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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你还是不要当出头鸟了,真被他缠上,以后有的你好果子吃!”
宋南飞说完,便陪笑道:“小佘主任你冷静!!深呼吸!深呼吸!你放一百个心,肯定没人碰你的螳螂!为了这么点小事气坏身体就不好啦!!你想想看,顾Sir当初救你的时候说你是‘无价之宝’,顾Sir现在人不在学校,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多担心呢!咱不能让他在外面跑外勤还在隔空替你操心不是?”
宋南飞这话倒是立竿见影的有用,佘宝华跟回光返照似的立刻就坐直了,一本正经道:“没错,你说得对,我不能让顾哥替我操心,顾哥救我,照顾我,帮助我,为的就是让我好好活下去,我不能被垃圾气坏身体。”说完,他看了眼盛欢,冷冷道:“渣滓,等我顾哥回来,有你好看!”
说完,他“啪”的挂断了电话。
宋南飞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打发走了。”他心有余悸道,使劲拍了拍胸口。
末了,他发现熊提在一旁冲他挤眉弄眼,表情十分精彩。
宋南飞不解其意,而后听盛欢道:“顾Sir,顾哥,哪个姓顾的在给妖孽撑腰?”
“全斯宾塞讲话这么有分量的还能有哪个姓顾的。”宋南飞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性:“你学长顾沨止呗。”
盛欢:“?”
盛欢眨了一下眼睛,瞳孔里肉眼可见的结了一层冰碴。
“原来是顾沨止干的好事。”他一字一句道,微微笑了起来。
宋南飞:“?”
宋南飞依稀觉得哪里不太对,盛欢的笑让他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嘛?”
盛欢没搭腔,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而走向那辆越野车。
他面前的草木猝然间“簌簌”抖动起来,而后“刷拉”一声巨响,竟是那巨型螳螂破开了小半边山体,跟随而至。
“欢儿!!”
“小盛!!”
熊提和宋南飞皆是面色骤变,惊慌失措的大呼。
然而盛欢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旁若无人的爬上了越野车,将车坐垫下的高射散弹炮的炮筒升了起来,转了个方向。
螳螂的巨镰在他的头顶挥舞,仅咫尺之遥,眼看着就是开颅之祸,但他每一个动作都超稳,稳的带着一股凶狠的杀气,压到了所有的恐惧,仿佛在眼前狂舞的不是什么巨型螳螂,而是某个粉不拉几的小作精。
“砰”
他无师自通般的按下了高射炮的发射钮,巨大的推力将填埋在底部的实心的炮弹送上天空,瞬间炸飞了螳螂的头颅,紧接着又是连续的“砰砰砰”几弹,盛欢一边摇着方向杆,一边将螳螂的残尸打的节节后退,直到在陡峭的悬崖边消失,坠落在无垠的洱海之中。
宋南飞和熊提在一旁看得呆了,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
盛欢做完这一切,十分平静的撒开了手,“我小时候听我爸爸说,螳螂感染了铁线虫之后,铁线虫会操纵螳螂寻找水源,跳水身亡。”他一面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面淡然道:“小宋哥,今天你看到了,是一只铁线虫寄生在了小佘主任的KBY78进化亚种的螳螂的体内,造成了其跳洱海身亡的惨剧,跟我们谁都没有关系,对吧?”
第68章
这套说辞听起来倒是天衣无缝。
就是不知道能瞒得过几时。
可就算瞒不过……宋南飞瞅着盛欢浑身散发的冲天的黑气,心想我哪儿敢说不对。
于是他只能说:“令尊懂得还真多啊。”
在驱车去西山的路上,宋南飞就一直在咽唾沫。一来,他脑海里在反复回放方才那螳螂被打的四分五裂的惨状,一想到造成这一惨剧的源武器正被他坐在屁股下面颠簸着,他就有种自己不是驱车去西山而是随时要驾鹤去西天的错觉。
二来,坐在后排原本温温软软的新生盛小欢同学突然变成了个冷面阎罗,全程一语不发不说,周身的气压更是低的要命。都别说宋南飞了,就连平时不说俏皮话就浑身难受的熊提,此刻都莫名的满脸谨慎,大屁也不敢放一个。
宋南飞一肚子的问号。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局面猝不及防的就变成这样了?
好像……是从他提了顾沨止的名字开始。
对,没错,就是从解谜了那位“助纣为虐”的顾Sir的真实身份开始,一切就朝着某个无法预料的方向一泻千里,无法挽救。
顾沨止固然要为佘宝华目前过于娇贵的校园地位负一定的责任,但盛欢身为一个新生,反应未免是过了点儿,毕竟他们这些被欺负了很久的老生都还没发话呢,宋南飞心里存疑,捉摸不透,遂偷偷摸摸的腾出手给熊提发消息。
“熊哥,我是不是不应该提顾Sir的大名?”
熊提给他发了个无语熊猫头的表情包,然后说:“小宋啊,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已经是够没有眼力见的人了。”
宋南飞:“???”
宋南飞:“难道盛欢跟顾Sir有仇?”
宋南飞:“不能够吧,有仇顾Sir还专门把内推的名额留给他?”
熊提:“你脑子真是上班上出泡了!”
熊提:“他是我顾哥的前男友,初恋,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熊提:“你瞅瞅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壁画,唉!”
在接下来的路途当中,宋南飞像是被创懵了,再也没有出过声儿。
天色渐暗,风也渐凉,盛欢坐在颠簸硌人的简陋越野车上,遥遥眺望着远处连绵的山丘,一语不发,却心绪翻腾。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宋南飞与那叫佘宝华的小作精的对话。
言辞不多,内容闪烁,但一遍一遍,在他的耳边反复播报。
每一遍他都能从中品出一层新的意思来。
信息量是RIO大。
盛欢深吸了一口气,晚间的山风入肺,没了白天的清新爽润,多的是剐人的凉意。
他想,是顾沨止让他来斯宾塞的。
是顾沨止求着他,巴着他,非要他来斯宾塞的,顾沨止承诺要给他一个崭新的人生!
但反过来想,他之所以来斯宾塞,也正是因为对方是顾沨止。
顾沨止是他的钥匙,是他的敲门砖,是他的引路人,更是他的救命稻草。
若换做是旁人,他根本不会表现出信任,更不用提同意和服从后面的安排。
他一直觉得顾沨止于他而言是特殊的,自己于顾沨止而言也一样,否则谁会心甘情愿的彼此内耗折腾这么久呢?
可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他有限的人生经历限制了他的想象。
顾沨止似乎惯喜欢当救世主了。
这位救世主专业户大抵是在到处救赎失足少年,收割感恩眷恋之情,目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