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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人高出一大截,温潜坐在他身边,不被允许开车窗,只能小心翼翼地透过他半启的那一小方豁口找荀风。
荀风带着靳原坐上车的时候,荀明泽让他把车载冰箱打开,说里面有妈妈买的奶茶。
语气很醋,但不生气,能猜到温潜一定事先做了讨他欢心的事,比如车震,敞开后备箱做的那种。
不一定是刚刚,但一定是这辆车。
小冰箱里放了快十杯奶茶,每一杯的标签上都加了一连串的料,超大杯。
荀风面无表情地取出一杯,插开,咬进嘴里。
芋泥啵啵厚乳奶盖核桃碎加麻糍还窝了团冰淇淋,稠得像粥。
他吸了两口,喉头翻涌,像在咽痰,放到一边,重新插了一杯。
也是差不多的浓度。
车厢内没人说话,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荀风“噗噗”捅奶茶的声音。
靳原看着他机械性的动作,觉得不对劲,在他要去换第四杯的时候开口了。
“这杯可以给我吗?”他小声地问,“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温潜一直在透过后视镜观察荀风,他很想等一个赞同的评价,比如好喝什么的,但荀风一直不说话,甚至没有一杯喝了三口以上,所以靳原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紧张。
他害怕这杯是最好喝的,但是荀风给同学了。
荀风是会这样做的。
他从小就是这样,很好哄,也很乖,从来不和人挣,安静得像个洋娃娃。
靳原也同样紧张,他怕自己突兀的请求会让荀风不高兴。
但荀风没有让他们两个紧张很久。
他摸出手机,给靳原转了笔账,让他想喝自己去买,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地捅开下一杯奶茶,手起管落,又是“噗”的一声,好像插进了大动脉。
“谢谢妈妈。”
他在心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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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致郁=剧情
第64章 62.过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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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风这次回家后就凭空消失了,学校和琴室都没人,通讯失联,连季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反复和荀明泽确认,只收到一些模糊的答复。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荀风的若即若离,靳原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和往常一样生活,但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荀风还是没有回来,他打过几次电话,在心里预设了许多借口,可都没用上。
电话那头从来没有人接。
不安渐渐扩散,靳原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十一长假的第一天,他在荣和公馆等到深夜,想了很多。
荀风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他说了会好好爱他,就没有不辞而别的理由,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回不来的事,而不是不想回来。
靳原把自己的心一片一片拼凑好,只留了一丝罅隙,等荀风回来哄。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荀风不回来怎么办,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要设想的事。
国庆要补课,加上竞赛课调休,靳原的长假只有三天,过完就是十四天连续不断的高强度学习。
忙是治愈一切焦虑的良药,靳原在学习上倾注了大部分精力,只留很小一块的心绪等荀风,他按部就班到近乎麻木,平静得不像自己。
校运会前夕,他报了5个项目,除去一个团体篮球,剩下的都是田径类,太闲了容易多想,索性一丝力气都不给自己留。
但命运偏爱玩笑。
在靳原跑完三千米淌着热汗休息时,荀风回来了。
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被风拂乱,凌散地贴着额角鬓边,清澈的眉眼压在帽檐下,不甚真切,反衬出下颚线条的清晰利落,黑色琴箱挂在肩膀上,勒出清瘦的轮廓,裸露在外的皮肤在阳光下过曝失焦,变成明亮单薄的白,一身浅色T恤慢悠悠地晃到终点附近的护栏隔离网前,定在熙攘的人群外,也一眼就看到了靳原。
相逢的人再相逢。
都不需要哄,靳原心里那条细小的裂缝在荀风出现的瞬间奇迹般地愈合了。
他借口回家撇开了老师同学,拎起自己的水和校服,径直离开操场,没有交流,但荀风懂他的意思,跟了上来。
澄明的日光照在沥青马路上,南方十月的天已经没有那么燥热了,但下午三四点时室外的人依旧不多,靳原在琴室门前停下脚步,然后被低头走路的荀风撞在了背上。
鸭舌帽被撞落,掉在地上,荀风弯腰去捡,肩上的琴箱挂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滑。
靳原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把那只琴箱卸到自己手上拎着,稠黑的眸子一动不动,视线浓酽地凝在荀风脸上,像化不开的墨。
荀风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皮微肿,眼睑红得不自然,是哭过的痕迹。
似乎是察觉了靳原的凝视,荀风很快捡起帽子戴了回去。
靳原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荀风像是有所预料,温和地笑了下,拍了拍靳原的手腕让他松开:“我没事。”
怎么可能。
靳原的想象力太有限,猜不到荀风这些天经历了什么,他只能问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丢了,我在国外。”荀风回应得敷衍,越过他一把推开门,季霖不在一楼,但空调开着,她在。
荀风没有踏进去,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转身看着靳原:“去我家。”
“我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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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叙,一切剧情做完再说,
第65章 63.温柔一刀,我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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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被窗帘阻挡在外,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几盏壁灯,暖色的光一寸寸漫上床帷,床头散落着未拆封的避孕套、润滑胶囊以及避孕药,靳原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微微仰起颈子,任由荀风拨弄脖子上的项圈,那上面有个铃铛,一碰就叮叮当地响。
荀风大概是很喜欢这个,小猫似地一直玩,敞开腿跪坐在靳原腰上,手扶着他的肩,臀瓣压着他的胯,上身前倾,薄韧的腰凹出一条柔软的曲线,他穿着拍卖会上穿过的那条白色包臀裙,丝料柔软单薄,紧紧贴在身上,稍稍敞开点腿就往上滑,眼下裙摆堆到腰际,屁股大半裸在外面,软肉微微压扁,股沟深陷,裙底的春光分毫毕现。
靳原的胳膊虚虚地搭在他后腰的那道弧线上,掌根扣骨窝揉捏脊骨,薄薄的丝绸被反复揉皱又抚平,奶白色的布料泛起珍珠偏光,映衬出肌肤细腻的光泽。
荀风上床前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觉得靳原要开始了,就主动贴上去,握住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