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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斟酌道:“京城娶妻……都是这般规格吗?”

李利民乐了,原来赵祯和他一样没见识!

卫氏笑道:“前面这一册是府上一贯的份例,下面那册是长公主私库添的。”

赵祯蹙眉,不妙。

他准备的陪嫁,好似不太够看……

看了聘礼单子,便该商议下聘的日子了。

卫氏开口道:“府上去算了两人的八字,四月十八是下聘的好日子,赵大人看如何?”

赵祯抿了抿唇,有些不舍得,如今人还没回来呢,就要商议着将人嫁出去了,他还没好好疼她呢……

半晌又叹了口气:“可。”

见他应下,卫氏指尖点了点桌面:“傅相如今还在京中,下聘时便请他前来。”

越往后谈赵祯便越不舍,他打起精神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劳烦大夫人费心。”

“这算什么费心,府上人皆等着昭昭进门呢,我家大郎也日日盼着,贺礼都备好了。”

她说罢笑了笑:“有件事想与赵大人详谈,不知可否方便?”

赵祯点头看向李利民:“那大人……”

李利民闻言起身,抚着胡子轻笑:“我且去花园逛逛,早便想去瞧瞧了。”

待他走远,卫氏从袖中又抽出一册礼单递给赵祯,瞧着倒是比前两册更厚些。

“这是子修交代要给你的。”卫氏看着他,“上头是子修的全部身家。”

赵祯本来要翻开,闻言皱眉就要还给她:“不可……”

“赵大人且听我说完。”卫氏伸手示意他坐下。

“子修说,昭昭原先跟着他受了委屈,您应当是对他有些不满的,便是爽快应了婚事,应当也是不想违了昭昭的心思,但是他不可叫你心有芥蒂。”

“这册子,便算是是他给你的一个保证,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多少能向你表明一些决心。”

卫氏浅笑:“他还说,知晓你舍不得昭昭,是以成亲后昭昭可随时回赵府来住,只要你不赶他,便是搬到赵府一直住也使得的,这话长公主是同意的。”

赵祯手指捏着那册子,半晌没说话。

江砚白他……确实很会讨好人。

知晓他想要的是什么,又不便说出口,就先行提出来叫他安心。

片刻,他无声浅笑:“多谢江四郎考虑周全。”

卫氏这才真的放下心来,一脸喜色道:“这便好了,赵大人你且放心,昭昭嫁过去我们绝不会叫她受一丝委屈!”

午后,宜园。

昭虞躺在蓬船上,面上盖着一片荷叶,手扬了扬开口警告道:“奔奔,不许乱跳。”

江砚白闻言嗤笑:“掉下去我可不会救它。”

昭虞闻言睁开眼,透着荷叶上的一条缝去看正在摇橹的江砚白,抬手捂住奔奔的耳朵:“他瞎说的,奔奔别信。”

江砚白:……

昭虞头枕在江砚白腿上,他垂首时正巧能看到她露出来的下巴,心思一动,快速摇橹。

不过片刻,小蓬船便到了岸边。

江砚白双手提起奔奔丢给岸边的金穗,交代道:“走远些。”

船上的昭虞:……

她有个猜测,但又觉得江砚白不会那么不知羞耻。

事实证明,江砚白确实是有些脸皮在的。

他紧抿着嘴角用力摇着橹,像是憋着什么坏一般,待离岸远远的时候,二话不说抱着昭虞进了船篷。

昭虞笑着拧他:“做什么?”

江砚白低头亲了她一口:“昭昭猜一猜。”

昭虞小腿蹭了蹭他,暗示之意明显,面上却一片茫然:“我怎知晓?”

蓬船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停在湖心,四周的荷叶有些刚微展开,有些则还是一个尖角,总归就是略显稀疏,没有茂密到能在着里头做坏事。

船篷里铺了软软的褥子,江砚白顺势躺在她身侧,阵阵湖风拂来,吹散了初夏刚升起来的热意。

他轻轻抬腿制住昭虞不老实的小腿,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道:“且睡会吧。”

昭虞睁着眸子看他,面上似有一丝疑惑。

箭在弦上,不发?

江砚白虽然闭着眼,却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的,低笑着抬手捂住昭虞地眸子:“再看可就不让你睡了。”

因着要带那群娃娃们去千醉楼,昭虞起得颇早,且她有伤在身,江砚白作势逗逗她也就是了,怎会动真格的。

他说着手掌下滑,在她肩头轻轻揉着:“今日疼得可轻些了?”

昭虞扭动间衣襟微微散开,她索性将衣襟拉下去,青紫一片的伤蓦地映入眼帘。

江砚白手下的力道轻了轻。

昭虞开口道:“只是看着吓人,太医的药好用的很,昨晚便不疼了。”

惯会唬人的,既是伤便没有不疼的。

江砚白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没有下次了。”

昭虞浅笑:“江砚白,我发现一件事。”

“嗯?”

“弘阳当真没冤了你,你确实有些婆婆妈妈。”

江砚白:?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你从昨日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么?”昭虞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又不是你自己伤着了。”

“伤的要是我就好了。”

昭虞:……

油盐不进。

她咂咂嘴,突地开口:“大人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江砚白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

昭虞解释道:“长公主办赏雪宴那天大人不是摔了吗?如今伤可好了?”

赏雪宴,那已是三四个月前的事了……

江砚白疑惑:“早便好了,昭昭问这个做什么?”

昭虞侧了侧身子:“大人对我太关心了,我总该回问一二,可是你最近又没受伤,只想到那一回。”

江砚白:……

他闻言笑出声,胸膛地震动透过衣衫。

自昨日起,他便感受到了昭虞的变化,会主动来吻他,会学着他的模样来对他。

江砚白只觉得心下微热,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昭昭若想关心我,我现在就能受伤。”

蓬船微晃,一股困意袭来,昭虞原本迷糊着,闻言忽得睁开眼警告:“不要发疯。”

在她心底,确实相信江砚白真能做出这种荒谬事来。

她又加了一句:“不要受伤。”

说完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润了些,迷迷糊糊又想睡去。

江砚白闻言轻笑,大掌下移在她背上轻拍,开口低喃:“傻子,什么都信。”

湖上的微风着实怡人,莫说昭虞,便是江砚白都止不住的困倦。

两人抱成一团美美睡了个午觉,睡得正香的时候,江砚白突觉怎么天地都在晃?

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将昭虞胡在怀里,而后朝船外看去。

只见船尾处,另一艘小蓬船上站了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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