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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再见也没有,温子昱匆匆地离开了,何斯越起身也来不及送他。
温子昱去机场的路上,愁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疼。不由得看向了开车的李响:“你有办法让他答应吗?”
李响笑了下:“可以有。”
温子昱:“什么意思?”
李响正大光明地:“温总,我说了您还给我涨工资吗?”
“那你就别去锦城了,不论什么价格,能让何斯越同意就行。”
……
夜里何斯越做了噩梦,梦见十五岁的第一次发情期,何仲逞把缝衣针在烛火上烫几下,就扎进他的腺体里放信息素……
吓醒的时候,额头的汗打湿刘海,失衡的心跳久久不能恢复,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何斯越照常去k大上课,在大门街对面就停住了。
何仲逞正守在大门口,一身灰布衣服破烂褴褛,在门口拉了长长的横幅。
“k大计算机系何斯越抛弃亲父无情无义天理难容”。
他拿着一支喇叭,拉住每一个过路的人,哭诉他的“悲惨经历”。
何斯越的心中升腾起巨大的恐惧,他咬咬牙,退后离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翘课,走在回家的路上,气得视线都渐渐模糊。快步行走的间隙,他敏感地觉得周围的路人都在异样地看着自己,好像他头顶贴了“何斯越”三个字一样。强撑到了公寓楼下,他终于忍不住跑到边上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他逃离了扈山,原以为能躲过这片阴霾,可为什么厄运一定要追着他,逼他到这个地步?
他疯狂地想,何仲逞为什么不能去死!
熬到了下午,何斯越再次试图去k大上课,不论是何仲逞,还是什么人,都绝不能影响他的未来。
路上是难得的顺利,经过大门的时候,心脏还是忍不住恐惧地战栗。
终于到了教室,何斯越却收到了辅导员的消息,要他去办公室一趟。
何斯越直觉这不对劲,可也不能拒绝。
果然,办公室里坐着何仲逞……
一股恶寒梗在何斯越喉头,他无处释放怒气只能攥紧了双拳。
何仲逞讪笑地讨好辅导员,辅导员的脸上带着程序化的笑容和虚伪,何斯越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两个恶鬼。
何斯越忍者恶心接受了辅导员一番关于孝道和感恩的心理疏导,然后被非常贴心地给出了父子俩的“独立空间”。
办公室里只剩下何斯越和何仲逞两个人的一瞬间,何斯越迎面挨了对方一个耳光。
“白养你二十年,不知好歹的东西。”
何斯越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开启了某种保护机制,让他听不清何仲逞的那些污言秽语。他唯一的想法只有,怎样保护住住处的地址,那是他如今仅剩的安全区。
可等到夜里,何斯越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时,他才真正陷入彻底的绝望。
房门口的身影,是李响。
一整天下来的桩桩件件终于都有了解释,赌场为什么突然提高利息,何仲逞为什么能知道他的专业信息……这一切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只让何斯越感到无语。
他唇齿动了动:“你干的?”
“不是我,斯越。”李响笑了下,“咱们都是从扈山爬到这里来的人,他乡遇故知,应该相互扶持才是。”
何斯越没有心情听他胡扯:“那就滚。”
李响侧了侧身,让给何斯越开门的路:“你在温子昱面前可不是这个态度。”
何斯越:“你的意思是温子昱干的?”
“斯越,你还在上学,你还不明白社会上的规则,人在工作的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何斯越依旧板着脸,掏钥匙开门:“不说就滚。”
“你也不想被这些扈山来的吸血虫咬住一辈子吧,我不能帮你温子昱可以,你情我愿的交易不丢人。两万一毫升信息素,你现在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进项吗?”
何斯越拧门把手的动作顿住了,要想彻底解决这些吸血虫……
要一网打尽……
要下狠手……
要斩草除根!
秒针在时间里咔嗒咔嗒作响,长久被压制着的恶魔为何斯越手绘了一幅蓝图。
他垂下了眼睛,轻声道:“我答应了。”
……
曾经受伤的时候,总以为这伤口会一辈子都鲜血淋淋。可等到伤口结痂、脱落、淡化,再想起来的时候,当年的痛感也显得格外抽象。
何斯越不太记得那一天继二连三逼他上绝路时的恐惧了,他只记得后来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早就把那天受的痛都还清了。
温子昱哭了半小时鼻子,终于抽抽噎噎地睡过去了。这半个小时里,走到临界点的不只是温子昱的体力,还有何斯越的忍耐力和他脖子后面的阻隔贴。
把人放到沙发上,何斯越快步地走向水池边,揭下了后颈上已经失效的阻隔贴。
香水百合浓烈的气息,当即铺散开来。
何斯越深深喘了一息,瞧了眼沙发上的人。
enigma的信息素,刺激性、攻击力、压迫感都远胜于最顶级的alpha。单身enigma时时刻刻带着的阻隔贴更多是为了防止信息素逸散造成公共场合混乱,是一种对enigma的硬性规定,和维持个人卫生已经不是一个层次概念了。
刚才,温子昱居然不知死活到想去揭他的阻隔贴……
过于浓烈的百合香味带有“兴奋”作用,对温子昱当然是效果更加,平时即使是隔着阻隔贴,也老是让他脸红。
也不知道,温子昱每次出现那种要发情似的样子,真正把持不住的人究竟是谁?
沉静的夜色里,拉链被扯开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何斯越快速地动作着,胸膛在起伏,视线远远落在躺在沙发上的温子昱身上,沿着每一寸线条划过。
看不见的浓郁百合香似水般从何斯越身上漫出,缓缓流淌到客厅,浸到温子昱身上。
黑夜里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梦里的温子昱好似被这个香味困住了,唇齿间露出一声轻哼。
到了最后,何斯越拿过台面上放着的那杯蜂蜜水,对着之前的位置抿了一口……
水池急促地带走了放肆的证据,重新贴上阻隔贴的enigma人模狗样地走出来。
何斯越带着一身残留的味道,正面把温子昱整个人抱起来,再丢到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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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小剧场2:
作者:今天我们的采访对象是温氏集团上一代的两位掌权人,因为还没有取名字,称呼二位温父、温母可以吗?
温父、温母:(微笑)
作者:……(踌躇)
作者:……(踌躇)
作者:……(踌躇)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