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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尤里安果然停止了靠近,“现在你闻到我,是什么味道的?”

莫莉实在无法睁眼说瞎话,憋了半天,说:“……是普通的人味。”

尤里安探究地看她,顿了顿,“睡吧。”

清晨开始,尤里安占据二楼浴室很长时间了。

莫莉前前后后去浴室门口看了三次,门一直没有打开。

快到中午了,楼上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响动。

莫莉走上楼梯,空气里尤里安的信息素由淡至浓,浴室门还是关着,门缝下有水渗出来。

他在做什么?

莫莉脚踩在水渍上,轻轻打开浴室门。

她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袭击,好像误入了一个拥有浓重野兽气息的洞穴,气味辛辣呛人。

洗手池水龙头开着,浴缸的水龙头也开着,尤里安坐在浴缸旁边,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遮挡住眼睛。

“莉莉。”他抬起眼睛,“喜欢吗?”

什么?

莫莉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浴缸溢出来的水不是透明的,再向前,她逐渐瞪大眼睛。

浴缸里的水是鲜艳的红,红色沉积又变成黑红,看起来心惊肉跳。

她刚想问是什么,尤里安的手举起来,血液从他手心滴落,滴滴答答混入浴缸里。

“现在闻到了吗?我的信息素。”尤里安维持着自然平淡。

莫莉瞠目结舌,她怔愣了很久,慢慢感觉到害怕,“对不起……”

“嗯?”尤里安皱眉,“为什么道歉?”

“我……”

“我只能找到你削铅笔的小刀,划出来的伤口很容易愈合,我又试着在动脉上划了一道,结果弄得浴室一团乱。”尤里安站起来,朝莫莉走过来,“我没办法确认自己的信息素,只能问你。”

他站在莫莉面前,弯腰看她,“我的信息素还在吗?”

“在……”莫莉声若游丝。

“那就好……”

尤里安双手捧着她的脸亲吻,脸颊上有湿润粘腻的触感,他的嘴唇轻轻压着她的,低声问:“现在我是什么味道?”

他的信息素似乎要透过皮肤直接沁润她的身体,她心神恍惚,“是香的,好闻的……”

尤里安的拇指按在她的嘴角,让她微微张开嘴,更深地吻她,用自己的血沾染她。

浴缸的水龙头还开着,一池血水溢出来,淹没脚背,莫莉的裙角吸饱血水,白色的裙摆慢慢变成红色。

莫莉少了将近十二小时的记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呆呆坐在窗前,等待巴林到来。

巴林是一贯的小心,他需要在洋房附近瞭望,确定没有人在二楼偷窥才会靠近,靠近后首先确认车库里的车是不是在,然后才能放心走到窗前。

今天他刚到,就发现莫莉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昨天中午,我发现他的车在家里,他没有上班吗?”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莫莉咬着下唇,无措又焦虑,“不能随便向他说起味道这个事情,会让他变得很可怕……”

巴林仔细打量她,“他昨天伤害了你?”

莫莉不知道怎么说,“你知不知道基因配对工程委员会?”

“听说过,怎么了?”

“我想写一封信,让你替我寄给他们。”莫莉说,“我想要申请禁令。”

巴林心想,还有这样的东西?就算有,肯定没什么用。

“什么样的禁令?禁止他靠近?”

“不,禁止他用刀子割伤自己。”莫莉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当我提起味道这件事情,他会割伤自己,让鲜血流淌满地,然后问我,有没有闻到他的味道。”

巴林有好一阵没有说话。

“是不是很难以理解?刚才我坐在这里,一直在回忆,越想越害怕。”莫莉头发乱蓬蓬的,还穿着睡衣,她的上眼皮和嘴角都是通红,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她站起来,在窗户前走来走去,语速越来越快,“太害怕了,我已经不敢再进浴室了,他要是还那样我该怎么办?怎么会有人拿刀割伤自己,只为了一点点信息素?”

巴林温和说:“好了,我听明白了,冷静一点。”

莫莉还在来回踱步。

“看来,不等你控制他,他先吓唬住了你。”巴林无奈说,“他伤害的是自己,又不是你,没有必要这样焦虑……”

“可是我觉得很难受,很害怕……我看来不痛不痒的事情,他却这么大反应,我以后还能正常说话吗?”

巴林却说:“会不会是你以前说得太少了呢?如果说的多了,反而他可以平静接受。”

“我已经不敢了……”

“没关系。”巴林安慰她,“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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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烤火鸡

“你要扮演一个爱他爱到无法自控的妻子, 要经常说这个世界只有你才是真心爱他,等他彻底相信,你又要说忍受不了他, 这样总可以做到吧?”

“扮演爱他,需要我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说出来就可以了。”

莫莉疑惑了,“爱是这样的吗?”

她看过的歌舞剧里,那些爱人起码要为对方唱歌, 深夜排除万难相见, 甚至殉情, 才能表达爱。

“爱这个东西, 只要你说得最够多, 对方就会相信的。”巴林说得非常肯定。

莫莉似懂非懂点头。

理论是一回事, 实战又是另一回事。

自从尤里安把门窗关起来, 他脸上一直维持着放松平静的神态, 他不高兴不生气也不激动, 用这样的态度为她做饭, 也割伤他自己。

每当靠近, 莫莉身体里有一根弦慢慢绷紧,她忍不住紧张。

伤害自己, 在莫莉看来是最无法理解的一种行为,比关自己禁闭还要无法理解。

刀子那么锋利, 那么痛, 她偶尔划破手指都要嘟嘟囔囔半天,直到不流血才肯继续削铅笔。

而尤里安可以面不改色对着自己的动脉, 毫不留情, 一刀刺下。

莫莉又因为自己的想象闭上眼睛。

尤里安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神色痛苦, “怎么了?”

“……没什么。”莫莉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仿佛那种痛留在自己身上,“我的画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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