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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地,甚至是有点歇斯底里地说。
“能不能……有谁能不能来帮帮我。不管是老天爷还是别的什么,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啊……我也是有感情的,我怎么会没感觉,我是个人啊,我不是机器,我不是天生就很乖的啊!”
他在原地转着圈,似乎是很想做点什么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显然他也对自己的崩溃无计可施。
“我其实……我其实一直是一个很穷的人,我有的东西太少了,但是明明都已经那么少了,为什么还要从我这里拿走东西呢?我已经这么乖了,为什么还要过这样的日子?!”
“我小学的时候,别的小孩每人都有一个变形金刚模型,全班男生就我没有,我特别想要一个。我问爸爸能不能给我买一个,他说等你下次考第一就给你买,我考了第一,他又说下次。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数不完的下次,一直到他去世,我都没有等到他给我买的变形金刚。如果不想给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直接说辜苏,你别再做梦了,你不可能得到的。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让我一次次失望。让我活着,又让我体会比死了还难受的感觉,为什么啊?”
辜苏像是控制不了一样,不停地一边问一边流眼泪。天空渐渐变成了灰色,那一点浅浅的灰,让辜苏的眼泪划过的地方变成了一道闪着光的印记。宁西平抬起手给他擦掉泪痕,但是那眼泪像是停不下来,不停地拖出新的痕迹。
“不会再失去了,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崽崽,我会是你所有没有实现的生日愿望。我是你的变形金刚,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你没有得到的一切。我会比所有人都更爱你。”
辜苏隔着眼泪看宁西平重着影的脸,听着他说出的一句句承诺,他想,这会是新的下次吗?他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又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第47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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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洗了一夜,终于将他的杰作托出,刺眼的光球缓缓划出了海面。辜苏肿着一双眼睛注视着那轮太阳,他吹了一夜的海风,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暖的。宁西平在旁边陪着他,但他们除了一开始的交谈以后,辜苏没有再理他。两人看完了一场日出,辜苏起身还没站稳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宁西平一把接住他。因为持续性的熬夜,加上低血糖,辜苏被送进医院挂上了吊瓶。
宁西平好像打定主意要做二十四孝好哥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辜苏身边。辜苏看着他在病房里办公的样子,总觉得场面很滑稽可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宁西平能伪装到什么地步。他坐起身把宁西平喊到身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宁西平的脸颊。
“哥哥。”辜苏低下头亲了亲宁西平的嘴角。“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宁西平蹲下身看着辜苏憔悴的脸,有种心脏骤缩的疼痛感。“当然是,崽崽,我会一直保护你。”
辜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当即笑了出来。“有强奸弟弟的哥哥吗?真正的兄弟还会上床?”
宁西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辜苏,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把他拉进了怀里。“对不起崽崽,我不该强迫你,但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能忍受你的身边有其他人,你只能是我的。”
“你说得对,我没有只把你当作弟弟,我们是比任何关系都要更亲密的人,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远没有分开,也没有背叛,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你的身体里还流血跟我一样的血,你会永远记得我。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宁西平说到这里止不住地颤抖,他捧住辜苏的脸,在他的额头印下虔诚一吻,啄吻他的鼻尖,双唇盖在辜苏的唇上来回舔吸。宁西平像一个罪恶的圣教徒,心怀虔诚,却又渴望用欲望玷污他。
“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爱惜自己好吗?崽崽,你得好好活着。”
辜苏听着宁西平的话,变得出离愤怒,他一把推开了宁西平。
“滚!你给我滚!我怎么没有好好活着,你以为自己很懂吗?你这个垃圾,变态!”
他变得有点神经质,掀开被子走下床,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冲出门外,却被宁西平拦住。宁西平搂着腰把他抱起来。辜苏在他怀里不停挣扎,出于愤怒,他一巴掌甩在了宁西平的脸上。但宁西平还是没有放开辜苏,他太瘦弱了,轻得仿佛只有一把骨头,连扇巴掌的力气都不够。
宁西平将辜苏抵在墙上,把脸埋进辜苏的怀里,他的鼻尖抵着辜苏跳动着的心脏。辜苏被抱离地面,双脚悬空着,用力敲打着宁西平的背。
“辜苏,我不该妄想抓住你,我只求你原谅我。我是你最得力的工具,你最下贱的狗,你可以随意地处置我,我没有任何怨言,求你接受我。”
宁西平的声音闷闷地从辜苏的胸口传出来,他沉重地忏悔,低贱地祈求,用渴望牢牢缚住辜苏。辜苏终于在挣扎中失尽了力气,扶着宁西平的肩膀哭出了声,眼泪掉在了宁西平的脸上,像一滴温暖的雨。
辜苏低着头和宁西平接吻,他迫切地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温暖自己,不管是谁,用什么方式,只要别把他一个人丢下。
他们在这个洁净的单人病房里,进行着一场荒唐的交换仪式。辜苏散着衣服,仰躺在病床上,这些日子他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他抱住在他身上不停留下吻痕的男人,像一个祈祷失败后无计可施的神子,又像一个麻木后甘愿堕落的娼妓。他勾着宁西平的脖颈,被骑得哭喘出声。那张病床因为宁西平激烈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声响,在这个见不得光的房间里,辜苏抖着腿根射了出来。
宁西平压在辜苏的身上,细细用手指梳理着他额前的头发,得偿所愿的狂喜和害怕失去的畏惧在他心中交织在一起。他想,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阻碍,我们是最亲密的。如果有人要妨碍我们在一起,我会竭尽全力把他铲平。
宁西平带着辜苏回到了曾经苏灵照顾他时住着的房子,那栋房子从前在宁盛业名下,宁西平被接回老宅后就再也没人住过,后来宁夫人嫌晦气就顺水推舟把房子给了宁西平。房子里的一草一木宁西平都没有让人动,只安排了佣人定期过来打扫。他带辜苏去了苏灵生前的房间,但辜苏看着陌生的一切,只想把自己缩回壳里,过去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太痛了。
辜苏像个被遗弃过的小动物,每天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不愿意见人,但又不肯和宁西平离得太远。宁西平带着辜苏搬去了海边的一栋小房子里,每天辜苏要做的就是缩在窗帘下面看海,然后每隔一会就要从窗帘底下钻出来看看宁西平还在不在,然后再继续缩回去发呆。如果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