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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
“你也来看风景啊!哈哈哈哈哈!”
“是呀~真是好巧哈哈哈!”
派蒙打着哈哈附和空。
感受到身后的风吹草动,布尔德回过神,转身便看见笑容灿烂的金发少年,眼神扫过两人动作中不经意间露出的不自在,布尔德眼底划过一丝了然,随即露出个浅笑。
“是很巧。”
“不介意我们坐下吧?”
空见布尔德的情绪意料之外的平和,伸出手指了指布尔德旁边的位置,出声询问道。
“怎么会。”
布尔德微微摇了摇头,等到两人坐下,布尔德转头看向对面的巍峨的山峰。
见此,空和派蒙也装模作样地循着少年的视线看去,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派蒙盘腿坐在两人中间,悄咪咪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布尔德的脸色,随后伸出手戳了戳旁边有些面露纠结的空。
吸引了空的注意力后,派蒙朝着布尔德的方向挤了挤眼。
【说话啊!】
空看明白了,向派蒙露出个为难的表情。
【说啥啊?】
派蒙微微眯眼,手下用了些力,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们不是来安慰布尔德的吗?】
【安慰他啊!】
空按住派蒙的手。
【可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啊!】
帮助闹别扭的情侣开导心结,他也是头一次啊。
话说为什么都找他来啊!
自己爱人自己哄啊!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丢给别人啊!
派蒙用力地抽出手,剐了面露苦相的空一眼,正想凶一下不成器的搭档,身旁黑发少年便缓缓出声。
听清少年的话语后,派蒙正在比划的表情一僵,看起来有些滑稽。
“是温迪让你们来的吧。”
黑发少年此话一出,不仅空和派蒙身体一僵,连山间的风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身旁两人的动作实在谈不上什么隐秘,布尔德将心中的烦绪抛到一边,出声制止了两人的加密交流。
微微侧头对尴尬的两人露出个温和的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空看着浅笑的少年,从震惊中回过神后,想了想,决定打直球。
“的确。”
“温迪和我说,他不小心惹你生气了。”
“不知道怎么和你道歉。”
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布尔德的脸色,确定少年确实没什么情绪波动后,才将后半段话说出来。
“所以才来拜托我们。”
“是呀是呀!”
“卖唱的知道错了!”
有了空的开场,派蒙双手抱胸,仰头朝着黑发少年一脸严肃地点头。
发现自己说完来由,黑发少年的眼眸变得有些复杂,空连忙补充,替温迪说好话。
“温迪他……”
“他很重视你!”
“他曾与我说,你是他敬佩的人。”
“你教会他弹琴,教会他写诗,教会他人情世故。”
“也是你教导他,什么叫做自由。”
空看着在自己安慰下,神色越发难辨的黑发少年,声音也逐渐变小,眼中闪过慌乱。
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没说错什么啊?
这四舍五入都是原话啊!
自己只是提纯了一下而已,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少年,现在就这么低落了!
可是自己也不记得原先的版本了啊!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空放在身侧的手朝空中挥了挥,没有感受到明显的风,暗中腹诽对方的不靠谱。
用另外一只手戳了戳派蒙,示意派蒙说话。
派蒙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少年的情绪变化,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被空戳了戳后,派蒙慌忙间小手一挥,猛地拍到布尔德背上,大声说道。
“就是这样!”
“所以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们把卖唱的绑来让你打一顿!”
似乎是觉得筹码不够,派蒙挥了挥拳头,做出个凶恶的表情,大声地说道。
“一顿不够,两顿也是可以的!”
“打到你消气为止!”
你在说什么啊派蒙!
空简直是有些心力憔悴了,布尔德明显不是能打一顿始作俑者就能消气的类型啊。
话说,布尔德就不会打架吧。
见布尔德没有反应,派蒙有些慌乱地眼珠子乱转,但下一秒,似乎是派蒙的说辞逗笑了布尔德。
布尔德轻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派蒙的脑袋,说道。
“谢谢派蒙。”
“不过不用了。”
事已至此,没什么不能说的。
布尔德看向空,问道。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这个他,不用布尔德明说,两人都知道指的是温迪。
空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安慰有效了,急忙点点头,增加可信度。
“他既然和你们说了这些。”
“那你们也知道,自由之战的全部过程了吧?”
两人点头,布尔德继续问道。
“那你们知道,温迪的本体是什么吗?”
“这个我知道!”
“是万千风中的一缕。”
空还没回答,派蒙就率先举手,得到了布尔德温柔的回笑。
喉咙中的叹息声落下,布尔德眼眸微动,晦涩一闪而过,等布尔德仰头看向天空时,落霞仿佛顺着晴空一同渲染了布尔德的眼眸,只留有无尽的温柔。
“确切的说,是万千风中的一缕——希望之风。”
两人乖乖坐在一旁,聆听着少年满含感慨的诉说。
“反叛军在温迪到来之前,已经建立了将近三年。”
“我曾和艾尔德斯做了许多努力,可是计划的进度总是停滞不前。”
“组织的发展也好,阿莫斯的无视也好,尽管做出许多努力,可届时蒙德的现状仍然像毫无生机的死水。”
“士气逐渐低迷,彷徨笼罩着组织,仅有几名骨干苦苦支撑着,期盼着改变。”
一成不变的死亡,一成不变的压抑,一成不变的飏风。
布尔德知道,那是因为那股象征希望的自由之风,还未抵达蒙德。
确切的说,是剧情还未开始。
所以布尔德索性放任,每日弹弹琴,养养花,建立风之花稳住众人心中微弱的火焰,等待微风的降临。
少年本就极富叙事感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仿佛回到了那座不见天日的牢笼中。
“而在温迪到来以后,也不过才三年就发动了反叛,甚至如愿以偿地冲破了风墙。”
空只是有些神经大条,但脑子很聪明,结合布尔德刚才所说的话,瞳孔微瞪,诧异出声。
“难道……”
“没错。”
布尔德平静的面容在空眼中,忽然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我一直都在风墙内渴望着,一个转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