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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傅之衡是在耍什么手段。
傅之衡浑不在意,Alpha仿佛从没有说出口什么爱语那般,他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眉眼间皆是浓重的疲惫,光影下神色沧桑。
“你出轨,让其他合作伙伴怎么看我?”
男人叹息似的说了一句。
“你出轨,就没想过其他人怎么看我?”
秦筝没有让。
傅之衡摇头,直指问题的要害:“以前不也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不行了?”他无意顺着秦筝的思路,去较言语上的真。其中道理,他知道,秦筝也早就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说出来?
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
秦筝不由笑了。
对啊,以前他可以视若罔闻,现在为什么他要斤斤计较。
傅之衡看似在等他的回答,但秦筝能给他什么回答,秦筝只能冷笑着嘲讽一句。
“傅之衡,我和你说未来,你和我谈过去?”
这段婚姻中,秦筝最失望的,就是此刻。
他失望的并不是傅之衡对自身享有特权那样理所当然的傲慢,而是傅之衡从头到尾,竟然如此一厢情愿,他认为秦筝无须改变,不应改变,也无法改变。
但,秦筝已经改变了。
这个世上,到处都有人贩卖他们故步自封的困兽犹斗,就是成年人迫不得已的真正成长。
但在秦筝看来,那不是成长,只是成型罢了。
就像他人手中捏好的陶塑,充其量不过是个死物,那些二十来岁就死了却还没有埋葬自身的活鬼,还在人间苦苦叫魂。
而傅之衡觉得,他,秦筝,就是那样的人?
秦筝笑,太荒唐。
今日的他想要走出傅家,就和那个小时候一心想要走出红灯区的秦宛一样——他还没有被完全驯服,也完全不打算被驯服。
十七年了。
他的丈夫都不知道,像秦筝这样的人,既没法停在过去,也没法停在当下,他们永远往前,永不驯服。
傅之衡皱眉,不想和秦筝做无意义的争吵,他的公司里有堆积如山的事情,哪一件不比讨论这些紧要?
“秦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Alpha嗓音低沉,带着实质性的冷和硬,极具攻击力地向秦筝砸来。
“整个首都圈,还有哪一家的太太比你更风光?又有哪一家,不是这样过?为什么你偏偏要觉得有问题,觉得受不了?”
这话就差质问他没事找事了。
秦筝一时默然,他的瞳孔震颤不已,他咬紧牙根,深深呼吸,极力克制地闭上了眼。
就似被傅之衡当面扇了一巴掌。
终于,秦筝不得不意识到,他心中的恨。
这份从小一直酝酿到大的恨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但当它重新出现的时候,秦筝立即察觉到,它从来就没有离去过。
甚至,它恰到好处地,在此时此刻,展现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他的恨,正正是缘于他自尊奇高。
他以为他没有自尊,其实不然。他恨他妈,恨他自己,恨傅之衡,恨所有人,恨一切作践,恨世间下三滥,恨得发疯,却又从来不能承认,只因他,受不了。
就像他妈在他不给客人面子狠狠扇他巴掌时说过的那句话。
人人都受得了,怎么偏偏就你受不得?
——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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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people die at 25 and aren't buried until 75.——Franklin
第43章 下四十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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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形窗外打来日光,秦筝来回走了几步,还是压不下心中沸腾的暴虐。
他反手打碎眼前碍事的古董青花瓷瓶,仍不解恨,又抬脚踹断了挡路的红木博古多宝架。在一众珍物稀里哗啦落地的支离破碎声中,秦筝转过身,双眸燎着冷冽的火,他直视傅之衡,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
“那你就去娶那些太太啊!”
秦筝讥笑,“如你所说,他们也应该都很乐意,傅大少爷又何必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是彻底撕破脸地说出了这些话,秦筝胸口仍是起伏不定,他的愤怒不仅没有止歇,反而愈演愈烈。
童年的痛苦昼夜狂奔,如期而至。
秦筝再一次闭上眼,感觉心悸,呼吸频率加快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不过片刻,他便察觉到来自Alpha信息素的有效安抚,是傅之衡走过来拥住他,掐开了他的唇齿,强迫他张开口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傅之衡的信息素气味十分好闻,至少秦筝是非常喜欢的,那种犹如森林地面的泥土香气,苔藓丛生,树干腐败,枯叶堆积,又脏又沉的木质檀香气味。
秦筝试过许多种香水,才勉强从一种被禁掉的香料中闻到过类似的感觉,橡木苔,一种过于复杂、苦涩又迷人的味道。
在无声的相拥中,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彼此沉默了下来。
不可否认。
就算是已经图穷匕见的当下,强烈的性吸引力依然存在在他们之间。
傅之衡从没想过娶秦筝以外的人,秦筝也不觉得,其他人就比傅之衡更可贵。
最先是吻。
不知由谁而起,秦筝抬起双手搂上傅之衡的后颈,与他的Alpha吻得难解难分,心弦动而情欲起,秦筝迫切地需要一场激烈的性交,足以倾泻他所有的狂躁,暴乱,不安,愤怒,与无可言状的林林总总。
本能总是驱使人类逃荒到性欲的小死亡里。
傅之衡更是吻得蛮横,生锈的铁血腥味逐渐弥散在交缠的银丝津液里,又被男人强势地一一吮去。
无人在意地践踏过那些残渣碎物,他将秦筝推倒陷在沙发里,秦筝扯开他的领带和衬衫,纤长修直的美腿勾上劲窄有力的后腰,勃起的性征相互厮磨耸动,一场欲望的合谋,一次野兽的交媾。
自从秦筝和傅之衡交往以后,他就再没有在性事上经历过傅之衡的粗野狂暴和残忍冷酷了。
旧梦重温,今是昨非,傅之衡的手劲几乎快扼断秦筝细窄的胯骨,疾风骤雨地操干就似是无情鞭笞,湿漉漉的穴心肏到了麻痹,又酥又软又酸又胀,淫水都流得来不及溅,像是重重惩罚。
美人眸色迷离,欲意深深,颊绯唇朱,美无度,艳无边,傅之衡只觉刺目,想他昨夜也是如此雌伏人下。
拽起秦筝,将人翻转成后入位,Alpha倾身,掌住纤腰,骑在跪趴的Omega身上,锋利的牙齿反复噬咬细颈后侧的腺体,完全释放标记者的信息素。
发烫的腺体被男人叼着,咬破了皮,钉进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