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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他惊喜。
昭虞眼前得了亮,撇着嘴抱紧了他:“那你为什么难过呀……”
她什么都不晓得,可要怎么哄他?
江砚白勾起嘴角,抱着她下榻吹熄了烛火。
昭虞手脚并用缠着他:“莫想着把我丢出去,你要是敢我就去告诉唔……”
这次的吻像是比往日都要猛烈些,半晌江砚白离开时昭虞甚至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还没来得及控诉他,便听见他道:“你惯是会告状的,只是……房内事可要找谁告状去?”
“你!”
“嘶拉”一声,那轻纱寝衣被抬手撕开,随后在空中打了个璇儿,缓缓落地。
江砚白平日里总是顾忌着她的,可如今昭虞却觉得他像疯了一般,总是让她处在要痛不痛的边缘。
“呜呜呜江砚白,你、你……”
眼角闪过一丝湿热,即将滴落的泪珠被他的舌尖尽数收走,轻柔极了,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
“昭昭……”
他真是蠢,竟困了自己多日。
他的昭昭这么好,他却暗暗猜测她。
明日本就要分离,两人早便晓得晚间会闹得凶些,却谁都没料到会这般凶。
娇吟声断断续续响了半夜,等江砚白下榻点了烛火抱她去洗漱时,昭虞勉强睁眼,用最后一丝力气瞪他一眼:“你……等你回来我不带你去千醉楼了!”
江砚白失笑,在他的昭昭看来,这应当是极重的惩罚了。
他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是我不好。”
“哼!”
“知错了。”
“哼。”
“乖?”
昭虞实在困极,手里攥了他的一缕发丝嘟囔:“等你回来再与你算账……”
江砚白等着她的下文,半晌没听到声儿,侧头瞧去竟是已经睡着了。
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拿起薄被给她盖了一层,附身轻轻亲了一下:“好。”
她要算账,他自是乖乖应着的。
迎礼官出行,是要按着时辰出发的,一刻都耽误不得。
是以第二日天刚蒙亮方贵便叩响了外厅的门。
江砚白抬手掩住昭虞的耳朵,低声应:“晓得了。”
谁知昭虞警觉得很,倏地就睁开了眼,将正要俯身亲她的江砚白骇得一激灵。
他眉梢略过笑意:“吵醒你了?”
昭虞睡眼惺忪,迷糊了片刻才清醒,揉了揉眼睛就要爬起来:“我去送你。”
江砚白哭笑不得地抱住她:“等会儿我从宫外和侍卫一起出发,你怕是瞧不见我的,不如多睡会儿。”
这倒是说瞎话了,既是他带头领队,自然是策马走在最前头的,哪有看不见的道理。
昭虞瞥了他一眼:“没规矩。”
既是远行,岂能不送?
江砚白:……
拗不过她,江砚白只得吩咐金穗她们去准备早膳。
昭虞闻言又瞥了他一眼:“用你操心?”
江砚白挑眉,昭昭今日火气怎么这般大?
时间紧急,他抱住人猛亲了一口:“在府里要顾好自己,昨晚与你说的话都要记着,若是出门有人给你委屈受只管打骂回去,无需顾忌。”
“要乖乖用膳,少用冰饮,否则我在外要惦记的。”
昭虞嫌他啰嗦,张口打断他:“我都记下了。”
“还有……”江砚白眼里浸着笑,“要记得想我。”
昭虞闻言这才眯着眼睛笑:“好呀。”
两人正说着,银穗端了托盘进来道:“四爷夫人,煮好了。”
江砚白疑惑:“是什么?”
昭虞伸手去端碗,猛不妨被烫地一抽,忙揪住耳垂歪头回道:“送行饺子接风面,出远门当然要吃饺子呀。”
银穗放下托盘布筷:“四爷快尝尝,夫人怕今日赖床起不来,便昨日提前包的,用冰冻了一晚上,煮出来和刚包好没两样呢。”
江砚白正扯着昭虞的手看她烫得如何,闻言顿住:“昭昭亲手包的?”
昭虞点头:“红若姐姐说,成了亲就要吃夫人包的才吉利。”
碗中的饺子个个雪白肚圆,江砚白先是喝了口饺子汤,捏着筷子倒是舍不得吃了。
便是饺子汤,也透着股子鲜香。
昭虞望着手边的蘸醋往他身边推了推:“我不爱吃醋,给你吃。”
说罢夹起一个小饺子塞到嘴里,没忘了交代江砚白:“快吃呀,再磨蹭便来不及了。”
江砚白用手背摩挲着昭虞的脸颊,动作轻柔缱绻。
舍不得走了。
一刻也不想和昭昭分开。
想罢叹了口气,半个月换一年,值!
小饺子鲜嫩多汁,正好够他一口一个,精致得很。
江砚白吃饱喝足牵着昭虞出门。
昭虞:?
“你带着我去?”
江砚白颔首:“娘今日会在城楼上,我将你送到她那里再去宫门。”
“城楼上可以看到你?”
“自然。”
马车悠悠向前,江砚白摩挲着昭虞的手又交代:“若是嫌府里无趣便去寻二郎,他最晓得京城哪里好玩。”
昭虞点头。
“若是……”
“若是受了委屈就打骂回去,不然就叫娘替我做主?”昭虞侧头看着他笑,“我都会背了。”
江砚白眸里浸着暖意:“还有一事,章太医送来的药丸要记得吃。”
情长路短,江砚白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城墙下。
长公主早已到了,江砚白便牵着昭虞向她走去。
“娘。”
长公主点头:“一路顺遂。”
江砚白浅笑颔首,每次出远门,他娘一贯都是这一句。
他侧身抱了抱昭虞,手在她背后拂过:“要记得什么?”
昭虞耳尖泛热,低声道;“记得想你。”
长公主:……
臭小子!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江砚白满意的点点头,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答对了。”
瞧瞧时辰,当真是再耽误不得了,江砚白放开昭虞:“走了?”
昭虞偷瞄了一眼长公主,见她正抬头欣赏朝霞,便踮起脚尖在江砚白脸颊碰了一下:“早些回来,中秋给你惊喜。”
江砚白胸膛柔意划过,应道:“好。”
与长公主道别,江砚白再没停留,步履匆匆地下了城楼。
昭虞瞧着他上了马,远远朝这边望了一眼扬起马鞭远去,她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直到看不见那身影才收回目光。
长公主见她这般扬唇浅笑:“不过小半个时辰便会从此经过。”
昭虞点头,趴在城墙上等着,一幅乖巧的模样。
长公主啧啧称奇,她仍记得头回见昭虞的时候,瞧着她和子修可没这般腻歪的。
她忍不住又抬手捏了捏昭虞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