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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病症在临床上始终没有一个定论，当时最前沿的腺体医学也只能将其和另外的信息素敏感症、缺失症等一同定义为某类腺体罕见病。日常需要当饭吃的控制药只是治标不治本，温子昱从此成为了家庭、学校甚至周围社会上的重点看护对象。当然也就成了家里最受关注的一个孩子，温恔和温子冉的评价是这个家伙因此养得格外娇气。

……

等温子冉到达温子昱的公寓，一开门，带着凛冽气息的香茅味信息素扑面而来。

温子冉轻微的愣神都刺激着温子昱脆弱的腺体，他直接丢了一个沙发抱枕去：“味道有那么重吗！”

“抱歉啊，”温子冉捡起可怜的抱枕，“跟空气清新剂似的。”

温子昱去把后颈的阻隔贴换了，才不过半小时，这张有八小时效用的阻隔贴就失效了，难怪味道那么重。

“我刚刚在路上问过了，李响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就在几天前出狱的。”

“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和何斯越周围……”温子昱的脸上满是担忧。

温子冉劝解：“但，李响也是k大毕业的，他出现不奇怪。不要他还没做出什么事情，你自己先出现问题。”

话音刚落，温子昱的手机就响了两声。

温子昱按亮了屏幕，随后抬起眼和温子冉怪异地对视着。

温子冉伸出手：“给我。”

温子冉拿到手，收到的两条短信，屏幕只显示最新的。

【未知号码：温总怎么和妻子分居了？】

一股恶寒瞬间爬遍温子冉全身，她打开温子昱的手机，看见了第一条信息。

是一张照片，主角是温子昱和何斯越两个人，何斯越怀里还抱着睡着的小何璟。背景在临江的夜色下，两个人沿着江边散步，气氛温馨唯美。镜头里还能看出是在街边店家安置的仿生灌木里拍的，那里藏个人的确隐蔽。

温子冉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屏幕，然后删掉温子昱手机上的记录，问他：“你们去沿江吃自助了？”

温子昱愣了几秒，然后没忍住一句脏话。

“他用的是虚拟号码，打不回去的。”温子冉叮嘱他，“不论他做什么，你别激动就行，否则法律上的定性就不同了。”

温子昱：“我想把斯越和小璟接过来，或者去家里也行。”

温子冉想了想何斯越现在那样子，惊叹于温子昱居然还没看出来：“我去提醒一下斯越就好了，你少联系他，你敢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见到何斯越的影响？”

温子昱又丢了个抱枕去砸她。

从此开始，温子冉就以法律顾问的名义天天去公司盯着温子昱。温子昱看文件的时候，温子冉就坐在一边肉麻兮兮地发语音，不知道在撩哪个omega。

温子昱被压得喘不过气，他稍微想表达一点不满，温子冉一盯他就只能憋回去。

终于在几天内都没有李响的新动作，温子昱的罕见症也渐渐蛰伏回去，温子冉能安心去约会了。

温子昱当天下午就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幼教机构找何斯越还有何璟。

机构对面有一间装潢不错的咖啡厅，何斯越有时候课题结束得比较早，等何璟下课的时候就来喝一杯咖啡。

温子昱最近骚扰他的频率明显下降了，但是要求他每天都要报平安，让何斯越哭笑不得。

咖啡厅的玻璃擦得很干净，从里看向外面的大街像是没有阻隔。

温子昱的存在对何斯越来说简直太打眼了，从他的车停在机构门外的时候何斯越就看见了。

他看着温子昱低头窸窸窣窣弄了一会，然后手机就响了起来。

【温子昱：我今天能去接小璟吗？】

何斯越想笑，人都到了居然还发信息来问他的许可。

【何斯越：当然】

【温子昱：我马上就出发！】

然后他就开始趴在方向盘上，远远看着何璟在的那间教室，计算自己到达的距离。

温子昱根本不知道，咖啡厅里的人也在看着他。

一杯拿铁将要见底的时候，何斯越的对面声势浩大地坐下一个人。那人穿着冲锋衣，摩擦出塑料的声音，大喇喇坐下之后摘了口罩和鸭舌帽。

何斯越抬起眼，没有说话。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咧嘴笑着：“小猪仔。”

何斯越不动声色：“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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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的鱼鱼可以和我聊聊天吗?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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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地方会把人叫做“猪”，城南扈山区的赌场。

那会何斯越的父亲是赌场里的“肥猪”。在学校里，何斯越就是李响的“小猪仔”。

李响一双眼睛把何斯越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仿佛对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是满意。衣着精致，坐在雅静的咖啡厅里享受着闲适的午后，这种上等人的气质混若天成。

他像个久未相见的好友，问何斯越：“这些年过得好吗？”

何斯越诚实：“不怎么样。”

“怎么可能，”李响失笑，满脸是嘲讽，“阴了我，嫁进温家，还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可别告诉我温子昱对你不好。”

何斯越听着把眼睛垂了下来，流云遮住直射的阳光，街上黑色轿车的剪影几经反射落在玻璃桌面上更加清晰。

“我一直觉得，能够从扈山区走到这里的人，都有些不为人道的过人之处。”

何斯越开口：“比如你。”

李响继续：“比如你。”

见底的咖啡液激不出一点波浪，方寸之间的空气却紧张到好似能炸出火花。仔细看李响的眼睛是很吓人的那种，眼白明明没有杂质却透着一股浑浊。

“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omega，天生就有吸引上位者的能力。年少不可割舍的初恋，家里不能忤逆的长辈，职场携手助力的伙伴，全都可以因为你们一些抹不开下三流意味的体味舍弃掉。”李响突然话音一转，“你知道吗？温子昱以前是喜欢beta的。”

何斯越当然知道，当年温子昱给那个beta表白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看着。他曾经意味在没有感情的婚姻中支撑地很累，明明一开始就是公私分明的交易，他却没有守住底线。那天看到的事情，是压垮他的最后一击，后来谁也劝不回他要离婚的决心。

看着何斯越一脸的波澜不惊，李响只当他早就知道：“所以啊，你们omega是真的很厉害，这样都能把温子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何斯越没有在他轻蔑的嘲弄中失态，他只是淡淡回问：“就是来说这些？你喜欢温子昱？”

“喜欢啊！”李响神经质般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