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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地看到容澹居然衣衫不整、领口大开,他未曾束冠,三千青丝如瀑布垂下,纤长的睫羽垂下,淡淡看着我,硬是减了一分阻隔感,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他看起来没有察觉我的目光:“你昨天吃了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关键就在于怎么骗过他。我喉间艰难滚动了一下,在富有压迫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弟子,替小师弟去碧潇泉附近采药,被一条蛇咬了一口,突发毒性,这才……”
他不为所动,我装模作样要起身行礼:“谢少君解围。”
容澹不动如山,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着:“又是小师弟。”他的语气没有波澜,眼帘向下,看不清其中的表情,我狠很咬了下舌侧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将应桉在油里煎了一百遍。
早知道就不找他了,现在把柄在他手里,我还得替他打掩护。
我说是被蛇咬也不是没有道理,媚蛇生于无白道,在山野中并不少,又喜湿热环境周围,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咬上一口,随后情潮起伏。如果被媚蛇咬的修士不发泄,那便会造成阴气堆积、金丹内灵力狂暴,更有甚者,爆体而亡。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容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缓缓拉开里衣,手指一路向下:“哪里被咬了?”
被他摸过的地方浮起一阵酥麻,我咬着唇,脊椎狠狠哆嗦了一下,那只手触及所有欢爱的痕迹,最终停留在我的小腿与脚踝。
我大脑转地飞快:“昨天少君赐了丹,伤口已经好转了。”
他不置可否,替我拉上衣襟,又问:“汲取他人灵力,如此邪门的功法,又是应桉赠予你修习的?”
我脑中还在想着对策,他又说:“大道至简,若强行吸取,只怕会灵盘反噬,不得善终。”
除了揽月录中谈及的如何汲取之外,他居然把功法猜了个七七八八!我佩服,自知瞒不过容澹,说道:“……小师弟也这么说过,不过这只是修习的一环而已,我不会贪多的。”
我表面上维护他,暗暗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应桉,“刚练这本功法时我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以后不会了。”
我略带委屈地低下头,将应桉懵懂无知的皮囊表象学了个十成十。
容澹略一沉吟,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他说道:“狐者,天生性阴,难得阳气,何况你元神有损,饱受旧伤折磨,这本功法可以滋补灵盘,稳定经脉,要修便修了吧。”
我难以置信地抬眼,与他难得有些缓和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我本以为会遭到少君责罚,如李施明去后山领罚,结果他居然允许我修习揽月录!
他沉沉地看着我:“慎重汲取灵力,不可贪,不可多,不可常念;如若旧伤复痛,我可以渡给你。”
少君雪白的衣袍轻轻撩动我的小腿,让我的心底也痒痒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吐出来几个字:“闵清多谢少君。”
他银灰双眼捕捉住我,让我无处可逃:“应桉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
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曾。”
容澹给人的感觉太过压迫,再问下去我就要破功了,他还没再说什么,“嗖”地一下,床间我雪白的衣物全部滑下,我摆动爪子,在团簇阻碍间艰难地钻了出来,动了动耳朵,睁大眼睛看向他:“少君,只有你知道。”
那双眸子中,映出我的倒影——狐尾火红,皮毛顺滑光亮,毛绒绒的,两只耳朵高高竖起,棕色的瞳又大又圆,讨好似的看着他。
寂静之中,我好像听到容澹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喟叹,他坐在床榻上,窸窸窣窣理了下我来不及脱掉的衣物,拎着我的后颈,一把抱在怀里,抚摸我的皮毛。
人形与狐形固然不同,在容澹的气息中,我翻了个身,示意他快来摸摸我的肚子。
就算是祁山的少君,面对这种情形也是无奈的,果然,他指尖一顿,抓挠抚摸着我的腹部,在舒适的抚摸下,我抖了抖毛,眯起双眼,发出动物的短促叫声。
他就这么抚摸着我,让我躺在他的怀里,沉沦于静谧当下。
随着容澹的气息在我鼻尖不断放大,属于他的感觉充斥在我脑中,两年多前,不,应该是很多年前,很久之前,我好像也曾这么盘在一个人怀中,乖巧地翻出腹部任他抚摸,最终眼皮渐渐阖上,我发出满足的鼾声。
那个人也是白衣盛雪,气质清冷出尘,我追在他后面,衣摆如浪花涟漪层层摆动,让我总是跟不住,我跳起来咬他的衣摆,随后就是他停下脚步来等我,或是把我一把抱在怀中,再往前走。
记忆中好像有一片很美很美的桃林,终年开得盛猎,小溪湍流,所到之处桃花噗噗落下,溪水承载了几乎要漫出来的花床,奔流到海不复回,粉红惹眼,就连我随手摘下的桃子都汁水饱满。
那是什么时候呢,是我还没化形么?
我不记得了。
第18章 血灵芝
少君摸摸我的背,又说:“秘境之行危险,你不可贸然前去。”
在他的注视下,我有点心虚,不过既然是狐面狐耳,他也看不出我的心虚。我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转移话题:“少君,我屁股疼。”
果然,容澹伸出手,好整以暇地抚摸着我的臀部,昨夜他的手大力,揉捏带情色;今天则是简简单单,动作就是在顺毛。
阳光投射的帘子下,他眼神很缓和,像是很轻地笑了一下。
“少君。”我又提出要求,“昨天好舒服,旧伤也不痛了,以后还可以再这么做吗?”我仗着自己是狐妖,假装不懂人事,胡乱提出过分的要求。
他拒绝了:“昨夜是你中了媚毒,以后不需如此。”
我还是不放弃:“为什么不能做呢?”
容澹的目光一顿:“……这种事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昨夜是我唐突了。”
他居然会用“唐突”这种词?
我有点失望,原以为用尽千方百计去勾引他,他会动一动凡心,结果容澹上完我不认人,端得清高无情。
我不死心,有意气他:“少君,那怎样才能成为道侣?我们昨天做过了,不就是道侣了吗?”
可能是原型的缘故,我在维持狐狸形态的时候,多了分纯稚,少了人形的孤冷,敢说平时不敢说的话。
容澹揪起我一边的耳朵,替我抓了抓:“互生欢喜、喜结良缘的才叫道侣。”
这句话说的很清楚,刹那间把我两人境地划分的泾渭分明,看来是我单方面心动于他,他不喜欢我了。我咬了咬牙,还是把嘴里那句“但是我喜欢你”给吞了下去,半晌才说:“……好吧,那以后每月月圆我可以再来找你做吗?”
容澹不答话,我追加道:“月圆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