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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的马儿活活拖死在荒原的。

也是,这种刀尖舔血的事他在大魏干的还少吗。

敢情这是打小就会的。

“那就先这么说定了。”

楚歇暗下扶了扶腰,想要下来又扯着一下,疼得额角沁汗,“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好看的是吧,我先去给你选几个,你最后再来定夺……”

“你想绑也好,想抽鞭子想蒙眼睛想玩什么花样都行,我保管给你找听话乖巧的。”楚歇温柔地笑一笑,“那就这么定了,陛下。”

“楚歇。”

江晏迟看出他疼,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又见他躲了一下,拉开才瞧见昨夜自己在他肩胛骨处还掐出几道青痕。

他笑得几分勉强:“我,我不要旁人。”

“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

楚歇听着膝盖一软,强行锦玉床帐:“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那北匈人之间果真什么都没发生。”小皇帝见他有些站立不稳,眼疾手快地将手往他腰后一撑,不由分说地贴近了,手环着他清瘦的腰,“那是靠着早些年北匈王族的旧账说服的忽敕尔,那为什么昨日的和谈使者跟我说……”

“你曾答应嫁给忽敕尔。”

楚歇忽然意识到了江晏迟真正想探听的东西。

原来小皇帝以为他和忽敕尔曾有过苟且之事,昨夜才会那么生气。

这真没有。

“我答应的事情多了去了……”

楚歇尴尬地说道,“能动动嘴皮子唬住的,何必真刀真枪地去干。”

这话说得实在。

江晏迟听了先是惊喜,将人搂得更紧了,然后才是满心地后怕和歉意,在他耳边呢喃,手也顺着腰往下伸:“对不起,还很疼吗,你,你再躺一会儿吧……”

说着说着又哽咽了一声:“是我不好,阿歇。你,你别记着昨天的事……我昨天是……”

“我一想到你也曾像如今应对我一样,也曾那样应对那个北匈人,曾与他谈婚论嫁,曾上过他的塌,我就……”

“是我昏了头了……”

楚歇眼神复杂。

江晏迟扶着楚歇好生躺在榻上,又给他盖好了被褥,“我发誓,我以后必不再轻易疑你,旁人说的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我只听你的,我只信你说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楚歇伸手推着,小皇帝又瞧见他手腕处两道浅浅的淤痕,握住了轻轻揉捏,替他化开青淤。

“别说什么让我娶别人的话,你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的。你不喜欢我碰你,我以后再不碰你就是了。”

楚歇登时一喜:“当真?!”

那喜悦不加遮掩,江晏迟心口一滞,默默垂下眼眸。

“嗯,君无戏言。”

第65章 、晋江首发

楚歇缓了口气, 才觉得有些饿了。小皇帝早已备好吃食,楚歇吃了几口又想起来,自己自从入了宫每一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小皇帝着人安排妥帖了, 事无巨细皆无怠慢。

他还得日日忙着前朝的事情,又督着大婚的进度。

自己除了每日吃睡躺着,几乎是什么也没做。

穿过来十几年,倒是第一回这么长时间地偷了个闲。

江晏迟说想要谋一个长远。

可楚歇自己却知道,他和这个小崽子之间是没有所谓的长远的。

他是要回现世的。

可听刚刚他的口气, 又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娶旁人。

虽觉得是少年意气, 可楚歇还是提了一句, “陛下, 我身子骨不大好, 怕是陪不了您几年。”

小皇帝忽的想到昨夜这人不堪折磨昏死在怀中的模样。端着药碗的手抖了一下, “你哪儿不舒服?”楚歇摇摇头, 他才挤出一个微笑, ”不会的,来, 先把药喝了。”

楚歇尽可能做出一副释然的模样,“我是幼年大灾变故,一早就亏损了这幅残躯, 能活到今日都是赚来的。死了也不觉得亏。”

“你是故意说这种话来怄我的吗。”

江晏迟放下了药,蓦地将那身子虚虚抱着,感受到楚歇身上的温度, “你别担心,也别再去思虑旁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可以。”

楚歇闻着那酸苦的药味,正就着蜜饯喝了半碗。又听到小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你既不是主动投奔的北匈,那么在北境时,你何以入了那北匈军帐。”

他险些就被药给呛着。

“慢点,不急。”

楚歇慢吞吞地将药喝完了,又听江晏迟一边教人来将碗撤走,一边问,“是许家人把你送过去,要你去议和的?”

那语气虽平静,但楚歇知道这个问题很是要紧,不得乱答。

“陛下怎么这么问。”

“我只是有几处还是想不通,但我又不想再自己一味地地去猜测,所以我想听你同我说。”

江晏迟擦着楚歇嘴角的药渍,指尖微微发烫,“可以告诉我吗。\"

\"不是。”楚歇做出了回答,“是我自己要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把握说服忽敕尔。因为我不能看着长明军和北匈硬碰硬。”楚歇再重复一遍,“是我自己要去的。”

“嗯。”

外头小喜子来报,轻声细语地在江晏迟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楚歇看到他点头过头后小喜子快步离开。

楚歇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桃厘呢,从昨夜起就没看到那丫头。

“江晏迟,我那个婢女呢?”楚歇立刻警觉起来,“叫桃厘的,她在哪儿。”

江晏迟眉头轻轻一挑,“哪个婢女。”

“你把她带过来!”楚歇见他并不正面回答,想起昨夜他那怒气冲天的模样心里没底,抬手揪住他一角衣袖,“我现在就要看到她。”

小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楚歇被那眼神凝视得心底发慌,心底渐渐生出一些烦躁,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声音低沉下去,“江晏迟!”

小皇帝起身,楚歇手中的衣袖被强行拽出,他看到小皇帝的背影铿锵而冷漠:“她敢偷偷潜入宴堂打听议和大事,那可是死罪。”

楚歇听到死罪两个字,顿时脑子嗡地一响。

他从没想过江晏迟会如此行事。他派桃厘去是有原因的,小喜子认得她,他身上又有楚府的令牌,就算是东窗事发也必无人敢动她。

可如今江晏迟淡淡地一句“死罪”让他的心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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