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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位客人。”
厨房内站在水池旁的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他们是绝对不会进到门内的,这栋房子里也不会出现第二位客人。”
既然苏格兰威士忌已经知道那些人的存在了,那以后有事耽搁回来晚的时候,还可以打发个人帮忙送个晚饭,神津真司认真揣摩着这个想法的实施可行性。
苏格兰威士忌也不说话,神津真司又等了几分钟,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就算他持有再多的耐心也难免会感到些许无聊。
昨天睡得太晚,就这么闲聊一会儿竟然就有困意泛上来了,神津真司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小憩一会儿。
“啊,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补充道:“顺带一说,这里的电子设备信号也会被捕捉,现在的科技发展迅速,能做到的程度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夸张,所以我建议你尝试与外界联系时最好慎重一些。”
把客人就这么扔在一旁好像不太好,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格兰威士忌对他的态度冷硬,几乎油盐不进,能勉强保持沟通就已经很难得了。
“电视的遥控器在茶几左侧的抽屉里;二楼书房里的书你也可以随意看,你喜欢的话还可以泡一壶红茶,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也不错;影音室里有一些我喜欢的碟片,你可以挑挑有没有喜欢的,都不感兴趣的话我抽空去买些新的回来;至于健身房,真诚建议,你暂时还不适合剧烈运动……”
他絮絮叨叨地将这栋房子里所有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一一列举,打着哈欠走向卧室,还不忘留下一句:“有空的话,你还可以顺便想想今天的午饭吃些什么。”
水龙头下一滴摇摇晃晃的水滴终于支撑不住砸进了水池,不知何时屏住的呼吸刹那间恢复,诸伏景光骤然惊醒般转过身。
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地为自己找寻存在感,比起其他零散的伤口,较为严重的那处源自一颗贯穿了他的腹部的子弹,令人庆幸的是那颗子弹并未滞留在体内且没有波及到重要内脏器官,但是叠加上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却也致使他暂时折损了大部分的行动力。
这也是在意识到这栋房子被层层监视后,他没有轻举妄动选择离开的一大原因——以目前的身体状态,他并没有足够的把握能从那群人手中成功逃脱。
更何况,纵使他苏醒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伤口也都被仔细处理,但是与此同时,他带在身上的手机也跟着不翼而飞。
——他走不了,也更不能走。
调酒师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监视这栋房子的人是否来自组织?调酒师似乎对这份监视习以为常,那他又究竟为什么会被如此严密地监视?
……
在他陷入昏迷之前,那天沿着血迹追踪而来的组织成员分明已经看到了调酒师的身影,那为什么没有制止或做出其他行动,而是选择了后退隐蔽,竟然就这样放任调酒师将他带离?
还是说,其实这是一个新的陷阱。
“调酒师!”他试图叫停那个男人的脚步。
若干问题一并涌入脑海,诸伏景光转身盯紧那个刚刚踏出厨房的身影,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神津真司脚步未顿,背对着提问者随意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如你所见,一个普通的调酒师罢了。”
第4章
他们的午餐和晚餐都在和平的氛围中度过,虽然坐在餐桌对面的那个人无时无刻不摆着一张冷脸,但是神津真司仍然对此深感欣慰。
他不想对这位他自认为相当合拍的客人用类似“驯服”的这种词汇,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对苏格兰威士忌不够尊重,况且苏格兰威士忌身上的信念感也决定了他永远不会为什么所轻易折服。
但是苏格兰威士忌能够看清形势,聪明地选择退后一步,暂且还这栋房子一场表面和谐,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一时兴起带回来了个麻烦,但是大麻烦和小麻烦之间也是有本质区别的。
天色悄然暗了下来,夜幕降临,时间转到了街道上各家娱乐场所的最佳营业时间。
不出例外,身为调酒师的神津真司也整装待发,准备去上班。
出门之前,神津真司不忘转头多问一声:“宵夜想吃什么?我下班回来带给你。”
诸伏景光并不领情,只是冷淡道:“不需要。”
“好吧。”站在玄关的人脸上找不出丝毫有关尴尬或恼怒的情绪,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贴心嘱咐着:“那我去上班了,再见,你早点休息。”
门被关上的下一秒,诸伏景光迅速站起身,忍着身上的虚弱和疼痛快步靠近房门,微眯起眼睛,透过猫眼去观察调酒师的行迹。
但是猫眼内的视角终究是有限的,很快他的视线中就失去了调酒师的身影。
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诸伏景光退后两步,盯着那扇关得严丝合缝的门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走进厨房,透过水池前的那片玻璃,他隐约能看到正暗流涌动的黑色人影。
有人在隐秘却光明正大地监视这栋房子,房主人对此心知肚明却又满不在乎。
诸伏景光平静地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水池中没来得及洗的碗筷,挽起袖子清洗起来。
纵使疑点重重,但无论如何,至少有一件事是已经确定的——在这种未知因素过多的局面下,与其继续硬碰硬,不如与调酒师虚以委蛇一番,说不定能够探查出一直以来隐藏在这个人背后的秘密。
在有足够的把握回到警方之前,暂且蛰伏,也未必不是上策之选。
*
那条路已经记不清走过多少次,神津真司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那家藏在偏隅之处的人气并不高的酒吧。
位置偏僻和人气低迷等等负面因素对这家酒吧的正常营业没有带来任何影响,毕竟这家酒吧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却相当专一,而且店里很少会出现新面孔,更多时候是某位熟客自某天起就毫无征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比如最近的苏格兰威士忌。
想到家里的那个病患,神津真司脸上不由露出些无奈。
时间还早,酒吧里也没有客人,只有几个侍应生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在这家酒吧的范围内,大多数人都是没有勇气找他搭话的,所以当初的苏格兰威士忌足以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毕竟也没有更多的人可以让他留下印象了。
神津真司对自己被敬而远之了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他熟练地用发圈把略长的头发绑起来,不然一会儿可能会阻挡他的视线,那会妨碍到他的工作。
神津真司承认在调酒师行列里他并不能拔得头筹,但是他自信在服务态度上自己绝对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