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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砚白轻拍她的后背:“昭昭……”
昭虞无意识摇着头,睫毛濡湿,魇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不过片刻,江砚白便急了一身汗。
守夜的银穗听到动静,忙端了早备着的红枣羹进来:“四爷,羹还热着。”
江砚白低头拍着昭虞皱眉:“先搁着。”
银穗看到昭虞的模样微惊,忙道:“四爷,姑娘是魇住了,您掐她虎口试试,这是奴婢家里的土方子,许是管用。”
江砚白闻言赶紧捞起昭虞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
昭虞睫毛微颤,睁眼时眼角还淌下一行泪,江砚白松了口气,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昭昭?”
她缓过神来,随即将头埋到江砚白怀里:“大人……”
银穗见状忙垂首退了下去。
江砚白心下一软,轻抚她的发丝:“做噩梦了?”
片刻没听到她说话,江砚白回头端过瓷碗道:“来瞧瞧这是什么。”
昭虞看到瞬间睁大了眼:“大人怎么知唔……”
江砚白拿起瓷勺喂到她嘴里:“且快些喝,省得凉了。”
昭虞听话地咽下,京中知晓她这个毛病的只有红若姐姐,想必是她告诉江砚白的。
那……江砚白是不是知晓了红若姐姐的身份?
见她心不在焉,江砚白曲着指尖点她额头:“琢磨什么呢?”
昭虞抬起头,眉眼弯弯:“大人真好。”
江砚白笑,得了便宜才知卖乖的小丫头儿。
羹是用红枣炖的又放了赤沙糖,自然更加甜香,昭虞嫌他喂的慢便端过碗自己喝。
江砚白坐在一旁看着她思绪飞远,梦里的她……也是有这个毛病的。
梦里他不知缘由只能将人唤醒,而后苍白两言哄着,现下知晓了缘由便更心疼她些。
摇摇头将这些思绪甩开,抬手给她拢了拢锦被,小声道:“别呛着了。”
昭虞手一顿,瞧着只剩个底子的甜羹,舔了舔嘴角有些不舍地将碗递过去:“大人吃吗?”
江砚白倾身在她唇边吮了一下,随后低笑:“我吃这个就好。”
此举正合昭虞的意,她快速扒拉了两下将甜羹吃完,仰着脸道:“大人快来,嘴角还有。”
江砚白:……
他又不是擦嘴帕子。
捏起帕子给她擦干净,江砚白拍了下昭虞的脑袋:“快去睡!”
江砚白去净了手,回来后边掀被子边道:“外头瞧着像是下雪了,明日我最后一日上早朝,等休年假时便带你……带你……”
目光微窒,他突地笑出声,开口时喉结动了动:“昭昭……这是做什么?”
昭虞笑而不答,伸出纤细白皙的腿蹭了蹭他。
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将她的腿放好,吹熄烛火后轻咳一声躺下,刻意离她远些:“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昭虞呆了呆,锦被之下又伸腿蹭了蹭他。
黑暗中,江砚白嘴角勾了勾,伸手抓住她的腿:“还没睡着,睡相怎么就变差了?”
“大人不想?”
江砚白:……
这是又报恩来了?
他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昭虞瞬间明白,耳根一热猛地从他手中抽出腿背过身去。
江砚白凑过去将人环住,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昭昭乖,你刚喝了羹,做那事要难受的。”
昭虞:“时辰不早了,大人快睡吧!”
像是恼羞成怒了。
江砚白浅笑在她耳边轻喃了句什么,昭虞这才回过头。
窗外廊上的灯笼透进一丝光亮,江砚白仿若瞧见她瞪了自己一眼,然后道:“果然好色。”
江砚白:……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1:
霍宗平:我夫人为什么要见你?
小江:昭昭乖,我……
霍宗平:我夫人为什么要见你?
小江:昭昭手怎么这么凉……
霍宗平:我夫人为什么……
小江吹了吹拳头,顺便踢一脚倒地的霍宗平:昭昭别怕,他只是睡着了。
小剧场2:
昭昭想报恩的时候:使出全身解数,小江目不斜视。
昭昭:这是个木头吧?
昭昭不想报恩的时候:小江伸出指头挨了挨昭昭。
昭昭:好色之徒!
小江:错错错,是我的错,榻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宝子们,明天还是两更,但是会更新晚些,预计在晚上十一点之后哈~
第36章 早朝弹劾(捉虫)
◎依朕看,这桩亲事不妥◎
第二日晨起, 外面的雪还在飘着,说起来今年年前京城只下了两场雪,比之往年倒是少了些。
雪下的少了, 上早朝的臣子便少受几回罪。
太和殿内,众臣子面上都罕见地挂了抹笑,只等着今日早朝结束后年节休沐。
江砚白瞟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霍闵,眸中暗光闪烁、
霍闵此人才气平庸,因着恩师的举荐才能位居尚书, 后宅之中也有些拎不清还算小事, 万不该朝事上也被人蒙蔽。
永熙帝身侧的王孟尖着嗓子朗声道:“有事起奏, 无事退朝。”
江砚白一脸平静踏出一步:“臣有奏。”
永熙帝见是他, 一脸的瞌睡都散了些:“子修有何事?”
江砚白撩袍跪在地:“启禀陛下, 臣要参礼部尚书霍闵纵容后宅夫人草菅人命、纵嫡欺庶, 家风不正。”
霍闵正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闻听此言惊得一身冷汗, 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永熙帝挑眉, 眼中皆是兴味:“说来听听。”
江砚白目不斜视:“霍闵继室不分青红皂白, 对身怀六甲的庶子之妻动用私刑, 险些至其落胎,一尸两命, 且各处奔走将原本该晋升的庶子换为其亲子。”
永熙帝微微皱眉:“此事可真?”
“证据确凿,此事城外军营虽鲜少有人知, 但泰安王想必是一清二楚。”
永熙帝拿起王孟奉来的案卷看了看, 不经意道:“与泰安王又有何关系?”
江砚白侧过头,似是商量般看向泰安王:“王爷是要自己说, 还是下官代劳?”
泰安王脸色不变笑道:“江大人的话本王怎么听不懂?”
江砚白摇头, 清浅嗤笑:“既如此, 便由下官替王爷说。城外军营之中便有泰安王爪牙,方才霍闵之事,便是他授意。”
他声音高了些:“陛下,臣参泰安王暗屯私兵,通敌叛国,意图谋反。”
“哗”地一声,整个太和殿喧闹起来。
泰安王面色突变,猛地跪地:“陛下,绝无此事!”
永熙帝拧眉斥责:“子修!不可胡言!”
江砚白从江大将军手中拿过早备好的案卷,高举过头顶:“陛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