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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说话的空间。
赫克托大胆又冒犯的举动,让科洛伦平静的表面再也维持不住,他扶着六楼镶嵌着钻石的金制围栏,对赫克托破口大骂。
“混蛋、怪物,你放开先生,你凭什么碰他,恶心的怪物,别用你的脏手捧他。”
科洛伦吼完因为气血上涌,又吐了几口血。
他的话对赫克托没什么影响,赫克托只想带研究员出去,但那些话听在研究员耳朵里,他久违的想弄死这个和阿里斯长相相似的人,比那时被阿里斯关了三个多月还想杀人。
“放开!我没事,我死不了。”
“???”
赫克托满脸又惊又懵,正想问他能活多久真的假的,研究员就让他去把楼上那个讨厌的食物带下来。
它还是不放心,稍微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可以把研究员和那些气体隔离开。
知道研究员不会死,赫克托整个都懵懵的,它到楼上把科洛伦从六楼扔了下去,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赫克托完全没事,科洛伦却已经不知生死。
死了也好,研究员不想和阿里斯说话,他们根本无法沟通,在研究员面前都跟犯了臆症状似的,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即荒唐又恶心。
转头又看见那幅画,太阳穴突突的疼。
“烧了。”
“不要。”这怎么能烧,研究员的画赫克托想自己拿回去藏起来。
看赫克托一脸舍不得的样子,但这次和上次不同,它根本没地方放这东西,这画铺平在地上都快赶上他们家那么大了。
“你选,在这里守着这画,还是烧了和我回家。”
“烧了。”赫克托突然就对这画没什么留恋了,回答的极快。
第87章 三目 85火光
收藏楼燃起来后,研究员就带着赫克托退了出去,这里不愧是阿里斯的庄园,在浓烈的火光照耀下,铺满整墙的粉色蔷薇仿佛活了过来,被炙热的暖风吹拂着晃动。
“你死不了。”赫克托小心又期待的开口问道,眼睛都因为过分的开心亮着光。
橙红的火光映照在赫克托黑绿的眼睛上,让它那些怪异的地方都变得柔和,研究员突然打消了骗它的念头。
“......”虽然打算坦白,研究员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赫克托太期待他的答案,就这样咧着嘴傻笑,陪研究员沉默着等待,谁也没有开口,高温鼓动着暖流撞的花墙沙沙作响,杂乱的声音似乎替代了许多说不出口的话。
“能遇见你我很开心,赫克托...谢谢你...但是.....我...我真的很累。”
可能是想起旧事,可能是在刻意刺激赫克托,也可能是因为燥热让人不想再去掩饰。
赫克托在研究员长久的生命中,只占据了可能不到千分之一,小小的赫克托根本无法填补满研究员内心巨大的空洞。
研究员沉在空洞的深处太久,他只等着被淹死,连稍微挣扎的力气和念头都不再有。
“我不逼你,我只是希望重复的60天结束后......我们也能结束。”
研究员不知道赫克托能不能听懂,他实在不想再多做解释,一直避开视线不敢看赫克托,光是说出这些话就足够艰难了。
期待已久的死亡和对赫克托的依恋一直相互排斥,研究员突然很希望赫克托变成邪神后,能别把这段感情看的太重,或者直接忘记。
研究员选择死亡,爱意也好痛苦也好都会在那一刻消散,如果活着的赫克托会难过,那不如把他彻底忘掉。
研究员不想变成赫克托痛苦的根源。
研究员走了,没有回头也没有伸手牵赫克托,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把赫克托扔在原地独自离开了这场炙烈的大火。
赫克托对研究员的话似懂非懂,它理智上无法理解但那种要失去研究员的恐惧感,越演越烈。
赫克托想找到留住他的办法,绿色的眼珠不停的闪烁,它望着研究员的背影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
突然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灰色名牌,还没等赫克托看清,那人就转过了身,墨色的长发规整的束着,垂在身后,他穿着白色的长袍,就像现在这样背对着它一步一步的从视线里走远。
记忆里赫克托想抓住他,被一个透明的罩子挡住,撞了几次才发现它没有手。
......
赫克托跑了过去,一把拉住研究员,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把研究员死死的按进自己的怀里。
“我会听话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达成。
赫克托细细的算了算,现在连50年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一秒一刻它都不能浪费。
它得把这个人的一切都记下来,他的声音、温度、笑容,所有的一切。
那些它即将失去的东西。
赫克托知道自己忘了很多事情,在那段模糊的回忆里赫克托只是在想,如果能摸摸他的头发就好了,或者他再多看我一眼,那怕是多在这个玻璃罩前停留一瞬也好。
它现在已经得到了那时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赫克托当然想把研究员永远留下来,这对于它来说并不难。
只是它知道这样做研究员会不开心,赫克托永远会把研究员的感受放在自己之前,如果研究员会难过,它情愿自己去承受失去研究员后,没有尽头的时间。
第88章 三目 86情爱
又是这样,研究员麻木的让赫克托抱着,他觉得自己很狡猾,他清楚赫克托根本不会拒绝,自己说让它选,其实开口那一刻答案就已经注定了。
人果然不该贪心,只是一时踏入这种被无底线纵容的陷阱,再想出来,稍微分离丝毫都是撕心裂肺的。
赫克托越是这样,研究员对自己的唾弃就更深,很难说谁更狡猾,因为但凡赫克托拒绝,他也不会那么舍不下它。
“我们回家吧。”
火势蔓延的很快,研究员额间都被汗水润湿了些,赫克托很难见他这样,神色柔和整个人像融化的冰,丝毫看不到平时尖锐的样子。
赫克托以为研究员也舍不得它,其实研究员只是对它很愧疚,加上终于快解脱了,那种释然过后的无力感让他很迷茫。
研究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折磨自己那么多年的事终于要结束了,自己却没多轻松。
他一直都只顾着找到答案,现在答案摆在面前,研究员却突然变的很无措。
那么多年,他都在寻死,其实并不准确,研究员觉得自己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后来的日子他就像一个想停下却被迫运作的机器。
他一直在祈祷身体的零件可以坏掉,然后他彻底报废,但是尽管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