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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于是薛昂又高兴了，他哼笑一声，问辜苏什么时候回去。他侧过脑袋嗅到辜苏睡过的枕头上浅淡的洗发水的香味，让他想起辜苏把脸埋在枕头上趴跪在床上被迫腿交的样子。辜苏黑色的短发散在枕头上，随着他艹进腿心的动作而轻微晃动，那张薄而白的后背上，蝴蝶骨会随着他的动作在皮肉下面滚动。

薛昂想着辜苏床上的样子心里痒得厉害，他和脑内意淫的对象聊着天，却打不着晨炮。这让他有些烦躁，但奇妙的是他享受这种烦躁。那个让他产生空前的想念和欲望的人，似乎出现了。

辜敏身体刚稳定了一些，辜苏就被叫走。薛昂像离不得他一样，热烈地不知节制地纠缠着他，甚至说出辜苏再不回去自己就要去医院里找他的话。辜苏心惊于薛昂的肆无忌惮，但他却无可奈何，他只能讨好地用身体笼络着薛昂。

在薛昂的眼里，辜敏会知道他们的关系不过是或早或晚罢了。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小男朋友的姐姐会知道是迟早的事。他察觉到了辜苏的有意隐瞒，心中不满，但是他又有点舍不得辜苏太过为难和伤心，于是就由着辜苏遮掩，再从辜苏的讨好中贪婪地品尝着辜苏的美好。

薛昂带着辜苏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小女孩们的乐趣——换装游戏。他热衷于将辜苏装扮成他喜欢的样子，再由辜苏挽着他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辜苏的身上被他打上了一个无形的烙印。那代表着其他人都无权靠近的标记，辜苏变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辜苏安静地坐在薛昂的身边，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金丝雀，寸步不离地陪伴在金主的身边。但哪怕辜苏一声不吭，薛昂也总是无法将目光离开他太久，这种感觉太新奇了，仿佛他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揉进了辜苏的身体，他总是要牵挂自己的另一部分。

拍卖会结束后就是一些无可避免的社交，薛昂怕辜苏嫌闷，放他出去透透气。

辜苏走在小花园里的石子路上，小花园里种了一棵香樟树，辜苏站在树下，树上的香味落在他的周围，他捡起一片叶子凑近鼻子，那种清淡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在小路的另一端，辜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转头去看，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料之外，令他心跳漏掉一拍的人。

浅黄色的路灯剥落了这片黑夜的外衣，孟令辛站在路的另一头默默地看着辜苏。

此情此景，辜苏与孟令辛隔着那条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路相望，他的脑子里莫名想到一句话，沉默是今晚的香樟。这句被他魔改的诗引得他对孟令辛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第36章 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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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朦胧了视线，辜苏看着孟令辛，好像又回到了他不那么幸福的高中时代。

孟令辛还是和以前一样，个子高高的，看起来很开朗很可靠的样子。他慢慢走近辜苏，随着距离的拉近，辜苏渐渐看清了他。一切好像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

孟令辛的眼睛里好像掺杂着很多复杂情绪，但是一切都化为一句。“好久不见。”

辜苏将那片香樟树叶子握进手里，将手背在身后，对他笑了笑。“真的好久不见。”

两人站在那棵香樟树下，夹杂着微妙的尴尬以及涌动的心潮，他们都没有说话。

孟令辛定定地看着辜苏一会，忽然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用什么形容词，大概又想不到特别准确的，就笑着迟疑地挑了一个笼统的。“看起来又聪明又有主意的样子。”

辜苏听着他的话也跟着笑，低下头脚悄悄挪动了几步侧过身仰头看见了远处黑了半边的月亮。

“还是变了的，我现在不再聪明了……不聪明也就没什么主意了。”他没有等孟令辛说话便又继续说。“你也变了，变得比之前成熟了很多，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可靠。”

孟令辛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孟令辛看着辜苏听到声音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男人张开手臂搂住了辜苏的腰。他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辜苏对他挥手告别，然后走远。

辜苏坐在回程的车子里，车里有点淡淡的车载香水的味道，辜苏用手心里握着的香樟叶子捂住口鼻，那种清淡的味道再次拥抱了他。

司机开得很稳，车子在缓慢地往前。辜苏想，今晚在香樟树下遇见的人将落入人海中，就像这片叶子，很快就会枯萎，香味散尽，落叶归根，化为泥土。

忽然车窗被敲响了，辜苏按下玻璃，孟令辛有点微喘，他跟着车子小跑着递给了辜苏一片叶子。“抱歉，时间匆忙没有找到纸，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辜苏……”司机没有薛昂的授意，所以车子没有丝毫停顿，将孟令辛落在了车后。他最后的那句话也散在的风中，除了他自己再也没人听到。

辜苏翻开那片叶子，看见了叶片上被笔尖划破留下的数字。

薛昂将手搭在辜苏的手上，和他十指交握，叶子掉了下去。

“你朋友？”

辜苏转头看向他，薛昂正仰着头靠在座椅后背上闭目养神。

“我高中同学，今天偶然遇到的。”

辜苏听到薛昂嗤笑一声。“他爸爸在里面焦头烂额，儿子倒是有心情在外面追着车联系高中同学。”

辜苏不了解孟令辛的家境，但是可以猜到之前应该是很不错的。他听着薛昂的话并没什么感觉，只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回到薛昂的房子里，薛昂也并不理他，进了门就独自去了楼上的书房。辜苏站在客厅里，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现在似乎是在冷战。

以往都不会有冷战的时刻，因为辜苏在察觉到薛昂不高兴的那一刻，辜苏就会去哄他。

辜苏坐在客厅的小吧台上，输入了记忆中叶片上的那串数字，几乎没等几秒就被通过了好友申请。

孟令辛在软件里说起他这些年的生活，说起他走的时候没有辜苏的联系方式，辜苏后来也没有和同学们再联络。之后他几经辗转找到的辜苏留在学生档案上的电话也已经是空号，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辜苏。

辜苏看着孟令辛的一条条消息，看着他说起的从前的人和事，好像也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在辍学的那年夏天，那个坐在货车后车厢上，用手机计算器按着一天的工资，算着今天可以攒到多少钱的自己。

很快辜苏就要进行他的下一项拍摄工作，因为《追》的爆火加上薛昂的钞能力加持，他的资源异常的好，这次就是要去拍杂志封面。不过在开拍之前，化妆室的门被敲响，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颇有气场的明艳美人。

“你好，”美女对辜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