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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距离，他担心自己会倒在路上，只能坐在校门边的花坛上边吃边休息。

只是不经意地一瞥眼，所有巧合都撞到一起，何斯越突然发现在花木的遮挡里，有一个亮着红点的黑色方块。

何斯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一小块面包很快就吃完了，他起身去丢包装纸的时候又借机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正在工作的摄像头，掩藏在花木里，何斯越想不明白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它正对的方向恰好是他每次上下车的地方。

何斯越没有多停留，他很快回到了住处。

k大的防火墙跟它的外围墙一样脆弱，何斯越花十分钟就能黑进k大的内网。然后找到了校门今天的监控……

第二天何斯越去上课的路上又看了一眼，花坛里的摄像头已经被拿走了。他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教室里他的同学们也依然在说笑打闹。

时间很快到了下一次抽信息素的时候，何斯越带了一本书，坐在花坛边上次的那个位置边看边等。在他的腿边，一个红点在枝叶里闪烁着。

这一次温子昱要求的提取量更多了，结束之后何斯越趴在仪器上站不起来。每次的感受都要比前一次更加痛苦，除了疼还有极度的虚弱感。因为大量抽取信息素，原本的发情期也没有来。他像一个即将见底的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抽干。但即使是抽干了，那些人连瓶子里的气体都不会放过，瓶子最终的下场只有碎裂。

这次回到k大，何斯越也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他得马上去上课。

路上听见身后有一声“斯越”，何斯越还以为是幻听，那人却走上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何斯越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是温子冉。

“学姐。”何斯越淡淡地回了，信息素合同里有一项是要对温子冉保密，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哥哥的所作所为。

温子冉笑得明媚阳光：“最近怎么都没见到你。”

何斯越知道一切都和她无关，但是温子冉的表情还是会刺到他。他和温子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温子冉有一个优越富足的家庭，身为女性却分化成了一个强大的alpha性别，对何斯越来说犹如恶鬼的温子昱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这每一点都让何斯越羡慕。

温子冉的开朗是幸运娇养出来的，何斯越的木讷是无数不幸堆砌出来的。

温子冉习惯了何斯越的这种内向，她还是笑着：“下课了一起吃个饭吧。”

何斯越答应了，他需要从温子冉哪里，知道更多关于温子昱的事。

晚饭的时候，话题总绕不开温子昱。

温子冉好似开玩笑：“斯越，我哥不会是在追你吧？”

何斯越愣了几秒：“怎么会这么想？”

“他前段时间，给你又是找房子又是搬家的，他对我都没这么好！”

“子昱哥帮我很多，”何斯越低下头，“但是没那回事。”

图穷匕见之前可能还会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但是签过合同之后温子昱本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何斯越当然不可能再这样误会。

温子冉看着何斯越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不过我要劝你一句，男alpha哪有什么好东西，你跟他还不如跟我好。”

何斯越笑了下：“学姐，不要开玩笑了。”

夜里回到住处，何斯越在电脑前忙活着。他自己做了一个全网的搜索器，前些天还没有动静，就在今晚搜索到了一个新发布的视频。

发布平台是一个前段时间新出现的视频网站，还没有什么人关注，一个未登录的游客账户发布了这个视频。

视频的时长很短，是经过剪辑的何斯越在k大门口上下豪车的画面，把上周下车的画面和这周上车的拼接了起来，角度正是那个藏在花坛里的摄像头拍摄的。下方还配了花字，“k大omega每周上下豪车，去向不明，被包养？”

何斯越没忍住笑了下，只要在互联网上走过就必然留下踪迹，游客账户虽然没有任何信息，但是他可以抓取这个账号的相关域名找到证据。

可何斯越一番处理过后，找到的却是一个虚假的序列号。

何斯越思索了一晚上，他去洗漱的时候揭下阻隔贴摸到了后颈的腺体。那里很奇怪，腺体像是烫伤的伤口正在结痂，原本最柔软的地方变成硬块，像他整副身体一样干瘪。其实只要稍有触碰，那里就会引发剧痛，但是一直这样下来何斯越感觉痛感神经都麻木了。下一次不知道温子昱又要多少信息素，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一夜未眠的何斯越，连唇色都变得惨白，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虚弱得像只鬼，只能戴上鸭舌帽挡一挡。

这天下课之后，何斯越起身去拦住了一个人。

陆为，同何斯越算是点头之交，绩点常年徘徊在何斯越之下，是个万年老二。他跟何斯越那个书呆子样子不同，是班级里的社交中心，人缘很好。每次何斯越独来独往的时候，陆为身边都围了一群朋友欢声笑语。

在这里被何斯越拦下，不仅是陆为本人，连周围的同学都有些诧异。

陆为原本还笑嘻嘻地问何斯越：“有什么事吗？”

何斯越给陆为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正是昨晚新出现的那个视频。陆为的脸色顿时大变。

何斯越抬了点头，惨白的一张脸笼罩在帽舌的阴影下显得更加怪异：“单聊。”

这间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何斯越和陆为两个人，陆为第一次在网上干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就被对方抓住了，这下脸色难堪得很。但是又一想，被“包养”的是何斯越又不是他，理所应当是何斯越更加难堪。他想着何斯越这个样子，说不定还是来封口的。

却没想到何斯越先问的是：“这个视频，我查不到发布设备的域名……”

这一下陆为又愣住了，难道何斯越没发现是他拍的？说到发布设备，陆为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一丝喜色：“连你也查不到？”

“但是我能查到学校内网的监控。”何斯越面无表情地告诉他。

监控上的画面很直接，上周何斯越上车的时候被陆为看见了，他于是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儿似的在那个位置放了个摄像头，果然拍到了何斯越状况不佳地从车上下来的画面。这样的场景只要一联想到何斯越的omega性别，心思就自然地偏信了龌龊的那一边。

陆为只能道歉：“对不起何斯越同学，我马上就去把视频删掉。”

“等等，”何斯越叫住了他，“你的设备域名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就是一个陆为自己组装的平板，加上了一段随机生成虚假域名的程序，各部分都很简单，但是合在一起产生的效果却前所未见。这是陆为最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