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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问。

院门重重合上,仿佛也阻隔了外头全部的喧闹声音。谢谦靠着门板闭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这一房妻子他聘得说情愿不情愿、说讨厌不讨厌,若说情意那确实是半分没有。毕竟面都没见过,是圆是扁都不清楚,眼下只希望是个伶俐些的乖巧人儿,别惹他的厌弃,那就不美了。

谢谦转了脚步去浴房冲过一次凉,又湿着头发慢悠悠走到新房门口。他推门进去时正瞧见他那新妻正稳稳坐在床上,石雕一般半点不动。而房中人除了陪嫁丫头就剩下喜婆,乍一看与前头的热闹相比就冷清许多。按俗礼这一日本该是男方家中的姐妹在房里陪新人说话,只是他姐姐是天子妃嫔,自然就免了这一项。

见男主人站着不动,喜婆忙说得吉祥话含笑催了催。谢谦这才拿着喜杆挑了盖头,露出下头那张清秀的脸来。

生得倒还行。谢谦想。就是没什么出挑的,太规矩了些。他挪开眼神走了余下的礼节,直到最后一盏合卺酒饮在口中,喜婆唱了礼成,谢谦才抿了抿唇,觉着那酒的滋味淡得像水。

“都下去吧。”

谢谦随意摆了摆手,待屏退了屋里人后他朝檀玉走近几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向上一抬,以一个颇为轻佻的姿态垂眼端详起这传闻中诗礼大族的骨血,他新婚的妻子。龙凤烛的火苗幽幽照亮那张容色淡然的脸,檀玉被迫仰着头,眼神还温顺地垂着,视野里只有男人身上喜服深色的暗纹与袖间的一蓬酒气。

“抬起眼来,”谢谦轻声道,捏着檀玉下颌的拇指些许暧昧地压住他的下唇,“你叫甚个名字来着?换帖的时候瞧过一眼,爷又忘了。”

檀玉抬起眼看向他,依旧是那副规矩的神色。他应答的声音也很平淡,只说了两个字:“檀玉。”

他打量着那张只敷了薄粉的脸,这样规矩的神情眉眼他见过太多——无论是张檀玉王檀玉赵檀玉还是面前这个李檀玉,仿佛全天下世族教养出来用以维系姻亲的温顺人都有这样一副表情,透着一种让人觉得无趣的乏味。谢谦轻笑一声:“湖阳李氏,不过如此。”

他颇憾然地收回手,留下了四个字的评价:“宛若偶人。”

说得那四个冷心冷情的字,谢谦扔下了床榻上的新妻,出去提了一坛酒回来。他回来时檀玉还是那副规矩的坐姿,背后床榻的大红帐子在烛火里颜色极深,像陈血。他将那坛子酒水开了封搁在案上,不用酒樽来盛,而是拿了长柄酒提子打了便喝。他喝得半斗,握着柄儿将酒斗送到檀玉面前:“喝。”

那酒气冲进鼻腔,辣得檀玉眼前一片湿意。他摇摇头,正准备说自己不饮酒,不想谢谦却拿那湿哒哒的酒斗碰碰他的嘴唇:“喝了好办事,别让爷等你。”

檀玉眼神倏地一动,他闭了闭眼,最终低头含着酒斗边缘喝了一口。那酒水入口极辣,他咽下一口便已经有了酒气熏出的红晕上脸,谢谦见他那副样子便知确实为难,于是他手腕微微一斜,将余下半斗酒水都倾在了檀玉身上。

夏日里喜服裁得轻薄,眼下冷酒一倒,倏地便浸透衣裳濡成了一片深红。檀玉闭着眼浑身一颤,知觉到男人慢悠悠走回自己面前。谢谦手中长柄一转,用纤细的那头穿过檀玉腰间束带,一提一挑,把那如意红结挑散了花儿。

他反手又打出半斗酒,对着檀玉领口尽数浇下。滴滴酒水沿着皮肤一路滑下,将那喜服的深红又洇开大片,檀玉再受不住这般戏弄,抬手握住那潮湿木柄,偏过头颤声道:“侯爷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谢谦握住檀玉手腕将他按在床榻上,近在咫尺的一个距离,檀玉几乎可以看到他双眼中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谢谦抬手捏住他的脸,口吻狎昵:“折辱?这是在教你怎样侍奉夫君。别怕,爷有的你都有,爷没有的你也有,你慌什么?嗯?”

他掐住檀玉手腕剥开他第一件衣裳,低头沿着颈间濡湿酒痕一路吻到檀玉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绸,他含住那点尚未动情的乳尖儿吮弄,舌尖抵着湿透的丝绸摩挲那点敏感。陌生的情潮卷上四肢百骸,檀玉咬住嘴唇,浑身僵在了谢谦身下。

谢谦半咬半吸,仍不过瘾,索性起了身扯去檀玉身上衣衫,让他躺在早已分不清是床幔还是衣裳的深红浅红之中。烛影倏地一晃,连着床榻间的影子也跟着摇曳,谢谦的手握住檀玉膝盖,在那皮肉的瑟缩里像撬开一枚蚌一样掰向了两边。

腿间霎时被冷意充满,檀玉难堪地转过头,不愿再看自己毫无尊严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的样子,那太耻辱,如同横陈在街坊脚店里待价而沽的一堆货。谢谦瞥他一眼,全然不在意檀玉想的是什么。眼下那雌穴在性器下紧紧闭合着,艳肉贴在一处只余一条窄缝,仿佛一颗浆汁饱满的熟红果实,在等待摘取它的手。

谢谦屈起手指刮了刮那条肉缝,檀玉浑身一颤,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察觉到他的细微动作,谢谦指腹压在那处还没动情的女蒂上,懒洋洋道:“……别乱动,不然教你这穴儿明天含一日东西。”那荤话檀玉听了只觉得面上烧红,一双手握紧又松开,最终生生忍住了半丝没动。

这份乖觉让谢谦觉得满意,他虽然对檀玉没有太多感觉,但是他会给自己正室该有的体面。他两指撑开那处穴口,另一指则在软肉上搔刮摩挲,试图挑起檀玉的情欲。只是这副雏儿身子实在年轻,谢谦忙了半天也不见动情,只得去床头摸了油膏出来。他拿调成淡粉色的油膏涂了手指,抵在穴口寸寸送了进去。

谢谦皱着眉抽送几次,怎奈双儿的雏穴实在窄紧,生涩非常,他不得不再添了点油膏。如此这般送了两指进去,檀玉已然疼出了一身细汗。谢谦无奈,另一手轻轻拍拍他赤裸的大腿,掌心沿着腿侧一路慢慢抚摸揉捏,教他松了这儿的筋肉。

手上连插带摸,谢谦旁的也没闲着,低了头含着那肉蒂吸吮起来。瑟缩在软肉里的蒂珠一下子给人吮出含在唇齿间嘬弄,檀玉几乎尖叫一声弓起了腰,一股温热水液终于涌出了女穴。就着这点儿湿滑,谢谦闭着眼送进去第三根手指。指腹在肉道里时而撑开时而搅弄,最终抵着那蒂珠下的一块微硬的嫩肉进出摩挲起来。

从未有过的快感几乎让檀玉失神,他下意识握紧那些身下深红的绸布,直到一阵裂开般的疼痛将他的灵魂唤回。他睁大了眼看向谢谦,而他的丈夫早已跪在他腿间,敞开的衣衫下,肉刃已没入了半根。

谢谦抬手握住檀玉一侧腰胯,在他投来的失神视线下腰腹一挺,彻底插满了这处雏穴。

紧窄的肉道裹紧了侵入的硬物,谢谦好悬给这处子穴夹得交了货。他徐徐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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