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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温子昱认识了何斯越。
那天他原本只是送温子冉去k大,准备回程时,人到了车库还没坐上车就接到了温子冉的电话。
温子冉给了他一个地址,喊他去给一个学弟解围。
温子昱到的时候,只看见两个男人围着一间寝室门连踢带踹,嘴里还喊着什么你老子。
温子昱走去的时候,那两个人的目光移来,他已经感觉到恶心了。
那种眼神里带着的空洞和俗望,配上面黄肌瘦或满脸横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各式沉溺于某种恶习的人。
他嗓音冷淡:“这里是学生宿舍,做什么呢?”
那两个人的视线却越过了他,落在他身后一起跟来的助理李响身上。
温子昱扭头看见李响的神色也格外怪异:“你认识?”
李响似乎多了些平时不会显露出的局促,点了头。
温子昱一个示意:“去解决了。”
李响便招呼那两个人去楼下交谈了。
温子昱再走近那间寝室,发现门都被暴力破坏了,只要再一推就能打开。
他开门的一瞬间,房间里的omega竖起了所有防备,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像是随时准备和破门而入的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温子昱淡然解释:“我是温子冉的哥哥。”
眼前的omega又辨认了一下,发现他和温子冉确实有三分相像,当即就松了口气,握不住的水果刀落在地上,他人也慢慢卸力蹲了下来。
omega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谢谢你。”
温子昱稍一撇眼就看见,地上凌乱地散着几根已经空了的针管,这个omega刚刚在处理发情期,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应对自卫,向温子冉求救,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温子昱突然开口问:“你是温子冉的男朋友?”
“不是。”omega很快地摇头,“只是和子冉姐认识。”
气氛又陷入沉默,两个人都在等温子冉的到来。
又等过了几分钟,温子昱突然闻见了一股刺鼻的花香味,不像什么品种的植物,就是劣质的混合香精的味道。omega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只手去盖住自己的腺体。
温子昱很快就确认了,这个omega很可能和他一样,有腺体相关的病症,那几只抑制剂只起到了暂时的效果。
温子昱因为自己的罕见症,习惯了随身带着阻隔贴,现下随手拿出一片丢给了omega。
何斯越接过了,又是一声“谢谢你”,抬眼却看见了对方正有些不适地掩着自己的口鼻。
他不喜欢这种劣质花香味,何斯越只能垂着眼睛,走去阳台把阻隔贴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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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活小剧场:(信息量很大)
今天我们对温大少爷做一个小型的采访
作者:姓名?
温恔:温恔,吸一奥恔,不是“娇”(微笑)
作者:你对你至今还没出场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恔:没有,我也不是很想出场
作者:你对你的弟弟妹妹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恔:………………
作者:好的,我们懂了。那么你觉得你和他们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温恔:很明显,我是个正经人
作者:他俩都很不正经吗?
温恔:(微笑)
作者:那你觉得他们有什么时候是正经的吗?比如子冉……
温恔:工作的时候
作者:子昱……
温恔:装的
作者:那么你认为他们最明显的共性是什么呢?
温恔:这是可以说的吗?他俩都觊觎过自己的嫂子……我就没有(微笑)
作者:你没有嫂子
温恔:哦
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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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扈山区在海城城南,距离城中心有二十公里,但也算是海城的一部分。
这里地如其名,很穷,穷则生恶。在管控还不算很严的年代,扈山区发展成了东南地区最大的黑势力发源地。敢在这里正大光明打牌坊的,不是赌场,就是红灯区。直到几年前,得益于一桩信息素违法交易的案子,公安顺藤摸瓜才正式探入清理了扈山区早已腐烂的内核。
何斯越就来自扈山。
从有记忆起,他身边的环境里就充斥着劣质香烟和酒精的味道,还有赌场追债人的打砸。他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是死是活。赌徒父亲对他算得上不错,不曾无由地打骂过他,支持他去读公立学校,在赌场的人闯进家里的时候还会把他藏进床底。
但是,何斯越依旧恨何仲逞。
他时常审视自己的内心,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冷漠的、无情的人。他很难对赌徒父亲存有真心的感激,他清楚地感觉到,何仲逞这些应有的付出全都是带着目的的。仅仅是因为这个赌鬼做了些身为父亲本就应该做的事情,他就不能甩开对方,他就必须供给这个赌徒吸血,他就只能在刚上中学的时候就去打黑工给何仲逞填补窟窿、给自己凑学费。
何斯越分化成omega的时候,才只有十五岁,身体却已经差到了极点。何仲逞踌躇着不愿意花钱给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儿子买抑制剂或者阻隔贴,他只能教给何斯越一个“土方法”。用消毒过的针挑破腺体,放出一些信息素,就会好受很多。
何斯越当时疼得一身冷汗,彻夜没有睡。深夜里他趁着月光爬起来,走到父亲的床前,思索着要怎样把这个男人杀死。
也是在这一年,那个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赌场的人打死,自己为赌场做事,在学校霸凌过何斯越的李响考上了k大。
何斯越看着李响离开扈山、离开赌场,他知道自己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出路,摆脱那个赌鬼。
三年后,何斯越拿到了k大的录取通知书,但伴随而来的还有何仲逞在赌场欠下的越来越重的债务。当父亲跪在地上痛哭着央求他的时候,何斯越感到了窒息。
赌徒的目的终于暴露了……
何斯越只是冷淡地回复:“我没钱给你还债,我甚至没钱去读书。”
何仲逞暴跳起来:“何斯越,是老子养的你,没有老子哪来的你何斯越?没有老子让你读书,你哪来的机会上大学?你敢不管老子,老子就敢上到你们学校去,让你的同学、老师都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父子俩都彻底撕开了遮羞布,何斯越把他扯起来,满怀恨意地按在墙上,卡住着了这个外强中干的男人的脖子。
“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儿子?你们生下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何斯越大口喘气,双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