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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有数,你高中数学就从没及过格!”
孔书杳一看母亲快把自己老底都给掀翻了,忙道:“小点声妈妈,旁边有人休息呢——安安,你教育教育外婆。”
孔聿安非常懂事,立马和孔书杳唱起了双簧,竖着根手指在嘴前:“嘘、嘘,granny乖。”
赵霖铃只好暂且放过孔书杳,但仍说:“你也知道大了、都有小孩了,不能再这样混混沌沌地被男人耍。”
“耍什么呀,邬珏又不是坏人……再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缺,跟以前不一样了。”
“嗯嗯,Daddy好人!”孔聿安听孔书杳提起熟悉的名字,手舞足蹈起来,“pretty face!”
赵霖铃也只是心疼儿子,纳闷孔书杳怎么就认死了邬珏那棵歪脖子树,现在孙女也跟着倒戈,看着谁长得好看就跟谁跑,怕就怕长大了也跟孔书杳一样傻得冒泡。
另一头的邬珏忙完了也急急忙忙跟着跑来了重庆,他按着以前的习惯走错了地方,进了门没见着人还以为孔书杳又抱着孩子跑了。
电话打去吵醒了陪女儿睡午觉的孔书杳,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傻逼。
孔书杳想着既然邬珏还在外面就顺便去买几罐奶粉和纸尿裤再回家,邬珏就这么开始了自己成为父亲后的第一个新手任务。
多了一个人带小孩,孔书杳时隔两年总算能做点自己爱做的事情。
天台的泥巴换了一茬儿,各种鲜花重新栽起来,他忙得不亦乐乎,还抽空去了以前的舞蹈室看了看老朋友们,花了一下午当了暑假兴趣班的助教。
玩得好吃得也好,赵霖铃眼见孔书杳脸蛋上挂起了点肉,心里也慢慢放下对邬珏的成见。
他常常日上三竿后被饭菜的香味叫醒,迷迷糊糊走出卧室,就看见邬珏用筷子夹着孔聿安尚且不能吃的食物举得高高地逗小孩玩,美其名曰“钓小鱼”。
一次两次还好,可邬珏乐此不疲,玩积木也要比谁垒得更高,孔聿安被爸爸气得哇哇大哭,连走带爬地哭着过来跟孔书杳告状。
孔书杳又气又笑,抱着女儿一脚把邬珏堆得高高的城堡踢翻,把邬珏郁闷得晚上不进屋睡觉,故意坐在卧室门口很大声地和徐盛杨打电话,聊完这个女明星再聊某个乐队歌手最近巡演又开到了哪座城市。
“邬珏!孔聿安饿了!”
邬珏心想这个家真是没我不行,一骨碌爬起来就要挂电话:“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给女儿冲奶粉去了。”
徐盛杨半截话还堵在喉咙里,简直想打飞的过来把邬珏揍个半死。
真是活见鬼了,邬珏这个逼竟然说要去冲奶粉……操了他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原来这大红包在这儿等着我呢!
但电话是怎样都打不通了,徐盛杨掐着山根,顿觉又被炫了一脸。
可到底两个人之间总差了点儿什么,孔书杳不说,邬珏也不说,所有亲密举动都是点到为止。
晚上孔聿安四仰八叉躺在两个爸爸中间睡得打小呼噜,邬珏就悄悄从她身上越过去找孔书杳,抱着他聊天,说来说去聊到Luna,孔书杳还没睡着自己就先累得睡着了。
这天两个人带着孩子去医院打防疫针,周末人很多,孔书杳让邬珏带着孔聿安在旁边亲子区玩,自己先去排队。
意外就是这么突然发生了。
听到喧闹声的时候邬珏正在自动贩卖机前给孔聿安买酸奶,瞥眼看过去之前孔书杳去的科室方向人群冗杂一团,忙抓住抱着小孩逃过来的一个婆婆问是什么情况。
“造孽哦,有个医闹的跑来砍人,吓死个人!”
邬珏皱着眉头半懂不懂,这时几个医生推着床跑过身边,听说是有误伤的一个男人,被捅了好几下,正要接去急救室。
邬珏像被人闷头敲了一棒,唯一的念头就是担心在那边的孔书杳会遇到什么危险,拔腿就往人堆中间跑。
警戒线很快被牵起来,前面还拦了排看热闹的人墙,但一直不见孔书杳的身影,邬珏连着抓住一个又一个身形肖似的人看,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孔书杳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么多闹哄哄的人也吃了一惊,问清楚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邬珏个子高,孔书杳一眼看到他慌慌张张在前面找自己,忙拨开人群挤到邬珏身边,焦急问道:“你有没有事?安安呢,你们……”
邬珏僵直着身体,半晌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孔书杳,抖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孔书杳突然被困在邬珏颤抖的怀抱里,他一头雾水,以为邬珏是被吓到了,只能轻轻拍着邬珏的肩膀安慰他。
直到保安上来驱散其他病人和家属,邬珏才松开手,通红着眼眶去接安置在母婴室的孔聿安,然后一手牵着孔书杳一手抱着女儿往地下停车场走。
邬珏一言不发,只有孔聿安察觉到爸爸情绪不对伸手摸摸他的头时才勉强笑了一下。
把孔聿安放到儿童座椅上,孔书杳主动提出让自己来开车。
“小玉?”孔书杳捏捏邬珏汗湿的手心,笑道,“你不放开我的手怎么开车?”
邬珏置若罔闻,还是死命扣紧孔书杳的手不放,但却不看他,靠着车窗不回头。
孔书杳只能又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带,探过身按着邬珏肩膀叫他转过来,这才惊讶地发现邬珏竟然在哭。
他一下慌了,虽然自己在邬珏面前哭过很多次,但要说邬珏的眼泪那真是一次也没见过。
“在医院跟着人跑的时候我都快疯了,万一抢救室里躺着的人是你……安安也还这么小,她最喜欢你,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你睡,她该怎么办?”
邬珏吸着鼻子,哽咽道:“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操他妈的,我再也不想等了。”
说到这孔聿安捏着的玩具忽然发出一阵音乐,邬珏顿了顿,接着又说:“对不起,不该说脏话的。”
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真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一次,来不及多想孔书杳摸摸邬珏的脸,邬珏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亲,嘴唇上还有泪水的湿意。
“我想……”邬珏竟然抽噎了一下,才能继续把话说完,“我想我是爱你的,孔书杳。”
他突然说出这三个字,让孔书杳不禁错愕。
邬珏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渐渐吐出来,才说道:“我早就应该发现你是不一样的,从那个圣诞节的早上……”
直到此时回想,他才后知后觉当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仍然十分鲜明。
孔书杳苍白的脸和微微汗湿的头发,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乌龙事件扑到警察局,二话不说地抱住他问他是否安好,就像今天的自己一样。
“只是我太蠢,也太懦弱,不敢回应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