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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又受体内魔种蛊惑,无意中杀了人?但这些断然不是我能说的,只问道:“是妖修做的吗?”
“妖修?”瞿凌一愣,否认道,“不是,死伤之处都留了魔息。”
听见不是蛮蛮所为,我松了一口气。
瞿凌忧心忡忡:“刚才你也听到了,近两个月无白洞动荡,人界惶恐不安……”他眼神复杂地看向我,口中踌躇,“只怕仙魔大战一触即发,师……闵清,你在人界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了。”
听到他关心我,我心头一热,道:“我会的。”
瞿凌说话含蓄,不似其他小蹄子直来直往惹人生气,我明知仙魔大战的导火索是自己,但他言语之中全然规避,只含糊提及人界魔界矛盾蓄积已久,不是五年前一纸约书可以平息的,在战争中,灵盟和祁山会成为人界的避难所,收留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他替我退了原先住宿,又在新的客栈开了间上房。望着瞿凌在屋中来来往往,一会沏茶,一会又忙这忙拿。等到收拾完了,我拆开他递来的黄色纸包,见到里面躺着滚圆滚圆的龙须糖,顿时笑弯了眼。
江南糕点向来甜腻,瞿凌吃了一块就不吃了,我随手塞了块白白胖胖的糖入嘴,含糊着问他:“瞿师兄,我们以前很熟吗?祁山山规不让辟谷弟子进食,你怎么知道我喜好甜食?”
毕竟这是荭雨收了一个月桌子才悟出的道理。
“不是说不再以师兄弟相称吗,怎么还叫我瞿师兄。”瞿凌一笑,眼中划过茫然,但很快又道,“当然,我不是经常给你带吃的上山吗?”
我轻轻拍了拍手,任由白色的须须掉下去,瞿凌叹了口气,如对待小孩子那般把细小的白须从我身上捡起,又认认真真拍掉残余渣子,说:“以后再这么吃就不给你买了。”
夜色渐垂,瞿凌道还有他事,我吃了一下午,肚子圆鼓鼓的,自知他有要事在身,陪我只是昔日情分,遂随意点点头,看着他从房中退出。
躺在温暖的榻上,我半阖着眼,正思索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在这时,右手手腕一震,心跳狠狠漏上一拍,让我骤然从昏昏欲睡中惊醒!
我睁大双眼,探向体内长久干涸的灵盘,感受一股吸力袭来,它摇摇欲坠,万分脆弱。我蹙眉,又转向手腕,居然清晰察觉到经脉有松动之相——不知为何,原本垫着经脉的妖力弱了下去。
感受到自己即将崩溃的脉相,我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虽然符意洲说过妖力塑脉不能长久,亟须魂瓣归全,补足三魂七魄,但我远没有想到蛮蛮口中的“真龙之力”居然连一年都维持不了。
可能是无白洞伤的太深,龙力只能补我一命,却始终无法治愈不可弥补的伤。
轻叹一声,我只道自己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侥幸了,在这点上,我还要感谢符意洲。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正想着,我取出符意洲的那枚灵珠,认真摆在被褥中央,架起腿,与它大眼对小眼。
他与我无亲无故,为何要救我?
轩窗静谧,月色皎洁,我扶着下颌,静静看着灵珠,心中被这个问题越缠越乱。心不在焉地拿起灵珠随意抛向空中,又接住,房内却突然传来大叫:“别抛了别抛了,晕死我啦!”
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却不觉有人,凑上前去听,正以为是自己魔怔时,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瞿凌挺好的,虽然断了一臂,但至少比向家那小子靠谱!”
我这下彻底清醒了,手上一抖,灵珠咕噜咕噜地滚进榻下。
榻下传来闷闷的声音,骂道:“靠,你在干什么,晕死爷爷我了,快把我捡出来!”
我傻傻地愣在原地,直到那声音再次催促,才钻到下面把它重新捡了出来。用袖子铺铺上面灰尘,我小心翼翼拿着它,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说话?”
它哼哼三声,酝酿许久,气沉丹田:“——告诉你,吾乃东海…呜呜呜……”
我面无表情地把灵珠攥紧,半晌,又松开,听着它气喘吁吁,道:“我和向翎应桉的事你都听到了?”
“那是自然。”灵珠声音弱了几分,转眼又盛气凌人,“我说,那向翎是实在不行啊,也就长得漂亮、嘴皮子尖利了,你随我回东海,我且告诉你什么叫温柔什么叫会疼人!”
我不解,亦不明白它为什么不提应桉,茬了思路问:“那应桉呢?他可是带着我魂瓣的人。”
“那只麒麟……呵呵呵呵…”灵珠似乎不愿提他,言语之中尽是嫌弃,哼哼唧唧的,“他还是算了吧!猪都比他强,我看三界之内也就你能受得了他那破脾气了,要是换了我啊,我要让知道什么叫睚眦必报、云泥之别、东施效颦、分居异爨……这小破麒麟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它一口气说了一堆成语,听得我脑壳疼。我右手扶额,左手轻弹着这颗灵珠,屏息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的主人符意洲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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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说什么都会剧透,只能告诉大家瞿师兄不是坏人。
明天有事请个假!
第71章 濛心莲
“自然是在我堂堂东海瑰丽璀璨宏伟至极的正殿。”灵珠的语气得意洋洋的,“想去吗?你求我,我可以勉强考虑考虑。”
我问道:“你一颗珠子还能带我去?既然要我求你,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灵珠亮了亮,发出很响的鼻音:“叫我小碧吧。”
“像姑娘的名字。”我诚恳道,“但与你也大差不差。”
小碧怒了:“你一只不会水的狐狸懂什么,爷爷我英姿飒爽,可是正儿八经的雄的!雄的!”
我从善如流道:“好的好的,那小碧,你如何带我去东海龙宫?”
小碧见我软了脾气,懒洋洋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先让你那牢舍子二师兄御剑将你送至东海,然后老子带你下水。”
我颔首,继而想到了什么,道:“在去见符意洲之前我还要先纳了魂瓣,你且等我几日。”
小碧停了一瞬,说:“你的师兄不能为你护法。”
我不懂:“为何?”
它似乎在极力思考这个问题,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才道:“为你护法的纳魂者需要灵力极强的阳魄,以滋养阴体,保护魂瓣与主魂体,别人都能做到,但就他不行。不过要我说啊,你先前拒绝的好!我看你那两个姘头没一个安好心的,只怕在你恢复纳魂的时间,他们要扒了你的皮,将你吃抹干净!”
我听的糊涂,被它乱七八糟的语序绕了进去,只以为是瞿凌断臂后灵力不全,遂说:“……好吧,那等他处理完了邪祟我再问问。”
小灵珠傲娇地亮了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