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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死。”
系统没有说话。
京坐在一旁愣神。
他攥紧拳头，骨骼被捏得嘎吱作响。
刚刚，他分明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声音，但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没过多久，周围的环境又开始变得昏暗，只剩一道微弱的光洒在前方。
刷——
最前方的红色绒布忽然掉下。
有人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特质的金属鸟笼之中，一只生物躺在中央。
为什么叫生物？因为它确实不能被称作人类——
它的头部没有毛发，肉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透出红蓝相间的血管，纤长的手臂上长满了羽毛，腿部则是连接成一条长长的尾，上面还布满了细密的鳞片。
这只生物的状态显然不太好，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身体上还有几道流着血的伤。
“羽蛇，一百万起拍。”
之前的女声又开口。
京垂眸咬牙。
这只生物一出现，现场的气氛顿时变了。
异种们窃窃私语，眼神中有疑惑，也有戒备。
“这次怎么和之前的大会流程完全不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河尘一改之前轻松的表情，她捂住脖子。
她的脖子上已经开始生出鳞片，这说明台上的那只生物与她是同一污染源。
商白御看着台上的那只半蛇半鸟的生物，心里没来由感觉到一阵悲伤。
他的眼里忽然流出两滴眼泪。
系统：“别怕，这是正常的……可恶的黑袭，他把天坑里的污染生物都带出来了。”
商白御面无表情擦干眼泪。
逐渐有人开始叫价。
“一百一十万。”
“一百三十万。”
“两百万。”
大部分叫价的人集中在前方，那里是有钱有势的高级异种。
他们在短暂的交流之后一致认为这是件好东西，是能够提升能力的补品。
最终，这只羽蛇以两百六十万的价格成交。
红色绒布像是有生命一般自行飞到铁笼上方，将它盖住，过了几秒之后又自动掉落。
这次，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白兔。
它像普通的肉兔一样平平无奇，吻部极长，看起来甚至有些丑陋。
前方的兔耳少女浑身一震。
她看向笼子，里面的兔子竟然也抬起头，与她对视。
“肉兔，五十万起拍。”
其他人对这只兔子并不感兴趣，兔耳少女如愿拍下它。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污染浓度有点高？”
商白御小声朝文之亦道。
系统插嘴：“宿主，这些生物是实打实的污染生物，都是在污染降临之后才出现的，它们接触过污染的最本源，浓度高很正常……”
文之亦还没来得及说话，上方的红布再一次打开。
“独角鲸，三百万。”
一只纯白的鲸鱼躺在里面，头顶尖锐的角被生生砍断，里面正流出汩汩黑血。
京差点没忍住站起来，又被旁边的文之亦和河尘拉下。
他捂住脸，快要崩溃：“我妈妈的角就是这样的……”
他曾经见过一次母亲的本体，那根角就是这样断成一截。
当时尚且年幼的京问这是怎么回事，妈妈只是笑着摇摇头。
台上的那只鲸鱼费力抬头，眼睛直勾勾看向后方。
商白御直觉它在看自己。
系统：“它角里的污染被人拿走了。”
京忽然想到了什么。
“……刚刚说话的那个，真的是我妈妈吗……？”
商白御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少年的脊背，然后缓缓举手开口。
“三百五十万。”
河尘瞪大眼睛：“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不是连房子都是租的吗？”
商白御：“我只是不想买房子。”
这次，没有人跟着喊价。
“三百五十万，成交。”
那道诡异的女声响起。
商白御晃晃脑袋。
这里的污染浓度太高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小腹的伤口开始发热，连带着那一片都有些不舒服。
“再给我一根触手，要小一点凉一点的。”
文之亦伸出触手。
商白御将衣服撩开，露出泛红的皮肤。
他抓着触手，将它贴上腹部。
文之亦差点咬到舌头。
他的每一根触手都有感觉，他能感觉到，与触手接触的皮肤烫得有些不自然。
光滑温热的腹部手感很好，对方竟然直接将脆弱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触手之下。
台上的拍卖不断进行，一只只污染生物被公布在大家眼前。
“异胎，七百万。”
“河童，三十万。”
商白御扯了扯文之亦的衣角：“……再来一根。”
那根触手已经被他捂热了，但身体的热度并没有下降，难受的要命。
文之亦伸出两根，主动伸进衣服里，帮他降温。
商白御发出舒服的喟叹，无意识往对方怀里蹭了蹭。
“……最后一件拍卖品有些特殊，今日仅做展示，在我们完全驯服后拍卖。”
唯一的一束灯光忽然熄灭，整个会展中心陷入黑暗。
商白御又往文之亦的方向靠了靠，将脸埋进触手堆中。
……好舒服。
“神，即将成年，起拍价，一千万。”
一束光打来。
商白御被刺得睁不开眼，喉咙里挤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系统：“宿主！！别贴了！快起来跑啊！！”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
文之亦惊慌的表情、京和河尘站起身扑向这里、周围异种们各异的眼神……
商白御被烧昏了脑袋，他眯起眼睛，看向灯光的源头。
戴着面具的男子从天而降，他摘下面具，朝商白御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他伸出手：“我亲爱的神，看起来……你被别人养得很好。”
商白御下意识想抓紧文之亦的触手，却摸了个空。
他不在会展中心了。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们了吧？”
男人在商白御耳边轻语。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低笑一声：“差点忘了，你还不认得我呢……我是黑袭。”
“我在这个世界降临之前，就在等你。”
商白御喘着气：“哥哥，我晚上还得回去带孩子，放我走行不行？”
离开了会展中心，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黑袭抚摸他的手骤然收紧。
他的笑容消失，“你和谁有孩子了？”
系统迅速开口：“耳朵不在他身边，谢天谢地，不然他就知道你在诓他了。”
“宿主，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把他彻底变成你的鱼，另外一个是找个别的机会逃走……”
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