺从地张开了嘴,他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舌尖在口腔不断挑逗和扫荡,没过片刻,腥甜味渡来,我闭口不及,又被虞情喂了两口心头血。

他恶劣道:“这次的心头血被我注了魂瓣,闵清,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若你说服容澹和狻猊用的肉体……”

他又咬了一下我的唇,“那你下次见我便会欲火焚身三天三夜,跪着求我上你。”

虞情占有欲极强,我只得答应道:“我不会的。”

除了通过双修来取恶念,别无他法,正琢磨着世间其他的灭影草,虞情却道:“你可以抹除心头血,但永远无法摆脱我的魂瓣,除非我死。”

听了这话我偷偷将他骂了一百遍,然而嘴上还是道:“好,距离须弥山之约还有两日,我就先走了。”

通过法阵离开魔界,我脑中满是虞情的话。

“向翎知道你溜了后便和容澹大打出手,如今两人分道扬镳,后者去寻狻猊,在九重天共议战事。这是魔界的宝物,你拿着,金符可用于隐藏形迹,无人可察;若被追杀,还可用紫符护身逃走。机会只有一次,自己把握好。”

我若有所思,拿着两张符抖了抖,紫符符文复杂,魔气繁盛,用了这宝物便可在远处幻化出一个无差的自己,同时本体位置与假我互换,以假人对敌,最终溜走。

这紫符是保命物品,虞情给了我,想必也是笃定我会在容澹那边吃瘪。

光芒尽褪,直通九重天的第一层,我站在闹市,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没传到万妖城。

每取一份恶念,我心中就多一份亏欠。只有附在他们的灵体中,我才能感受到那种无尽的酸楚。

现在的我无颜面对应桉。

寻了些面纱斗笠遮掩自己,我从弯弯绕绕的小巷绕着,穿过闹市区,来到云璃殿。宫殿宏大,花纹细密,站在皇城脚下,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真的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借着十分熟悉云璃宫的布局,我从侧面溜入,寻到了龙盈从前会偷溜出宫的小道,最后来到了花园。许是深冬时节,百花凋谢,树木枯萎,假山斑驳,昔日繁华景象不再,深宫物是人非。

虽然草木不再,但脚下流水淙淙,终年不冻,正是以火灵息灌注而成,意为脱俗仙园。云颐亭内传来交谈声,符意洲道:“闵清没有帮助天庭的必要,若你执意说他可以撼动虞情,那请回吧。”

容澹声线平静:“非我本意,只是天庭决策,我来龙族也不是为了两日后的战事,只是想见他一面。”

符意洲虽是笑着的,眼神却极冷:“闵清身体不适,不见客。”

容澹道:“有事商议。”

符意洲回绝的不留余地:“请回。”说罢,他也不顾容澹作何反应,拂袖离去。

落叶坠下,亭内只余容澹一人,良久,他像是量准了符意洲在园中有耳目,对着空气道:“明日我会再来。”

一把抓起桌上的横雪,容澹走了。背后,雪影中一个身影逐渐清晰,小碧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捏着手中的令牌道:“殿下,他都连续来三日了。”

令牌中传来符意洲的声音:“随他。”

容澹为何连着三日来云璃殿找我呢?还有符意洲,我明明不在龙族,他为何绝口不提此事,只赶人走?

我百思不得其解,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取容澹恶念。大战在即,符意洲不参战我便不急,而战中最大的变数就是容澹,若解决了他,事态便能偃旗息鼓。小步跟着容澹离去,我看着他步入我来时的小道,不经失笑。

没想到堂堂天庭少君还不走大门。

出了云璃殿,他也未曾访问闹市,只是越走越偏,直至身边黄土堆积,鲜有人烟。复行一段距离,一座茅草小屋乍现眼前。

丈着虞情的护身符,我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挤入门内的。木门关上,容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向后看了一眼。我与他遥遥对上视线,随知他看不见我,但依旧心有余悸。

这一眼这是一瞬,容澹不再追究,从小园走入草屋,磨墨写信。

我站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一板一眼写道:“今日无果,明日再来。”而后添上了年月日。

他叠起宣纸,从灵戒中取出一个小本,将它放在最后。小本是纸张糊的页,层层叠叠,至少有上百张,我逐个瞥去,发觉这无非是容澹随手写的记事,再往前看,最前面的笔迹与他相似,却略显生疏。

天历一千四百九十八年,今日我拿到了吹雨剑。翌日记道,和容澹对决三场,输了三场。而后,容澹居然在家里藏了一只鸡腿,让我尝尝味道。再往后,他真讨厌。更有甚者,好吧,我反悔了,容澹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成日板了张死人脸。

这字有些软,但提笔娟秀,收尾洒脱,横竖撇捺不失力度,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我难以置信地看他宝贵收起那本东西,手隐隐在颤。

这是我的字。

那些页数好像被他翻烂了,容澹起身,走向草门后的挂画。这画挂的隐晦,方才进来时未曾发现,现在仔细观来,我发现它竟正好对着容澹的书案,抬眼便能看到。

还是那张熟悉的、卷了边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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