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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掀衣服。”
“哦。”
沈央的肚子依旧平坦,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也就胃稍微鼓了些。贺南朝轻轻将掌心覆上去,非常严谨地顺时针揉两圈,再逆时针揉两圈。
倚在他肩头的脑袋不着痕迹动了动,略带湿意的发尾扫过颈侧,贺南朝只能深吸一口气,权当没发现。
泡过温泉,沈央熬夜后的萎靡气色早已消失无踪,被热雾滋润后的皮肤白里透红,很是细腻,仿佛稍微一捏便会留下印子。贺南朝盯着他眼尾的漂亮泪痣,把人看得耳尖微烫,却许久也没移开目光。
沈央没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抬眸小声问:“哥,你下午真的要去见那个跳伞男啊?”
“嗯,他在山脚镇子的警察局里,开车半小时就到了,”贺南朝顿了顿,“我联系了司机过来接送,太阳落山前能回来。”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你也不怕人家趁机报复,多危险。”贺南朝不由皱眉。
“这,这有什么危险的……不是关在局子里了吗?”
沈央完全没听懂,但见贺南朝的态度颇为坚决,他脑海中迅速冒出了另一个办法,那就是耍赖。
他抱住贺南朝的胳膊,掌心轻轻贴在人家手背上摸了摸,在贺南朝愕然的目光下弯起唇:“哥,我跟你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现在立刻强吻你。”
话音甫落,贺南朝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差点就要躲进自己房间里避难。
真实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贺南朝抱着靠枕挡在身前,眼看着沈央也站起身,他又谨慎地后退半步。
“好好好,我答应你,强吻还是算了!冷静点。”贺南朝惊恐道。
沈央停下脚步:“咱们几点去?”
“……三点吧。”
“好啊,那我待会先睡个午觉。”沈央满意道。
贺南朝看他没有要暴起进攻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随后打量着沈央迫不及待的小表情,以及他额前浸染着湿意的发丝,忍不住又念叨了一句:“赶紧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可是我擦不干,手劲不够大,吹风筒太吵。”沈央一脸无辜,说得煞有介事。
贺南朝:……
“行,我帮你。”
贺南朝无奈地去浴室拿了一条崭新浴巾,让沈央背对自己坐好,尽量克制着力度把浴巾扣上去,按着他脑袋揉揉搓搓。
他本以为看不见脸,自己就不会胡思乱想太多,但很快,贺南朝便觉得那股白茶的香气逐渐浓郁,存在感越来越强。
其实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总是会觉得沈央的沐浴露比自己更香了。
只要他对一个人有感觉,那么这个人就从头到脚都是香的。这不是因为变态,而是神奇的人类大脑懂得如何自我调整,更擅长自我欺骗与高级美化。
贺南朝对这些理论心知肚明,却难以控制自己的感受。
他才和沈央认识多久,怎么就被蛊惑地如此找不着北了呢?
利落地给沈央擦完头发,贺南朝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无事发生般赶他去睡觉。但沈央居然还主动问他手酸不酸,要不要帮忙揉揉手臂,礼尚往来……贺南朝连忙拒绝,差点就没把沈央拎回房间。
一天之内,他真的承受不住那么多刺激。
精神紧绷的早晨终于过去了,整晚没睡,贺南朝很需要这顿饱满的午觉。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着窗帘间溢出的日光,贺南朝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起精神检查自己是否穿着裤子。
昨夜的惊吓仍然盘亘在心头,难以消解。
贺南朝确认自己衣衫完好,被褥整齐,这才放下心来。
他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后隔着门望了一眼。
“沈央,起床没?”
“马上马上!”
把自己包成白团子的沈央再次闪亮登场。
他穿上了贺南朝买的雪地靴,出门后显得颇为兴致高昂。结实沉重的靴底踩在积雪处,松软薄雪“喀嚓”作响。
贺南朝欣赏了会儿沈央的可爱造型,开口道:“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全副武装的,待会上车有空调,会很热,别又闷坏了。”
接着他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薄荷糖,递给沈央。
沈央一愣,笑着把薄荷糖接过去,塞进羽绒服厚实的口袋里,拉好拉链保护得严严实实。
“带我出门会不会很麻烦啊?”
“当然不会,下午我们顺便逛逛吧,买点好吃好玩的……”说到这里,贺南朝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些尴尬,“对了,那只圣伯纳犬的玩偶,你带回来了吗?”
沈央也跟着尴尬起来,小声说:“带回来了,当时被你丢在地上不管不问,就知道拉着我检查伤口。”
“咳,那我回家前再给你买一只?”
“不用啦,哥,你真好。”
又来了。最近沈央真的特别喜欢夸他,贺南朝想拒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仅如此,沈央说着说着还挽上了他的胳膊。美名其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和手套,能维持一定程度的安全距离,但贺南朝心里总是惴惴的。
他感觉自己在做什么违反道德的事情。
走出园区,司机早已等在门口,还是上次那一位。
司机先生是个性格开朗的青年,他敏锐察觉到了两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氛围,又挑眉看看他俩挽在一起的手,忍不住朝贺南朝偷偷挤眼。
意思大概就是,哥们你可真牛,才出来不到三天就搞定了?
贺南朝:……
他,有口莫辩,无处伸冤!
*
半小时后,他们顺利抵达山下的小镇。
这里天高云淡,地广人稀,放眼望不见任何高层建筑,房屋仍保留着中世纪的设计美感,与透蓝的天空很是搭调。
其中最引人瞩目也最为吸睛的,大概就只有镇中心教堂了。
司机建议他俩去玩玩,但贺南朝没有太多兴趣,因为他对教堂的感觉不算很好。
如果他偶遇某个路过的大主教,人家看出这具身体被恶魔附身了怎么办?
如果圣水真的有用怎么办?
虽然概率微乎其微,但贺南朝决定要保持谨慎。
沈央看出了他避之不及的态度,有些想笑:“哥,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两个男人也可以去教堂结婚的。”
贺南朝直接被这话噎住,他试图澄清自己没这么想,可是真正的理由却同样无法诉诸于口。
再次无处伸冤。
两人慢悠悠朝警察局的方向走去,途中遇到了一名被两人围着争论的交警。贺南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点想吃瓜,便直接去跟路边的花店店主打听。
原来他在处理一起超车纷争,据说是后车的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