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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叫我来陪你玩,我才不来!”

昭虞勾唇,没说话。

小孩子好奇心重,伸着头问:“你在做什么?”

“牛皮糖。”

“牛皮也能吃?”

“不是牛皮做的,是长得像牛皮。”

小娃娃不说话了,找了个凳子坐下,揪着衣襟自己和自己玩。

昭虞吩咐婆子开始烧火,看了看江栩安:“这里烟气大,前头右拐有个秋千,二公子不若去荡秋千?”

江栩安眼里闪过喜色,只是刚站起身就又坐下,声音闷闷的:“我得陪着你。”

“为何?”

“小叔说他不在,我得看着不能让旁人欺负你。”

昭虞被逗笑了:“你且去玩吧,若是有坏人我便着人去唤你。”

他牢记江砚白的话,哪里肯走,现下闻言立刻背过身去一句不听。

昭虞无法,只得由他去。

牛皮糖并不难做,只是稍费些功夫,巧的是如今天气凉爽,凝的也快,不到一个时辰昭虞便做出了两大盘。

她捏起一块递给江栩安:“二公子尝尝?”

江栩安脸颊微红,抱拳稍稍躬身:“多谢。”

说罢才接过牛皮糖。

昭虞看着颇觉可爱,笑着回道:“二公子不必多礼。”

“小叔说你喜君子之风,让我多注意礼节。”

昭虞:……

她怎不记得自己这么说过?

“你小叔怎么样了?”

江栩安听到她这么问,长叹一口气:“你与我说了二十三句话才问起小叔。”

昭虞不解。

“小叔让我数着的。”

“这有什么好数的?”

江栩安挠头:“我也不知道,大人们总是很奇怪。比如我爹,明明嘴上说心疼我娘照顾我与弟弟辛苦,却总是打她。”

昭虞大惊:“打你娘?!”

作者有话说:

昭昭:让我瞧瞧小江的兄长对媳妇儿怎么样。

江栩安:吧啦吧啦吧啦……

昭昭:6

第15章 君子非礼勿言

◎他们瞧着那般亲近◎

她脑子里瞬间飘出一个满脸络腮,体格雄壮凶气冲天的男人。

想起这事江栩安眼眶都红了:“他总趁我晚上睡着时偷偷打,我都听到我娘哭了,可我去问,娘还说没有,她定是怕我难过。”

昭虞:……

她面颊飘红,罕见的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这位心疼娘亲的小娃娃,说的浅了怕安慰不好他,说的深了倒有教坏孩子之嫌。

“咳,你爹娘,许是在做游戏呢……”

“小叔也这般哄我,不过他与我保证了定会好好教训我爹,让他以后不敢再对我娘动手。”

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昭虞揉着他的脑袋失笑,将手中精巧的小食盒递给他:“既如此就莫要多想了。这些糖二公子带回去吃,若是回府还有的剩便给你小叔也尝尝,让他喝完药了甜甜嘴。”不要总琢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栩安得了礼却不走,有些犹豫的问:“我可以叫你昭姐姐吗?”

这倒是差辈了,不过昭虞也不在乎这个,点头道:“当然可以。”

送走了江栩安,昭虞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

牛皮糖入口细腻软糯,味道与她在扬州吃过的别无二致,她脚尖轻点地面,荡的更高了些。

如今过了两日,江府和长公主并未派人来难为她,江砚白也未自请族谱除名,想必他们已被江砚白说通了,那她日后便可安心呆在这儿。

她不记得梦里江砚白具体是什么时间死的,只晓得江砚白离开江家后并未娶妻,也就是说,日后他能顺利成亲的话死劫应当就是过了。

到那时,自己再不欠他什么,这趟京城也算是没白来。

昭虞越想越觉得日子有盼头,忍不住阖眸勾了勾嘴角。

江栩安提着一盒子糖没舍得吃,回府后一头钻到了江砚白的修竹院。

“小叔!”江栩安一脸喜色,“我回来啦!”

江砚白忙回头看他,不慎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可见到你婶婶了?”

“婶婶?小叔是说昭姐姐吗?”

江砚白嘴角一抿:“什么姐姐,叫婶婶。”

江栩安:“君子非礼勿言,小叔又没成亲,我怎可这般称呼?”

江砚白:……

反正迟早的事,江砚白不与他争辩这个:“拿的什么?”

“牛皮糖,昭姐姐送我的。”

江砚白气结,他还未吃过她亲手做的东西,倒叫这小子占了先机,再想到扬州那个混账也也吃过昭虞做的面,脸色便更难看了。

“昭姐姐说让我分小叔一些,您喝了药可以甜甜嘴。”

江砚白心里舒坦了,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快拿来给我尝尝。”

软糖入口甜香细腻,江砚白只觉满足,背上的伤都不大疼了。

江淮白来接儿子的时候,就瞧见江砚白趴在床边,江栩安坐在脚踏上,叔侄两个头抵着头,偷偷摸摸的说着什么。

“小叔,你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前晚我娘骂爹不该对你下手那么重,爹爹生气又打我娘了。”

江淮白:?

这小子怎么败坏他的名声?他什么时候打媳妇儿了!

“不急,回头我先说说他。”

“那小叔你别忘了。”

“放心吧,再给我一块……”

江栩安回头拿糖,猛地瞧见江淮白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下来,江淮白眼疾手快揪着衣领将儿子提起来:“我什么时候打你娘了?”

江栩安闻言一脸气愤,双拳紧紧攥着,瞧着像是有怒不敢言的模样。

江砚白要笑死了,揶揄道:“三哥且让二郎先回去,我与你细说。”

江淮白一脸莫名其妙。

一刻钟后,平时脸皮颇厚的江三爷红着耳根出了修竹院。

当晚挨打的人不再是三夫人,而是变成了二公子。

叫下人不解的是,一贯护着儿子的三夫人今日也没再护着,而是坐在内室羞的满脸通红。

这孩子,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泰安王府。

嘉阳面色煞白,颤着指尖:“祖父,四郎他当真愿为了那个女子受家法?”

泰安王面色不佳,眼角的皱纹瞧着都又多了一道:“不错。”

“那怎么办?若长公主真同意让那女子入府,孙女难道要做小么?”

泰安王冷哼:“我甘府的女儿,谁敢让你做小!如今江砚白将宜园护的铁桶一般,我们连那贱婢是谁都不知道,这才是最棘手的。”

他以为长公主知道此事定会反对,所以不曾去查过那贱婢,否则被江府发现面子上会不好看,可如今事态有变,倒不得不出手了。

泰安王招手唤来一人,沉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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