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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知道我妈想利用我跟我妈留下的各种资源关系后就不想回家了,可我妈那儿实在逼得紧。”向蓝天说。
“领导儿子给你压力了吗,比如逼着娶你,在工作上给你使绊子。”初迎又问。
“他不敢逼我,我妈的朋友跟他爸同级别,他爸总要给人面子,但人家高傲的很,我要嫁过去也是高攀,再说我还有同事想要嫁。”
初迎:“……”
真是无法理解这种二婚带娃又高傲的香饽饽。
她说:“对方不逼你就好,你爸妈这头好说。你选初贰可是选对人了,初贰很踏实厚道,脑子也好使,你别看他挣了点钱,他绝对没有花花肠子,肯定会对媳妇好。我二叔二婶家就是普通的市民家庭,但他们会把儿媳妇当成亲闺女。”
她能看出向蓝天很依赖初贰,大概是能感觉到初贰的真心,两人看起来很和谐,完全没有拉郎配硬凑在一起的感觉。
从三姐说的话里,初贰就知道初迎对他对象印象不错,他说:“是的,就向我三姐说的,我家人都会对你很好,你不嫌我家庭普通吧。”
向蓝天低头略带点害羞说:“我知道你爸妈都挺好的,我也不想嫁到干部家庭,你看我爸啥德性,我妈就是个教训,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能憋屈那么多年,我就想找个踏实的对我一心一意的。”
初贰拍拍自己胸口:“我就是这样的。”
向蓝天笑得很甜:“我知道。”
是初贰给了她关心跟温暖,向蓝天觉得踏实。
——
这天下午整个市场人都不多,初迎看到二舅家的二表哥陈伟利又来了。
“有啥事,说吧。”初迎招呼她。
她知道陈伟利已经来了好几趟,就在旁边看着她卖衣裳,没过来跟她说话。
陈伟利这才走过来,手里拎了两网兜黄灿灿的杏子,说:“家里的香白杏,今天挂果多,又香又甜,我给你拿一些。”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肯定不是专门给我拿杏儿来的。”初迎说,她把网兜接过来放在板凳上,从里面挑了一个黄的香白杏咬了一口,甜软多汁。
知道初迎不愿意寒暄,陈伟利直接说:“想不到你又做服装批发了,我看你这儿生意不错。”
初迎随口说:“还凑合吧,你不都看了好几天了嘛!”
“三叔对你可真好,又给你钱让你买出租车,又给你供货让你做服装批发。”陈伟利满脸羡慕。要是当初他好心眼给三叔提供一些帮助,甚至说几句好话都行,那么现在有出租车开,能做服装批发生意的是他。
他想初迎一定挣了不少钱,换做是他,应该也挣了不少钱了。
“这些都是我凭本事换来的,你们羡慕也没用,我知道你来就得说这个,你们对我可真了解,一直都在关注我做啥买卖。”初迎说。
“咱们可是亲表兄妹,是至亲。”陈伟利说。
初迎一点都没客气:“三舅还是你们亲三叔呢?那又能怎样。”
“咳,初迎,这事儿是过不去的坎儿了,后来我们想了又想,我们当初对三叔是那个态度,三叔一定很生气,三叔对我们是什么态度我们都能理解。”
初迎不错眼地看着陈伟利,看出他脸上的遗憾、懊悔,初迎说:“你们可拉倒吧,他当时可能会生气,可他毕竟是大老板,会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他早就不在乎这件事,同样,也不在意你们。”
陈伟利心里一沉,比记恨、生气更让人心里发凉的是不在乎。
“三叔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吧。”陈伟利嗓音发沉。
“三舅每天忙得很,哪里会去计较这些小事儿,你们只是他不在乎的人而已,你们肯定不知道,三舅有个儿子,他要是没儿子就凭你们这个态度也不会亲近你们,更何况他有儿子。”初迎淡声说。
果然陈伟利惊讶到嘴巴都合不拢,像是听到什么惊天消息一样,好一会儿才哑声说:“三叔有儿子,亲生的还是过继的,一定是过继的吧,谁这么好命当了他儿子,他不是说没儿子吗?”
为什么三叔没有过继他当儿子。
初迎才不会跟他解释钟念昭的来龙去脉,也不会告诉他钟念昭还在大舅家吃过一顿饭,她只说:“确定有儿子,亲生的,比我年纪还大点。”
陈伟利大脑停止运转,僵立在原地。
他们心中还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这下全都破灭了。
本来想着陈周钊连在港城连亲人都没有,他有那么多财产有什么用,最后还不得找到几个侄子,可现在希望咔嚓一声像被打碎的泥塑,完全破灭。
初迎直截了当地戳破人的想法:“把心思放正,不要想着不劳而获,不要还想着三舅只能亲近侄子,从他那儿捞点好处,三舅不会在乎你们。”
除了遗憾跟希望破灭,陈伟利的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当初迎问他你来不是想听我说这个吧,你到底想说什么的时候,他根本听不到也听不懂初迎在说什么。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来,浑浑噩噩地走了。
回到家,家人刚从地里忙完农活回来,当陈伟利说出这个重磅消息,家人都炸开锅了。
“什么,他有儿子?不是亲的吧,是过继的吧,想要过继儿子怎么不从侄子里面挑一个!”
“不,是亲儿子,初迎跟我说的。”陈伟利语气无力地说。
“真有亲儿子,他怎么没跟我们说实话呢。”
“有亲儿子还会搭理你们几个侄子吗?我们还能从他那捞好处?”这是二舅妈的声音。
隔着墙,二舅妈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舅妈,所有陈家人乱成一团。
他们的想法都一样,有这么一个富商亲戚,捞不到好处难受。
虽亲手斩断亲戚关系,从来没有放弃希望,但现在觉得没戏。
大舅是主心骨,决定都是他做出来的,他还理智尚存,说:“上次不是要把人家赶回港城去吗,还想着从他三叔那捞好处,别说他有儿子,就是没儿子也不会让你占到便宜。”
——
这天早上要出发时,方戬说:“晚上我不回来吃饭,要跟靳岐去饭店,他约了好几次了,总推脱也不叫事儿,总得见一面。”
他很少把工作中的人和事说给她听,但初迎预测的对,她说过靳岐会来找他们,果真靳岐说要请他吃饭。
初迎伸手抚平他衣领处的褶皱,说:“靳岐是你那个下海的同事吧,他是单独约你吗,三番五次约你吃饭会说什么呢?”
方戬说:“他平时也会到检察院来,肯定不是叙旧,约我单独吃饭,估计也会约别的同事。”
“那你去吧。”初迎说。
她对方戬很放心,他的意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完全能够抵挡住工作中的任何诱惑,无论是金钱还是美色。
五点半下班,方戬跟靳岐在饭店见面。
本来方戬说就找家路边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