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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他准备另一个身份,作为女性。如果你不介意——当然,如果郁兰津愿意的话——他将是傅舟延的妻子。”

这样,退一万步讲,即使往后两人感情生变,郁兰津也会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郁明德听傅舟延许下承诺,愣了片刻后摇摇头笑了,他直视对方,回答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感情从来就算不上什么。”

他把最后一点烟吸进肺里,站起来,本是准备离开,又回头冲傅舟延说:“你明儿需要帮忙么,收拾东西?”

傅舟延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却也理解对方的不情愿,毕竟郁兰津在这段关系中注定不占优势,作为将孩子从小到带到大的家人,不相信外来者,确实是情有可原。

可这不是自己该错过的理由。

他站起来,扯着嘴角微微笑一下,将郁明德忘在桌上的火柴盒递给对方,礼貌地回答:“不必。”

昨晚傅舟延离开前仔细拉好了窗帘,第二天郁兰津醒来,屋内昏天黑地,自己的脑子也迷迷糊糊。

他一睁开眼睛就被那块素净的手帕吸引了目光,断片的记忆逐渐连成珠链,光焰全部聚集在傅舟延那么近那么近的脸庞上。

端方正直的傅老师从未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他纵容自己趴在怀抱里,身体上下重叠在一起,弥补了右边胸腔里空失的心跳。

郁兰津想起最后画面,是傅老师软而薄的嘴唇,轻轻印在额头上面。

他没有底气去保证这个吻的含义,情意像一场大雾,绵绵地笼在心头,几乎满溢出来,同样却也叫人看不清去处,可郁兰津依然很满足。

他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就如此寡淡收场,生不被人期许,死不被人挂念,而傅舟延的到来如同星辰降世,教得他以前所不知道的,让他窥得精彩和耀眼,就算只是短暂——就算越望越无望。

酒酿与阳光、树荫和热风,在十七岁的夏日邂逅年少初恋,心动单线,浪漫无限,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值当。

他这么想着,最后坐起来,捏着那块手帕,属于傅舟延的味道便蜷缩在掌心。

郁兰津靠在床头仰起脑袋,忍不住将丝绢覆在自己脸上,少年俊俏的轮廓在柔软的白色下若隐若现。

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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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仿佛溺在傅舟延的怀里,这让郁兰津湿得饱胀,像是海绵浸了水。

他想起昨天晚上,梦里的手指一朝有了实感,沿着脊梁往下抚过每一寸皮肤,轻盈得如同雏鸟的翅膀,最后降落在秘果之上。

郁兰津红着脸,即使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也担心被人发现一般,细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进裤腰,背心肩带随着动作滑落,圆润肩膀连着锁骨,往上是脆弱小巧的喉结,手绢下的下巴微颤、嘴唇翕张。

他把弄几下自己的阴茎,清液黏在指尖,大腿敏感得发抖。情不自禁间裤腰整个被拉开,他的下体光洁,只在饱满的耻丘上有一些绒毛,嫩红的一根肉棒暴露在空气里,两丸囊袋连同秘缝掩藏在裤子下。

郁兰津红红的嘴唇微张着,小声喘息,无师自通地上下抚摸自己的阴茎,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流下沾湿了裤子。

在温度最高的午后两点,夏蝉争鸣,情欲也蒸腾到极点,汗水亮晶晶地从肌肤上滴落,郁兰津呜咽一声,乳白的浊液喷在手里。

他害臊极了,把老师的手帕从脸上取下来,如同摘下一片纯白色的梦,羞赧中就将精液顺手抹在了傅舟延的所有物上。

棱角分明的阳光铺在郁兰津身上,白得晃眼睛。

他瞧着那方帕子,回忆傅舟延的动作,迟疑着伸手,摸到自己腿间。

软胖的大阴唇外已经湿透了,郁兰津借着粘乎乎的淫液摩擦那道肉缝,已经是非常的爽快,最后试探着,轻轻摁了一下肉鼓鼓的阴蒂。

“呜……”

他小声叫,学着傅舟延揉搓自己水汪汪的阴阜,淫液倒是越流越多,但却始终不得趣儿,快感堆积在下体,又酸又软。

郁兰津简直被这种几欲失禁的感觉推到悬崖边,又像是陷进泥沼。傅舟延甚至教会他情欲,让他在这一大脑混沌时刻,不自觉地叫着老师,可没人来帮他。

他气馁地缩回床上,侧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悬在眼角的泪浸湿了布料。

好好缓了会儿,郁兰津终于起身,骨头疲累,眼皮也肿得厉害。

他嫌这样太丑,磨磨蹭蹭半天不出门,最后听见郁明德敲门才不情不愿趿着鞋打开门,又是期待又是害臊,想要知道傅老师在昨晚过后的反应,却一眼看到对面空空,连床头摆着的那本傅舟延常看的书都没了。

村里给安排的住处是以前留下来的吊脚楼,傅舟延从山腰搬到江畔,倒也无所谓习不习惯,他一直是随遇而安的人,只是大概那晚吹风受凉,住下后的第一天,便病倒了。

傅舟延多年不生病,这一伤寒起来很有点山欲倾倒的感觉,在郁热的夏季病得神色恹恹,人也愈加冷寂。

日子热得不行,云都被蒸发成丝缕,倏忽就消失在湛蓝的天幕中了无踪影。

没人与他说话——或是听不到人说话,傅舟延心里烦得要命,又鼻塞得睡不着,常常在夜里靠在床头就着台灯翻书,看一本从家里带来的《罗生门》;烟却是抽得越来越多,更添胸腔闷痛。傅舟延在病中,早没了平日里洁净的心思,一夜过去满地烟头,屋内烟雾缭绕如同寺院,更是熏得人头晕。

这天他起来已是午后,脑子闷得发晕,糊里糊涂吃了个水煮蛋便坐在桌前出神。

村子里交通闭塞,自春天来后他便再懒得离开,而那卫生所实在是形同虚设,自己头晕脑胀数日也不见好。昨日傍晚出门碰见许青及许母,闲聊时得知两人明天要去镇里赶集,许母看他脸色苍白,便主动提出让许青代他在镇上医院买药回来。

许青自是求之不得,当下便约定翌日下午给傅舟延送到家。

傅舟延坐了会儿,静下来的时候难免想到郁兰津。那晚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而境遇早已发生了改变。比如那个秘密,比如好像没那么游刃有余的傅舟延。

他开始在晚饭后独自遛弯,夏天的日落总是很漂亮,粉红色或是金红色,佐以灰蓝的天,像一封缱绻的情书。

从倦鸟卧沙的江畔沿着山路往上,行迹好似与三月早春那次并无不同,可他却再没有敲开那扇蔷薇馥郁的门的理由。

遇见许青,却遇不到芳邻。

傅舟延背靠着窗棂点了支烟,午后江边风大,肆乱地鼓起后背衬衫。他在不成形的蓝色烟圈中不动声色地期待着——恰好许青嘴里没遮拦,恰好芳邻心里有他又心软。

于是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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