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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悬海外,非得有个两三年才能回来,若是再遇上什么大风大浪……不成,不成!”
兴平侯见状,反倒笑了:“当今天子的性格就在那儿摆着,你给他做出一分事来,他投桃报李给你一分酬劳,你要是只想叫窈娘得个郡君的封号,便简单的多,钱往上一凑,陛下必然给的,可若是求她降级承袭我的爵位,那就必得叫她做出一番功业出来了。”
王氏用帕子擦了眼泪:“郡君又有什么意思?说出去好听罢了,就那么点禄米,好像咱们家缺似的。”
“是啊是啊,我们又不缺。”
兴平侯便笑着问她:“那这事儿你怎么看?叫不叫她去?”
要说出钱给女儿谋个前程,王氏舍得,可若说叫女儿带人出海,一去两三年,王氏是真舍不得!
可无功不受禄,天子面前,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最后她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谁的事情,就叫谁拿主意去,免得准与不准,倒叫我们在孩子面前落下埋怨。窈娘呢?叫她来,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个儿说了算!”
兴平侯便着人将女儿叫了过来,将事情原委讲与她听,末了又道:“你不要怕花钱,也不要忧心因此掏空了家底,咱们家就这么三口人,吃穿嚼用,又能用得了多少?这些钱现在用出去,是为你用了,留着然后传给你,也还是你的东西,你是提前花了你自己的钱,倒不必吃心。你若有这个心思,便只管去,无需担忧其他。”
窈娘沉默了片刻,又偷眼去看王氏。
王氏红着眼眶,没好气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想不想去,快点拿个主意!”
窈娘斩钉截铁道:“去!”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王氏把家里边儿的账目整理出来,该兑出去的东西都兑了出去,凑了钱出来之后,兴平侯先往徐太傅跟前去探听风声。
徐太傅在工地007,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一个人恨不能当成八个用,勉强抽出了一刻钟时间给兴平侯,听完他的陈述,不屑一顾:“天下间焉有女子承爵的道理?李云娘是事有例外,你可不行!荒唐荒唐,我不管这事儿,别跟我说!”
兴平侯硬着头皮劝他:“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嘛,我与拙荆给女儿寻了个好差事,以后能合得上眼,陛下呢,得了我们出的这笔银款,也能早几年得偿夙愿……”
“呵,笑死!你们还真是异想天开!”
徐太傅抽了一口旱烟,又随意的问起来:“你们筹出来多少钱?”
兴平侯左右看看,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个数。
徐太傅嘴里边烟杆都掉在地上了,瞠目结舌:“你怎么这么有钱啊!!!”
他妈的资本家都是王八蛋!!!
他狐疑的看着兴平侯:“这事儿要是成了,你就全捐出来?”
兴平侯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啊,对对对!”
对面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徐太傅:“其实道理我都明白,谁还没个舐犊之情呢!”
兴平侯:“……”
徐太傅:“李云娘能得到的,你女儿没道理不行啊!”
兴平侯:“……”
徐太傅:“我最看不起那些迂腐守旧的人了!”
兴平侯:“……”
徐太傅:“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
兴平侯:“……”
啊这。
这现实的世界。
真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第 48 章 还没生还没生!(帝后交换身体后46...)
徐太傅从工地出去, 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进了宫,唯恐天子不允, 开口就拿捉襟见肘的财政说事。
“开矿不要钱吗?冶炼不要钱吗?木材不要钱吗?人工不要钱吗?老臣也知陛下近来有意增加商税, 只是这些许商税于国事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再则,若是逼得紧了,更有杀鸡取卵之嫌啊——”
读过圣贤书的人, 讲学授课的时候,谁会把金银俗物放在第一位?
可真正办起事来,圣贤书派不上用处啊, 就得是真金白银才能见效!
徐太傅有手腕、有魄力,老当益壮,可是几层buff加上去, 也碍不住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兴平侯把自家筹备出来的数目往上一说, 他差点馋得流哈喇子,进宫路上打了好几条腹稿,唯恐天子反对。
芈秋被他这做派给逗笑了, 倒也不说虚话, 思忖几瞬之后,便颔首道:“兴平侯夫妇固然有爱女之心,其中也不乏有忠国之义, 若其女当真有这等胆气和本领, 事成之后, 与一个伯爵之位倒也使得。”
徐太傅自有计较:“老臣的意思是,寻个时间见此女一面, 若是可造之材,巨轮造就、扬帆出海之前,便叫她拜个良师,学些本领上身,若不堪造就,便安排几个老成持重的副手,上船之后将人架空,做个傀儡人物也便罢了。”
出海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行的——别说是带着朝廷的船队远下重洋,随随便便找个人乘一艘渔船,带几个人出海打渔,有几个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徐太傅亲自主持此事,深知天子在这上边耗费了多少心力、投入了多少金银,出海一事又涉及到天/朝上国的颜面与远征重洋的国策,如果这个窈娘靠不住,就算兴平侯砸上几千万两白银,这桩买卖也是绝对做不得的!
芈秋素来知晓徐太傅老谋深算,并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着意提了一点:“太傅还是先去见一见兴平侯之女,掂量一下她的成色吧,若可堪大用,便同兴平侯联名拟一份奏疏递上来。朕倒觉得,有心往你手里边儿送钱的,怕不只是兴平侯一个人呢!”
徐太傅听得狐疑:“满朝勋贵,也只有兴平侯夫妇唯得一女罢了,除了他们夫妻俩,还有谁会愿意在这上边投钱?”
芈秋只是笑:“届时自有分晓。”
……
徐太傅匆匆入宫,又匆匆离去,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重新回到了兴平侯面前。
兴平侯在工地等的心焦,绕着屋子转了又转,鞋底都磨平了几分,见徐太傅回来,忙迎上前去,满面殷勤:“太尉,陛下可应允了?”
徐太傅兴冲冲道:“大功告成!”
不等兴平侯脸上的喜意彻底绽开,他便直截了当道:“令媛呢?可方便过来一趟?”
兴平侯早有准备:“小女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