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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越的第二专业属心理学范畴,在他最困惑的时候在专业书上看到了“吊桥效应”。但这显然对他不适用,在真正的危机里,他满心想的只会是怎么活下去。
所以心理学上,他会爱上温子昱的原因可能正好相反。温子昱伴随着危机后全新的生活一起走进何斯越的世界里,他会理所应当地想要送何斯越上学,会考虑何斯越的想法和情绪,会愿意吃何斯越做得火烧火燎的饭菜,会告诉何斯越要做饭给他吃……虽然没有做到。
但这些,何斯越从来没有体会过。
温子冉好几次对着何斯越发表观点:“男alpha有什么好东西。”
何斯越当时想,温子昱的可爱是脱离了alpha性别的那种。很奇妙,难以琢磨又让人不可置否,他就是感到了温子昱和别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过去,这件事超出了何斯越的认知,怎么也想不明白。情感长久地影响了他的判断,过了大半年他才突然惊醒。结婚以来,他一直被凝滞在这个阶段,为温子昱患得患失,已经很久没有向前走过了。
所以,万般因果都是命运和缘分。反而是何斯越从那个难题里跳出来,继续投入自己的成长,五年之后,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再也不能使他困惑了。
作为一个enigma,他就是想要温子昱。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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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何璟已经一周没有见到何斯越了……她人生才过了几个周?她怀疑何斯越不要她啦!
她两个爹一个在医院躺着,另一个不知道在干什么,连子冉都不在!现在这个小姑娘有理怀疑这间别墅是一个专门买卖小孩子的邪恶据点,而她是误入魔窟的正义战士。
温恔把正在厨房里寻找掩体、准备狙击的小战士从地上拔起来:“不许皮,去睡觉。”
何璟照例酝酿三秒,然后就哇地一声嚎起来了。
温恔已经放弃了通过自己的能力哄好小屁孩,据温子冉说这个小屁孩嫌弃他长得凶,是什么邪恶据点的首脑……
把何璟强行绑架到卧室之后,只能让方宁去把人哄睡。这一通忙完已经花了一个小时,两个人瘫在客厅。
方宁哀嚎了一声:“幸好咱们没孩子。”
搂在他肩膀的一只臂膀僵了一下,温恔偏头看他:“你想要个孩子吗?”
“你生吗?”方宁翻了个身,面对面坐在到温恔身上,很感兴趣的样子,“咱两比起来,好像是你更容易生诶!”
“你想这样吗?”按在方宁后脑的手掌顺下,低沉的声音意味不明。
两个人的脸越贴越近,暧昧气氛里即将吻上的时候,方宁撑不住了爆发出一连串大笑:“对不起哈哈哈哈哈,这个我会哈哈哈哈软的,哈哈哈哈哈哥哥。”
水到渠成,温恔把人抱着,一路抱上了卧室,这个夜晚注定甜蜜而漫长。
五分钟后,方宁中止了甜蜜的夜晚,顶着一脑袋官司准备出门……
因为温子冉在酒吧喝大了,需要人接她回家。
方宁哀嚎着站在门口和温恔拥抱,可能这就是辈分加倍的代价。
温恔实在心疼:“要不我去吧?”
“不行,你明早还去公司呢。”方宁沉闷闷地,“我是beta,更安全。”
……
这夜似乎是阴的,浓云遮住了最后一颗明星。时间晚到城中心最大的写字楼都接连灭了灯,路灯干巴巴地亮着,道路上几乎没有生气。
云层中蓄着闷雷,不远的地方好像才下过一场雨。空气又冷又重,地面潮湿泥泞,踩在上面的脚步声听得人心中烦闷。
阴暗、黑沉,令人生怖的环境里,除了听觉,其余的感觉好像全部都丧失了。五感跟随着寻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向深处去。
滴答、滴答、滴答……
鼻尖好像捕捉到了一点铁锈味,女性绝望地、恐惧地尖叫骤然在耳边爆发,他一脚踩空,失重感席卷而来——
温子昱惊醒了。
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着3:40的数字,温子昱浑身是汗,后颈的阻隔贴早就失效了被浸得潮湿。
他爬起来去换了一张,坐在床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易感期里的情绪动荡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次从梦境里带出的不安却长久没有消散。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温子昱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试图给何斯越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未接自动挂断。
其实在这个时间,未接是很正常的,他可能开了静音睡得正香,但是温子昱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慌得越来越明显。
他接着打电话给温子冉,也是未接。
下一个方宁,还是未接。
这一串的未接下来,温子昱已经吓得动都不敢动了,梦境里的窒息感蔓延上来。他接着给温恔打电话。
温恔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你怎么?”
“哥,”温子昱终于在这恐怖的夜晚听见亲人的声音了,“我做噩梦了。”
温恔:……
自从温子昱确诊罕见症之后温恔就再也没有打过弟弟,这十多年来他都很怀念儿时能随时揍温子昱的感觉。
他认命地抹了把脸:“要我现在过去吗?”
温子昱的不安感没有消退,为什么温恔打得通,方宁打不通。
“哥,方宁在你身边吗?”
温恔看了看身侧,另半边床是冰凉的。他又确认了一下时间,距离方宁去接温子冉已经过两个小时,这不对!
“没有。”温恔下床去看温子冉的房间,空的,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他一点多的时候去接子冉,现在两人都还没回来。”温恔也开始发慌,他就不应该让方宁一个人这么晚去接。
两兄弟都意识到,出事了。
电话那边温子昱害怕得抽噎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温恔尽量稳住心神:“我现在过去找你。”
“别,”温子昱不想哭的,但是易感期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情绪之外的理智还算清晰,“别出门!先报警。”
温恔报过警之后,两个人都不可能再睡着了。
雨一直下到天亮都没停,满天都是昏沉沉的。温子冉和方宁还没有出现,何斯越的电话也还没有打通。
三兄妹都是从小就被父母要求,出入报平安。小时候最常忘记的是温子昱,被父母反复耳提面命地提醒。这项习惯几乎已经刻进温家人的骨髓里了,虽然他们都常觉得很多此一举。
到现在,温恔和温子昱才懂了出入平安的意义。他们三个,无论是谁,给个消息、来个电话都比现在这样像凭空消失似的要好。
温子昱坐在病床上,给温恔通着电话:“哥,你说会不会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假冒的医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