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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车才想起来——他根本没有邬珏的联系方式。
补觉到五点孔书杳起来,大致整理了一下出了门。
他换了身西装,因为听说新娘出身好,婚宴规格弄得很正式不说,他也不想在这样有可能会和商泓宇面对面的场合露怯。
因为被怀疑是不入流的小报狗仔,自己叫的车差点没开到酒店门口,孔书杳只好掏出请帖证明,又下车跟着服侍生步行入场。
厅堂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仔细一看还有不少经常在微博热搜上看到的熟悉面孔。
孔书杳暗自咋舌,按照指示牌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正中央的屏幕上滚动着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的字样。
他看到新娘的名字叫做邬璇,总算明白了昨晚听到邬珏名字时的熟悉感;这姓也不是常见姓,在京城甚至是在全国姓邬的能叫得出名字的,只有一位早年香港发家的邬广嵘,全国知名企业家,孔书杳住的都是他家的楼盘。
但不会有这么巧吧……
孔书杳掏出手机百度发现邬广嵘今年都快70了,不太像是能当邬珏父亲的岁数。不过他还是莫名紧张起来,而这次的情绪已不是因为商泓宇而起。
当邬珏作为新娘家属代表发言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那张本就昳丽鲜妍的脸经由放大更是惊艳。
孔书杳禁不住呼吸一窒,接着听到周围不约而同响起的大多是年轻姑娘发出的低呼;他又因此一喜,有种睡了大家睡不到的人的飘飘然。
与昨晚相比,邬珏像是换了一个人,正装严肃举止端庄,他的神情冷然,但眉目间不乏家逢喜事的舒展,非常压得住场子,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在床上却是脏话连篇的调情老手。
在前男友婚礼的前夜和他的小叔子睡了,这算什么,前任变妯娌(一晚限定版)吗……
孔书杳心情非常复杂,连最重要的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宣读誓言的环节都走神去了。
站在台上的邬珏也在走神,他视力非常好,一桌又一桌地看过去,先数有多少男人,数完又数有多少女人。
数到孔书杳的时候他无所事事的注意力终于聚拢起来,更让人满意的是,他发现孔书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然后他发现自己前面站着新得的便宜姐夫,再然后他回想起来孔书杳说是来北京参加前男友婚礼的。
原来他的前男友是商泓宇,邬珏的脸立马黑了。
邬珏不怎么喜欢这个姐夫。
他姐姐还在读高三的时候,商泓宇还是个穷大学生,因为就读名校且成绩优异,受推荐来给邬璇补习,邬璇就此头也不回地迷恋上这位温柔的家教老师,两个人秘密恋爱三年最后被邬广嵘发现,结果还在考察期邬璇就意外怀了孕,只好奉子成婚。
意不意外地邬珏懒得去想,毕竟商泓宇对邬璇的好没得说,而且又不是他结婚,关他屁事。
仪式过后就是用餐,吃饭倒是次要的,大家都在忙着社交、交换名片,傻子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孔书杳就是这么个傻子,被妖精勾了魂儿似的跟着提前离场的邬珏进了吸烟室。
还没推开门一个意料之外的熟悉声音传出来,是商泓宇,孔书杳愣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模模糊糊只听到什么“你姐姐担心”什么“小玉”,没有连贯的语句,面前的门就打开,商泓宇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他看到孔书杳面上一惊,但很快恢复如常,还是从前一派温柔的样子:“书杳?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记得你不抽烟。”
他停顿半秒,仿佛在斟酌字句,又说:“希望你过得好。”
孔书杳有点难过,鼻子突然酸了。
缓了会儿孔书杳终于推开门,隔着朦胧的烟气看到几小时没见的邬珏。
邬珏见他进来,好像并不意外,招招手:“过来抱抱。”然后孔书杳走过去,走到邬珏身边,没有防备地得到了一个蓝莓味的吻,柔软的嘴唇把皱成一团的心抚平。
“我刚听到商泓宇在叫谁小玉……”
邬珏的脸色奇怪起来,转身将烟熄灭,不自然地问:“什么小玉?”
没等孔书杳再说他又一下子亲了下来,不愿听人多说的样子。
气氛不断升温,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孔书杳吓了一跳,结果不小心咬到邬珏的舌头,被非常记仇的邬珏狠狠拧了把屁股。
邬珏接起电话,问了句哪些人,又“嗯”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问孔书杳:“有朋友叫我过去玩,一起?”
孔书杳以为会去某个酒吧,然而下了车去的地方是一处酒店的套房,装潢华丽,香氛醺然。
出了电梯,有个看起来跟邬珏差不多大的男生走上来就哥儿俩好地撞撞邬珏的肩膀,没看到孔书杳一样,半点儿不尴尬地埋怨说:“你怎么还带个人来?”
孔书杳一囧,简直想转头就走,邬珏就回头搂上自己,根本不接对方这话,只对自己介绍道:“这我同学,他家里卖洗发水儿的,你叫他Tony就行。”
孔书杳知道这是邬珏在瞎说,没听他的话,向对方笑了一下当作打招呼;男生这才说了你好,问了孔书杳名字,但听没听进去就是另话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是嘉怡让我叫你来的,想找你和好,你说你还带上新对象算什么事儿。”他又说,“还拿Tony这名儿洗刷我,妈的。”
两人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孔书杳悄悄问邬珏是什么洗发水,邬珏说出了一个超市货架上常见的牌子。
孔书杳了然,原来今天晚上是富二代派对。他自己家里也做了点小生意,但囿于当地,跟邬珏这类人没得比。
又问嘉怡是谁,为什么要找你?
邬珏悠悠吐出三个字:前女友。
孔书杳如坐针毡。
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谁是嘉怡。因为家境好,又年轻,女孩子并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不接任何任何人的话茬儿,一脸屈辱;孔书杳觉得自己犯不上跟小朋友计较,心里很后悔跟邬珏一起来的决定。
酒喝到最后一屋子人都有点上头,听说邬珏带来的人是跳芭蕾的,吵着要孔书杳跳一个看看。
不知道他们的初衷是否带着恶意,孔书杳听在心里很不舒服。
场子冷下来,正无所适从的时候,隔壁桌玩骰子的邬珏扔了盅过来:“杨二,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白嫖嫖到我这儿来了?想看人跳舞改天去剧院包个场,我请。”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很能唬人,被叫做杨二的顿时哑了炮;看人消停了邬珏又重新笑起来,无事发生一般:“玩儿点其他的吧。”
玩国王游戏,抽到的两个人随便玩什么,输的那个再另外选个人接吻要么就喝酒。
第一轮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