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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戾气。我心跳得极快,矢口否认道:“他只是有他的……”
“——只是他的万不得已?”符意洲看着我,“若我说他在利益前选择了夺嫡,放弃了你,你又会如何想?”
“闵清,你真的以为‘四殿下’会一概不知?”
一言正中心事,我无数心思被他全部翻出,连手腕都在隐隐发抖。不言其他,我手中凝聚灵力,狠狠刺向这“符意洲”的胸膛,喝道:“你究竟是何物?!”
黑气愈来愈烈,他面容渐渐模糊,最后转为黑雾,竟有散去之势。
他不是人。
那“符意洲”看着我,眼中怜悯有,他目光如看向小兽,也如饱经风霜之人看向无知儿童。我还要再刺,他却拉住我的手腕,制止道:“闵清,他们都别有所图,而我只求你在我身侧,留在这里。”
——妙笔生花,无中生有,唯真龙得传。
——邪气蔓延,险境迭生,邪灵散至一千七百七十七个洞穴,龙鳞散力。
他人形还未散去,我猛然拉住他的手,失声问道:“此处有符意洲的灵力?他的龙鳞?那你又是何物?”
发丝全然散了,连宽袖也不曾留下。他静静看我片刻,道:“我也是符意洲。”
虞情与其他入境者的话又在耳畔响起:此处佛像巧夺天工,掌心袖下皆有刀痕,而百尊佛像镇压一千余座洞穴,可谓囚牢。
他的身影只剩下模糊的黑雾,我半身倚在石柱上,在万籁俱寂中轻声道:“……散灵千处,徒生邪气。你是符意洲的邪念,不,你应是一千七百七十七个邪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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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记得这张秘境地图是哪里吗?
(^?^)
第123章 旧时梦
场景崩塌,幻梦应声而碎,黑暗袭来,我半倚着石壁,虚惊一场。
虞情手执一灯,面色难以捉摸,看着我道:“回来了。”
“是。”我缓缓喘出一口气,右手扶着石壁。刚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站直,我却顿住了,里衣内,一道粘稠白色缓流从腿根流下,实在令人尴尬至极。
虞情问道:“怎么?”
他声音略沙,透过暖光,我才发觉那双眸子颜色比往日更沉、更深。我微微侧开头,强行冷静下来:“……无妨。”
虞情道:“是吗,那方才怎么叫得这么起劲?”
我大惊,原以为他于我一并沉入邪境,才破境不久,没想到自己那些难以启齿尽被他听了去!想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虞情却像是早有预判,提灯的手抵住我的肩不让我动弹,另一手擒住我的腕子,自顾自道:“梦遗了。”
我心中微怒:“你!”
虞情微抬下颚:“啧,真有意思,别人入境俱是凶神恶煞,唯有你是做了场春梦。若没见你这幅劫后余生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他靠近我的耳畔,将余下那几个字吐在我耳垂上,“你是发情了。”
被人如此轻薄,我勃然大怒,右手猛然向他脸颊挥去!
虞情双眼不眨,一把抓住我的腕子将我整个人压在墙上,笑道:“逗你玩的。”
我胸膛不住起伏,半晌,冷笑一声,用左手推开他:“背过去,我要换衣服。”
他站在原地不动:“不动又如何?”
秘境诡异至极,此事又涉及符意洲,我心中杂念诸多,心烦至极。不想再与他计较,我直接将虞情当作空气,自行脱下鞋袜与亵裤更换。虽说不理会这位爷,背后那目光灼灼实在难以忽视,跳动火光中,我感觉一双视线肆意而大胆的滑过双腿、腰际、臀线、股沟。
放佛被人以眼神抚摸肉体。
待我穿戴整齐,虞情的声线却是更沙了:“你方才在险境中看到了何物?”
我烦躁不已:“与你无关。”
“是吗。”虞情面色不改,“难道你不想夺得剑会头筹?”
他的话正中心事,我动作一滞。我前往剑会、入秘境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另有私心。容澹性子极冷,口口声声说只为利益与我绑定,鹤銮殿之事与我无关,既然如此,我便要夺得头筹证明给他看。
我不再假装,朗声道:“是又如何?”
虞情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助你成功拿到龙麟,走出秘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问:“你为了什么?”
他挑眉:“为你。”
我讶异道:“我?”
火光下,他英俊面容亦正亦邪,道:“闵清,你有趣得很。”
我大为不解:“那又如何?虞情,你为何要帮我?”
虞情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嗤笑道:“想帮便帮,哪来这么多话?”语毕,他提着灯大步阔斧,不再答我问的问题。
看向他手中提灯,我又问:“你这灯从何而来?”刚入秘境洞穴时一片漆黑,谁料邪境归来,虞情手上便多了一灯,实在令人生疑。
他掀掀眼皮,道:“灵戒中随身带的。”
我问:“那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虞情道:“为何要拿出来?”
我一时气结:“……你!”
邪境结束,铁杆应声而开。我跟着虞情闷声走了数十步,终究还是忍不住道:“此处有龙子灵力,龙鳞散力,邪灵散至一千七百七十七个洞穴。”
虞情语气不含丝毫惊讶,只懒懒道:“是吗,倘若想拿到鳞片,要便要逐个击破一千七百七十七个邪境……”
正说着,我心中警铃大作,骤然抬眼瞬间看向前方——不闻其声,一道剑气破空而来,斩开黑暗驶向眼前!
我欲右手摸向吹雨,而来人却比我更快一步。刚摸上吹雨,那冰凉长剑已然架在我脖颈上,来者哑声威胁道:“闵清,你如何从那邪境出来的。”火光中,他的剑末闪烁银光,隐约可见其面容。我敛了神色观察,听此人道,“我剑上抹了巨毒,你若说实话,我便不拿你性命。”
他边说边抵着我后退,似乎对虞情很是忌惮。后者玩味地笑笑,摊开双手,倚着石壁静静看着我们。
我道:“我不认识你。”
男子面上有一疤痕,语气更显凶狠,道:“我姓容名云,是容家中人,本应拜在容少君门下,谁料被你这杂碎捷足先登了。”
说罢,容云手中力道紧了紧,我呼吸顿住,受他控制仰头。心中觉得可笑至极,我道:“可以,我告诉你。”
我还未细说,前方虞情眼中划过危险之色,瞬间转头:“谁?”
静谧洞穴内没有一丝声响,我与容云俱是莫名其妙,虞情一摸腰上沧溟,剑缝飞挑灯,将火星向前方弹去,剑为源头,灵为载体,火星有灵般骤然涨大,瞬间向黑暗中某点扑去!
“轰——!”
碰撞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