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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反应才侧过身,堪堪避过攻击!
薄纸将外衣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牢牢钉进身后树干上,高耸树木噗噗而动,叶片因为这一击开始掉落。
来者不善,我想走,却是走不掉了。
那抹身影不必符箓慢,在我没走出三步时,一只手捉住我,死死掐着脖子,猛得把我摁在树干上,力度之大让他的五指几乎嵌进褶皱枝干中——我用尽全力去抓挠他的五指,但力量对比悬殊,我丝毫撼动不得他。
来人穿着一身黑袍,戴黑红的半张面具,眼神隐隐透露杀气,看向我的表情可怖,如蛇如鹰,瞳孔偏竖,锋利骇人。
面具下,一张薄唇露出,轻抿两下,似乎在玩味探寻。
我听到他的声音磁性好听,隐隐带着沙哑,似是要将人沉入无边梦境,甘愿堕落,男人用指骨敲敲我的下巴:“……居然是你?”
我怎么了?
我被他牢牢钳制在手中,背后抵着树皮,喉咙与脊背都是痛的,面具人凑近我,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接着做出令我毛骨悚然的动作。
他掐着我的脖子,我以为他逐渐凑近是要迎面吻上我的唇,结果刺痛感从唇上传来,犬齿嵌入唇瓣,丝丝殷红溢出,我忍不住吃痛大叫:“啊!”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面具人伸出舌头,缓缓舔了一下,在口中抿了许久,半是回味地说道:“这个味道,是你没错了。”
“咳咳咳……!”
我喉间被他锁太紧,难以呼吸,更别提张口说话。喘息片刻,我心中一动,汇聚灵力暗暗掐了个灵诀,腰间吹雨鸣然大作,刹那出鞘,直攻向面具人脖间!
他似乎意识到我想做什么,冷哼一声,挥袖抬手,狂风大作,天色转阴,几整诡异的罡风迎面袭来,带起无边深厚气息隔绝了我与他,直接打飞了吹雨。
——佩剑发出“锵”的一声,被男人随手甩入土地,大地龟裂,露出道道深色痕迹,剑气大动,掀翻无数草木。
见到这幕,直觉让我感到不妙:面具人灵力强大,实力深厚,修行远在我之上。
今天如果他不讲理,我恐怕只能捏碎玉佩逃出秘境。
我扒着他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先放开我。”
男人就像用看妖物灵兽的目光看向我,彷佛手中的人卑微至极,不值得一提。
他的手松开了,脖子间抵住的力气消失,我膝盖着地,一下撞到了骨筋,痛得大腿发麻,跪倒在他面前,身形狼狈。
脑中转得飞快,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脱口而出:“刚才我什么都没听到,你若放了我,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男人半俯下身,发丝落在我脖子上,刺得人有点发痒,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放了你,你会往哪里逃?”
我抬头,保持跪着的姿势,咬牙说道:“……我绝不会再靠近你们。”
男人嗤笑一声,没有再与我理论,他轻描淡写地与身后几个黑衣人说道:“把他绑了,带上吧。”
领头的男子拱手说道:“是。”
男子走向我,我想躲,却被面前的男人死死掐着下巴,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掌风袭向脖子后方,脖间吃痛,黑暗袭来,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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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后天再更
第22章 心头血
祁山中庭。
随着时间推移,灵力幻化成的幕布一点点暗了,部分画面开始涣散,直至看不清其中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门派的长老略有震怒,“为何都看不到了?”
秘境内的玉佩本身附带灵力,可以与祁山呼应,投映出各仙门弟子的身影,但现在画面缺失,幕布暗淡,很多地方都看不清了。
“玉长老稍安勿躁。”祁山大长老点头致意,起身看向容澹,“少君,想必是此次秘境灵力强大,阻隔了玉佩牵引。”
座中,容澹闻言,睁开双眼,狭长的眸子泛起清冽幽光,他充耳不闻座下喧哗,只是看向幕布,微微举起右手,弹指散出一丝灵力。
灵力如丝,蜿蜒在空中,如水流淌,潋着淡银的仙光,随主人注入幕布。
灵力搅散一袭涣散画面,众人屏息凝神,只见灵幕一点点鲜艳了起来,各弟子的五官清晰浮现,言语声犹在耳畔。
大长老吁气,一抹长须,转头交待道:“玉长老,这样就可行了。”
“不。”出声打断他的居然是容澹,祁山少君双瞳如终年不化的积雪,冷峻孤高,直直锁住灵幕一角:“灵幕有问题,传李施明。”
“是。”旁边年轻弟子略一拱手,退了下去。
“少君——”大长老向来沉稳,眼尾皱纹堆起,质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容澹道:“祁山应桉、向家向翎、玉腰门舜华及其同行者,从开局起便不见灵幕传影。”他语气平板无波,只是在传递事实,“葛长老,你可有发现?”
大长老葛庭双鬓斑白,眉峰耸立,面带威然,但在容澹的注视下,他宽大袖袍下手指微微动了动,额头落下一滴汗来:“……不曾。”
“祁山应桉?“一只手把玩着玉佩,也玩味地念着上面的字。
男人头戴黑色檐帽,腰间佩双刀,躺在树枝上却身型极稳,如鬼魅飘然,他玩了片刻,似乎又觉得索然无味,两指一捏,玉佩应声碎裂,化为齑粉。
“向家向翎又是什么人?听都没听过,看来仙门真的无人了。”
树下,头戴红黑面具的人勾唇微微一笑,“舜华,取之有度,不可留后。”
“下次就杀。”被称为舜华的人随手捏碎了向翎的玉佩,敏捷地跳下树,拍拍双手,看向树下绑着的人:“尊主,他都醒了这么久了,你也不……”
闻言,我猛然睁开双眼,与面具下黑色双眸正正对上。
受限于人,装睡还被发现,我不得不低头,放软了声音学那个舜华叫道:“尊主,我刚才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心生胆怯,不敢睁眼——”
我话还没说完,男人猛地掐住我的下巴,令我抬头,鬼魅的锋利眼尾闪动着讥诮之色:“胆怯?你要是会胆怯,那全天下人都不会怕我。”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不出话,不知道舜华是怎么拿到向翎玉佩的,又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不受限于容澹及几位长老的灵力牵引。
无意间撞见几个黑袍人交谈是我不幸,只能先与他周旋:“尊主,我绝无此意。”
尽力回想刚刚听到的对话,我冷静下来,说道:“倘若你需要功法或珍宝,我可以让我的小师弟应桉来交换。”
“小师弟?”我感觉面具人挑着眉,“那你倒是说说,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