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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的孔书杳。
下山时,孔书杳累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走不动路,看着遥遥的台阶双腿直打颤。
他坐在长椅上与邬珏面面相觑,最后邬珏蹲下来要背他。
孔书杳简直受宠若惊,爬上邬珏的背还呆愣愣地冒出一句:“谢谢老公。”
虽然只呆了两晚上,但几乎是认识邬珏以来过得最舒坦的两天,离开时孔书杳收拾带给邬珏妈妈的纪念品,在街边店里淘到的几个很有南法风情的冰箱贴,想了想分出来一个自己留着。
他开始还担心自己的礼物太“寒碜”,怕给不出手,但邬珏提到妈妈在香港家里的冰箱上装饰满了世界各地的图章,心想自己误打误撞还真选对了。
邬珏静静看着他的小动作,不知道在出什么神,好一会儿才说:“也给我一个吧。”
孔书杳很大方,摆出来一排让邬珏自己挑,最后选了蒙特卡洛大门图案的,因为是孔书杳用赢回来的lucky money买了礼物给自己的地方。
到了雪场酒店没见着邬珏妈妈,问管家说是刚从山上回来,现在在泡温泉,如果饿了也可以让后厨提前上菜。
所幸他们没等多久,房间电话打来时孔书杳刚整理完行李,到了餐厅反而意料之外地看见了邬璇夫妻俩。
如遭雷击般,孔书杳跟在邬珏后面走过去落座,他不敢看坐在对面的商泓宇,面对邬璇也很尴尬,只能低着头装作无聊看手机,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邬家的姐弟俩聊着些有的没的,主要是围绕着邬璇刚晋升为新手妈妈的话题,孔书杳只听了个大概,正失魂落魄时屏幕上接到了商泓宇的消息。
他一下子几乎快从座位上弹起来,惹来邬珏瞥过来的眼神,硬着头皮借口道要去洗手间。
进了隔间孔书杳才有勇气打开手机看商泓宇发来的话,对话框里甚至还存着那个心灰意冷的晚上曾输入的草稿箱。
他抖着手一个字一个字按回去删掉,震惊于自己一瞬间满溢出来的恶,就怕一不小心发了出去。
本以为这条新消息会是质问自己考虑得怎么样,结果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孔书杳咽着干涸的喉头,无比后悔自己刚才这么大的反应。
回到座位发现邬珏他妈妈已经到了,小麦色皮肤的女士穿着休闲套装,没戴什么首饰,妆容也很淡。
不知是心态好还是下了功夫保养的原因——或者两者都有,她看上去就像两个孩子的姐姐。
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看到孔书杳走过来却莫名其妙停了下来,像是在给邬珏他妈妈留时间审视儿子带回来的朋友。
孔书杳还没坐下就紧张得手心冒汗,站在桌子旁边给他妈妈问晚上好,而这名女士只是笑着点头,还是邬珏拉过手才让自己坐下,正好在他和他母亲之间。
果不其然,他摸孔书杳的手摸得一手湿,边用毛巾擦边问:“有这么热吗?都叫你换身薄衣服了。”
孔书杳尴尬得要死,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抿着嘴羞赧道:“别说啦。”
他的声音很低,却不至于成了悄悄话让席间的其他人感到被排挤,好像是在埋怨邬珏,又像是撒娇,让人生不出讨厌他的想法。
听说弟弟是在自己婚礼上认识的孔书杳,邬璇自诩是他们的媒人,还开玩笑说:“刚刚小玉还跟我们炫耀你送他的手链哦,我在国内问了好久都说没货的。”
商泓宇意味深长道:“所以说有喜欢的一定要抓到手里,错过了机会就要等好久。”
很难说他所指的是这条手链还是隐秘地提醒自己,孔书杳并不接话,但好在大家都以为这只是调侃罢了。
第25章 25.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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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坐在壁炉边聊天,一看外边庭院里支起了烧烤架,还有条体型硕大的阿拉斯加犬摇着尾巴围着转圈,邬珏来了精神。
邬璇说困,商泓宇也跟着回了房间,厅内只剩邬嘉荷一个人,孔书杳虽然也累,但觉得留下长辈不太礼貌,还是坐在一旁。
一时间没人说话,都看邬珏在外面逗狗。
那条狗很活泼,见有新朋友跟自己玩,把邬珏扑进雪地里舔。
邬嘉荷和孔书杳都笑起来,气氛缓和了不少,孔书杳很纳闷:“邬珏不让邬先生养狗,我还以为是他不喜欢。”
邬嘉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闻言看向孔书杳:“你连这个都知道呀?”
孔书杳连连摆手:“我不知道的,只是听人随口一说而已。”
“他喜欢得不得了,”邬嘉荷摇摇头,往垫着皮毛的躺椅里窝了窝,仿佛是要讲故事的姿态,“那会邬珏念小一还是小二,家里送了只斑点狗给他做生日礼物,叫Luna,是个很漂亮的妹妹。”
邬珏要去英国读初中的时候,本想带小狗一起去国外上学,但学校是寄宿制,又加上种种原因不方便,最后还是没能成行。
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在邬珏走后不久Luna有一天跑出花园,任怎么找都没找到。
直到邬珏过完第一学期回家才知道小狗跑丢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谁敲门都没用,之后就再也没养过狗。
“是不是挺极端的?”
邬嘉荷笑问,但见孔书杳摇头,好像很吃惊。
孔书杳确实不认为极端,也无从解释。
他最开始喜欢邬珏,是喜欢邬珏的自由洒脱,或者坦言是他物质层面足够强大而带来的可以随心所欲的底气,好像补充了人生中所缺失的、也没办法拥有的另一种可能。
可时间久了,孔书杳发现邬珏也会迷惘,虽然他的人生规划是如此清晰,但要是让他面对自己的心的话却一团糟。
而这样的邬珏也好可爱,原来当你迷恋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也会连同迷恋他的敏感和脆弱。
“我的儿子我再清楚不过,一点苦也吃不了,一点委屈也不乐意受,但心是好的,对身边的人也大方。”邬嘉淑笑了笑继续道,语气宽和,“趁年轻你想跟着他一起玩几年,也是人之常情。”
孔书杳一下听蒙了,心想这一刻还是来了,嗫嚅道:“我没想只是玩玩……”
听这话邬嘉荷也皱起了眉头:“那就更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邬珏身上呀。”
孔书杳张了张口,想说为什么会是浪费,即使是浪费也心甘情愿,何况自己走到今天见到她已经很不容易。
但被邬嘉荷打断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踏实孩子,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邬珏真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话前几天赵霖铃问了现在邬嘉荷又问,连孔书杳都弄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他糊里糊涂地听邬嘉荷讲道理但半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