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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些,回头我去寻人来种。”

江砚白说完起身朝书架走去, 拿下一本《扬州食录》坐下, 又抬头道:“还能种什么, 我都记下来。”

昭虞趴在桌上:“莼菜?莼菜煮汤最好,多种些!”

江砚白提笔记下:“好,可还有?”

“嗯……芡实也好吃,就是不大好剥,少种些吧。”

江砚白抬头,疑惑:“芡实是不是一味药材?”

“不晓得。”昭虞抿唇笑,“我都是当零嘴吃。”

江砚白挑眉记下,翻了翻《扬州食录》:“这慈姑又是什么?要种么?”

“要的要的。”

一旁立着的方贵瞧着那湖的翻修图纸,眼瞧着那满池子荷花的地盘被挤得只剩下一半。

江砚白瞧着修好的图倒是满意,指着图纸对昭虞道:“这里会修一个湖心亭,三面都是荷花,介时再造一只蓬船,闲时便带你泛舟。”

后头那湖昭虞是见过的,大的一眼看不到边儿,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到了夏天还能请红若姐姐来。”

江砚白看着她笑,说到点子上了。

迟早有一日,他要这宜园每一处都刚刚好合她心意,住在这里一日便欢喜一日。

等到这湖的修建彻底规划好,又是两日过去。

江砚白过了上元节就要离京,没几日准备了,便急匆匆出门去挑匠人。

昭虞百无聊赖地去看那湖,刚进京时没心思来逛,后来天冷了便更不大来。

金穗银穗走在她身侧,指着那湖心道:“姑娘看,那儿就是四爷说要建亭子之处了。”

昭虞撒眸看去,这会子湖上结满了冰,日头一晒那冰面波光粼粼的要化不化,倒也是极好看。

她对湖心没什么兴趣,指着另一处道:“这里是莼菜,那里是菱角,还有那儿……”

昭虞说着笑起来:“在图上看且没有这么大呢,如今来一瞧竟要种这么多,这哪能吃得完?”

“咱们府上亲戚多,姑娘说的那些又都是稀罕玩意儿,若是吃完,每家府上送去些就是了,倒是不会浪费。”

昭虞眉眼弯弯:“倒也不知能不能种出来呢,若真种好了便先做给你们尝。”

金穗银穗闻言笑:“那奴婢先谢过姑娘了。”

几人正说笑着,不远处有声传来:“你倒叫我们好找,这冰天雪地的,湖景儿有什么好看?”

昭虞回头看去,不是弘阳和霍贞是谁。

她笑:“在屋子里也是闷,你们没随着长辈去各府拜年么?”

弘阳闻言摆手:“别提了,自过了除夕便一日都没闲过,今日也是偷溜出来的。”

霍贞点头朝昭虞示意:“我倒是没什么亲戚可走了。”

昭虞瞬间反应过来,忙道:“对不住,我……”

“这有什么,有没有的还不是一样。”

霍贞瞧着湖扯开话题:“瞧见这湖便想起来当年我们在这儿饮酒,我记得陛下当时还未把这园子赏给江四郎,还是嘉阳和江四郎进宫求了陛下,才能在此地宴请……”

弘阳闻言淡淡道:“陈年旧事还提她做什么,没得污了这地儿。”

昭虞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在一侧浅笑。

一时间,霍贞浅笑勾唇看着湖面,弘阳似在旁边一言不发,湖边倒是静了下来。

虽有日头,可冬日里外头还是冷的,三人站了会儿便往院子走去。

不知是不是昭虞的错觉,总觉着弘阳像是有心事,可问了几回也没问出个名堂,只能作罢。

二人像是来点个卯似的,中午并未留饭,江砚白回来时候两人已经走了。

他听到弘阳来过,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嘴:“霍宗平的那个妹妹也来了?”

昭虞点头:“你说阿贞?她自是和弘阳形影不离的。”

她说罢笑道:“她们二人感情真好。”

江砚白闻言皱眉:“莫与她走那么近。”

昭虞笑意微凝:“谁?”

“霍贞。”

江砚白对着昭虞没什么好瞒的,走近对她道:“我与赵祯近些日子常能见到她,不是车坏了就是摔跤了,巧合得很,我怕她与你抢夫君。”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若她日后再来,你着人给我传个信,我便在前院等她走了再回来。”

昭虞:……

她一阵无奈,江砚白真当以为自己有傅相当年之姿,谁见了他都得抛手绢?

“许是巧合,说不定阿贞瞧上的是赵……”

她说着住了嘴,看了看江砚白没说下去。

倒不好开这样的玩笑,且阿贞知晓弘阳的心思,定不会有这般想法。

她起身轻哼:“你且会将人想歪的,阿贞当日还护着红若姐姐,怎会是这种人。”

江砚白咂嘴,倒不是他多想,就连赵祯个木头都看出来了,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见她不信,江砚白倒是笑了,左不过自己躲着些就是,倒也碍不着什么。

“便当是我想错了,只是她性子不大好,你且应付着就是了。”

昭虞瞪他:“你一会儿说人这个,一会儿又说人那个,倒不知在你眼里谁算性子好的。”

江砚白见她像是真有些气,忙道:“昭昭别生气,只是你与她走得近些,怕你吃亏才将知道的说与你听罢了,没别的意思。”

昭虞倒也不是不知好歹,闻言蹙眉:“什么知道的,不是瞎说?”

江砚白摆手让是金穗银穗下去,凑到昭虞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昭虞听完像是被惊到了,揪着江砚白的衣襟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江砚白微微叹了口气:“如此知晓我为何那般和你说了?不管她现在有没有改,总归是做过那些恶事,你平日里多长个心眼。”

昭虞抬头看向他,心有余悸道:“那弘阳……”

“她不会对弘阳做什么的。”

“为何?”

江砚白抬手给她倒了杯热茶,看她小口喝下才出声解释:“弘阳性子直,说白了就是不好相与,却单单对霍贞优待许多,不是霍贞讨人喜欢,而是她救过弘阳。”

昭虞抬眸蹙眉。

“当年弘阳不过十岁出头,去郊外玩时碰到了贼人,正巧霍贞经过便拖着那贼人叫弘阳先逃。”江砚白声音压低了些,“霍贞有心悸的毛病,被惊吓便旧疾复发了,险些没了一条命。”

“她于项南侯府来说是恩人,所以他们便会在人前护着她些,便是霍府先前获罪之事,单凭霍宗平怎能保得下她,背后皆有项南侯府出力。”

昭虞点头,她只知两人情谊深厚,倒不知还有这段往事,如此说来霍贞倒也值得弘阳如此待她。

可方才江砚白所述之事……便是听着已然叫人胸闷了。

如此亦恶亦善之人,倒叫她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江砚白见她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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