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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说的随意,嘴角还带着笑,握着手臂粗的触须条捏了两下。
变故突然就发生了,原本只是贴在身上的肉条瞬间裹紧,全身都被赫克托束缚着,压在胸口的肉条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赫克托附在他的身上,荧绿的眼睛发着怪异的光,研究员根本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赫克托的触须条越来越多爬满了整张床,开始向墙面延伸。
它又说了什么,但还是说不明白,一通意义不明的叫声,终于它自己也察觉到了这样无法沟通。
一根肉条伸到研究员面前,研究员不清楚它要做什么,想躲开但是根本动不了,全身都被它控制着,只能眼看着它靠近。
肉条靠近后只是从耳边勾起几缕发丝,研究员松了口气,还没放松警惕就是一阵剧烈的耳鸣。
他不清楚赫克托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耳鸣过后脑海里从很远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视线变得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研究员感觉整个空间都在扭曲,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红色纱雾。
【去了就回不来了】
【你只能一直陪着我】
【永远】
除了赫克托的眼睛,研究员看到的其他东西都是模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占满了整个房间。
研究员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他被赫克托吓到了,但是心跳却越来越快,他看着赫克托离自己很近的脸,这次抬手没被阻止,缠绕在手上的肉条也没有离开。
赫克托的头是裂开的,还能隐约看见脑子里有颗眼珠,他摸上赫克托的脸,那种奇异的熟悉感又出现了,好像这一切他早就经历过。
心跳越来越快,研究员觉得此刻的自己毫无理智,他爱抚的揉着怪物的脸,怪物也依赖的歪头眯着眼睛任他摸。
“带我走吧。”
— — —
研究员突然惊醒,他离开坐起了身,贴着他的赫克托从枕头上滚落了下去。
刚才的是什么,过分清晰的不像是梦,更像是有人把这段回忆在他面前重演了一遍。
还不待研究员思考,前一瞬清晰的梦境就变得迷朦,很多细节都记忆不起来,头像被人揉碎了再拼起来的疼,额头上都是冷汗,但是研究员混乱的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没有管从他醒来后,就小声叫唤的赫克托,起身下床独自去了浴室,把赫克托一只留在了床上。
因为太过混乱研究员忘记拿眼镜,只能根据习惯摸索着走到镜子前,他开水想洗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头疼的反应还没有过去,他闭着眼睛想快些把不适感压下去,水声却突然停住了。
睁开眼原本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面前的镜子里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脸,惨白没有血色的皮肤,微红的眼眶和凌乱的长发,本该有些狼狈的样子,镜子里的那人却带着得体礼貌的假笑,用他的脸。
研究员清楚记得他进来时开了灯,现在这个地方黝黑一片,除了面前的镜子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杀了它,那是它的记忆,这一切都因它而起,杀了它就能结束。】
研究员一直毫无反应,镜子里的研究员打量他许久才再次开口。
【它很快就会完全恢复,到那个时候你就没办法后悔了,邪神是无法死亡的你们的生命被链接在一起,同生共死。】
【杀了它,它活着所有的世界都会被摧毁,它会害死全部人。】
“那就都去死。”
【......】
研究员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拳把镜子打碎了。
回忆断断续续,根本拼凑不齐那个梦的全部,再加上头疼,研究员本烦躁异常,这个东西用他的脸一通说教,研究员没心情和他废话。
第100章 终目 98花环
研究员从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他知道自己不管发生都不可能去伤害赫克托。
研究员很早就预料到,这些事和赫克托脱不开干系,它还极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特别是赫克托逐渐恢复成邪神,对待自己却没有任何改变,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黄金魔女所说的话无疑是正确的,那答案只能是早在赫克托还是邪神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牵扯。
很可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时的赫克托想要留住他,而产生的。
刚才的回忆证实了他的猜想,但研究员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赫克托会休眠那么久,或者说他为什么会提前醒来。
期间肯定出了差错,赫克托不可能清除他的记忆,也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陌生的地方,赫克托不会那么做。
有什么改变了赫克托原本的计划。
改变这一切、重置时间,还有刚才出现的东西肯定有联系。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杀死赫克托,但是他们做不到所以才会找上自己。
赫克托把自己带到这个时间肯定用了很极端的办法,他的寿命和身体怪异的恢复能力,肯定也和赫克托有关。
就像那个东西说的一样,赫克托死不了,而自己会永远陪着它,想要结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死赫克托。
自己动手赫克托根本不会反抗,他们解决了问题,自己也得到了解脱,所有人皆大欢喜。
但是研究员根本动不了手,就算不是出现差错,这一切都是赫克托故意为之,他也动不了手,更何况回忆里是自己答应它的。
研究员知道自己一直在动摇,每当赫克托对他撒娇,他就会想再陪陪它,一想到赫克托可能会像以前的自己那样,独自面对没有尽头的生命他就根本放不下心。
其实研究员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恢复全部记忆的赫克托还是离不开他的话,那就陪着它,一直到它能接受自己离开的那一天。
“咯~咯~咯~”
赫克托从门外发出的叫声透着小心翼翼,还故意夹着声音像在撒娇一般,以往要是把它关在门外早就嚷嚷起来,有时还会撞门,这个反常的样子很明显是在心虚。
研究员知道赫克托在慢慢恢复记忆,看来他做的梦和赫克托恢复的记忆是同步的。
视线又变得模糊,打开门后只能看见一个暗红色的色块。
“咯咯咯。”
研究员想把赫克托抓起来,靠近些才模糊看见它托着眼镜,刚才那几声应该是在催自己快戴上。
赫克托的记忆里,研究员因为没戴眼镜撞破过额头,它现在太小了没办法好好保护他,只能做这些小事。
戴上眼镜后,研究员把赫克托捏在手里,它的叫声又变得娇软,只是那语气混着它嘶哑的嗓音再加上它怪异的样子别提多别扭。
研究员双手捏着赫克托扯了扯,真是笨,为什么那么笨,被算计谋杀那么久,还一副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