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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在和不在没有什么区别,能在这里做手术的人不会需要家属提供资源。”靳原想先把他带出去,于是坚持了一下。

“他需要我。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荀风微微别过脸,颊边一道不清晰的泪痕缀着光,好像白瓷上的细纹,下一秒就要悄无声息地碎裂。这是靳原第一次触及荀风痛苦的内核,那些鲜少流露的情绪在阴翳下野草般疯长,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破坏力。

短暂的迟疑后,他伸手遮住了荀风的眼睛,低头凑上去,偏过脸在他嘴角轻轻印了一下。

掌心的温度熨着濡湿的泪痕,荀风在黑暗中摸索着捉住了靳原的手腕,却并没有拉扯,任由两人的气息在呼吸之间慢慢交融。

他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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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剧情,事先声明,我不是攻控

第71章 69.可爱胜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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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

温潜苏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医生,而是仲夏宁。

他躺在手术床上,四周都是器械运作的滴滴声和电流声,医生和护士不知道去了哪里,乔装过的女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醒了?”

温潜费力地睁着眼,涣散的目光努力聚焦,想在无影灯的光晕外找到声源,麻醉的残余让他的五感都很微弱,但他知道仲夏宁的出现并不是他的幻觉。

“我的时间不多,接下来的话你记住。”仲夏宁盯着他的眼睛,逐字逐句地吩咐道,“你身上的芯片已经摘了……在这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这家医院,不能再被关起来……其余我会想办法……等事情尘埃落定……”

无影灯照得人头晕,仲夏宁的话落在温潜耳中断断续续,他松了口气阖上眼,没有再听后面的交代。

遇到荀明泽后,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对他来说都不再是两者择其轻的关系,他没得选。

但荀风不一样,荀风不是没得选,而是放不下,只要他狠心推一把,荀风还是能跳出去的。

仲夏宁会出现在这里,说明荀风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就足够了。

手术室外。

靳南山把指征观测交托给麻醉,自己出来跟荀明泽交流预后。

荀明泽在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了平日里斯文体面的模样,加上徐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矛盾缓和,沟通起来也还算顺利。

职业特性让靳南山对患者和家属的反应异常敏锐,几番交流下来,他发现眼前这个Alpha在精神上有很明显的被人反应性虐待过的痕迹。

这行干久了,靳南山习惯看破不说破,做完自己的本分工作,回手术室换了衣服准备回家。

临走前他找不到靳原,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靳原没接,但是回了微信。

【阿野3.23:在睡觉。】

【南山:1】

靳原其实没有睡觉,但他确实在床上,他在陪荀风睡觉。

荀风洗过澡,穿着他的睡衣侧躺在床上,胳膊伸出床沿,一条腿在被子里一条腿在被子外,整个人散发着微醺的味道和不自然的烧红。

亲过之后,荀风不知怎么就变了主意,愿意跟他走了,一路上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盯着一个号码。

靳原能感觉到他心里在想很多事情,或者说在权衡很多事情。

进门后荀风主动和靳原说的唯一一句话是让他去买酒,再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靳原知道,让荀风不高兴的事情一定是在他买酒的时候发生的,他想,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荀风或许一直过得不好,所以才总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难受。

他希望荀风开心。

他想一直看见他。

靳原像一只大型玩偶一样坐在床头,静静陪着他。

心力交瘁让荀风这一觉睡得很沉,因为喝了酒,他也没做什么噩梦,酒精掀起的燥热和晕眩迟迟降不下去,徐徐转醒的时候脑袋还是热的,干渴的感觉和意识一起复苏,他眯着眼支起身,摸黑去找床头的杯子。

“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靳原的声音徐缓沉静地从头顶落下,荀风摸索的动作顿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睡在靳原家。

“口渴,我想喝水。”

一阵悉索后,靳原起身,趿着拖鞋往外走。

荀风坐在床上,一只手抓着被角拽了两下,把掉到床外的被子扯回来,脑海里的记忆慢慢倒带。

今天的仲夏宁比他想象中要好说话,也许是怕温潜走极端,也许是不想荀薰听到风声,她给荀风开了一个绝无仅有的条件。

虽然荀风想要的比这多,但他也知道,再加码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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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倒叙

第72章 70.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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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端着水回来,看到荀风已经换了衣服,正坐在床边弯腰挽裤腿——他的裤子对荀风来说还是过长了,躺着还好,走路会兜脚后跟。

他走过去把水递给荀风,顺势蹲下身,低头给他挽另一边。

荀风人醒了酒没醒,思考的事情又多,整个人懵懵的,变得很好引导,靳原起来以后只是捏捏他的下巴“啊——”了一声,他就乖乖张开了嘴。

“……再张一点。”靳原用拇指压低他的下唇,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小支药管,单手拧开,细管探进去,把药挤在了口腔内壁的创口上。

膏体是冰的,一抿就化,药浆凉凉地糊在嘴里,消减了伤口处的刺痛感。荀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靳原在给自己嘴里的豁口点药。

“好点没?”靳原看荀风点过药还呆坐着,又提醒了一句,“喝水。”

荀风没应声,默默地端起杯子喝水。

“你要出门吗?”靳原问。

荀风放下杯子,站起身:“去医院。”

“我陪你。”靳原想都没想就说。

“不用。”荀风侧目看他,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说:“……你今天为什么去医院?身体不舒服吗?”

“我只是刚好在我爸车上。”靳原话语间透着一股“我跟我爸不熟”的无所吊谓,说着朝衣柜走去,拉开衣柜给荀风拿外套,荀风喝了酒,又刚醒,冷风一呛会生病。

荀风讷讷地点了点头,靳原的外套上有层浮毛,他穿上以后鼻子痒痒的却打不出喷嚏,很难受。

这个喷嚏在他们下楼遇到靳南山的时候打出来了。

外面下起了雨,夜雨迅疾,下车几步路就把靳南山眼镜淋花了,他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摘了眼镜从茶几上抽纸擦镜片,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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