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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她便有些舍不得,当日她没说谎,欢愉之事她确实也喜欢。
花楼里教出来的姑娘,处事想法与旁人不同,如今她得了自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昭虞侧头看了看江砚白,暗想也不知江砚白会在扬州待几天,若是只待个两三天,她的伤估计不会好全,若是待久一些,她说不准又能占些便宜。
江砚白一觉睡到晚饭后,醒来时眼中血丝已退了些,瞧着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昭虞见状开口:“大人醒了?可要用饭?”
江砚白点头:“你可用过了?”
昭虞:“用过了。”
江砚白吃饭时慢条斯理,通身的教养让昭虞开了眼界,她便一直盯着瞧。
江砚白被看的有些别扭,开口:“瞧什么呢?”
昭虞不答反问:“大人在扬州待多久?”
江砚白吃饭时不爱说话,便搁下筷子回她:“待你伤好。”
昭虞一喜,果然大人也有那个心思。
江砚白见她开心,语气轻柔了些:“介时你随我回京。”
他说的笃定,没有征求她意愿的意思。
昭虞抿唇,她如今住在这里是因为受伤无处可去,待伤好了这儿便住不得了,原就想着另寻住处,还要寻个远远的地方,省得她看到那人就恶心。
可两人之前想法不一,如今江砚白又提起,可是同意了?
抬眸时正巧江砚白也向她看来,昭虞心中一动,启唇:“外室……”
江砚白正色:“正室如何?”
昭虞摇扇的手怔住,随后浅笑:“正室不好,只做外室。”
这几日无聊金穗便给她讲了江砚白的家世,那般名门显赫自然是要顾忌脸面的。她并非不谙世事,两人身份悬殊,纳为妾她不愿,娶进门又太荒谬,她只是想找个人依靠罢了,并不是非他不可,何必叫他难做。
她说的真心诚意:“大人清誉重要,此事便算了吧。”
江砚白一窒:“那你有何打算?”
昭虞抚了抚脸颊,这张被姐姐们夸到大的脸离了花楼倒成了错了。
她思索片刻,约摸着江砚白是指望不上了,便不大顾忌:“我听说新上任的知州有个儿子,今年不过二十来岁,我若不要名分只求庇佑,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求那新知州的儿子俊一些,便是比不上江砚白也莫要差得太远,不然她怕自己下不去口。
“外室也可!”江砚白气的肝颤,一个字也听不下去,“随我回京,做我的外室!”
上任知州才被抓多久,她竟连新知州的儿子都打听到了!
先把人拐回去,剩下的日后再说。
昭虞闻言笑起来,她穿的素净头上也只有一根木钗,却丝毫不掩明艳,烛火映衬下更是让江砚白心下悸动。
“那我便随大人回京。”她放下手中团扇,眸中闪过灵动,“大人放心,我定不给您添麻烦,也不叫旁人知晓您养了外室。”
听她说话江砚白怒气忽上忽下,但顾忌昭虞有伤在身又不忍冲她发火,只能无奈拿起筷子,低声道:“无妨。”
一旁伺候的金穗僵住,四爷……真要养外室?
她侧目看向昭虞,行走坐卧皆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心中又有些理解了,莫说四爷,便是她也愿意为了姑娘这般。
只是,府中的主子们会答应吗?
金穗心事重重,看向昭虞的目光多了一丝怜惜,姑娘美则美矣,脑袋却是有些不灵光的,四爷连正室都允了姑娘却不应,能入府又为何要做外室呢?
待江砚白用过晚饭,金穗退下后昭虞才又开口:“还未谢大人留下人保护我,若不是他们,我怕是命都没了。”
江砚白坐在榻边捏着她的手,还为着她方才的话不高兴:“若他们真顶用,便不该叫你受伤。”
昭虞仰起头吐气如兰,江砚白脖颈间微微发痒,低头看她时手掌在她臀上轻拍:“老实些,莫扯到伤口。”
她眉尖微挑脸上浮起得意,撒娇一般:“大人救了我,我自然是要回报的。”
江砚白侧眸,喉结滚动:“如何回报?”
昭虞指尖跳舞般滑进他的衣领,江砚白喉头一紧抓住作乱的手:“身上有伤。”
“身上有伤,手上又没有。”
昭虞微微用力扯开他的手,指尖继续下滑。
江砚白耳垂泛红呼吸急促了些,眸中染了一层水光,心中只剩一个想法。
她脑子里定是藏了整本子的秘戏图。
第6章 宜园
◎我多拿几张压箱底◎
众人启程回京时,昭虞的伤口已经结痂,虽不疼了却又觉得瘙痒难忍,偏她偷偷去挠时江砚白总能发现,然后冷着脸不让她碰。
昭虞撇嘴:“痒。”
江砚白吓唬她:“再挠会留疤。”
府中伤药不少,自然是不会叫她留疤,可大夫说若是将伤痂挠开会更疼,她耐不住痒却极爱美,只有这么说才会听话。
昭虞躺在马车上哼唧抱怨:“我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只想挠个伤口也不行?”
江砚白声音无波:“你还不如要天上的星星。”
昭虞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江砚白指尖微捻,抬手将人抱到腿上,昭虞顺势趴在他胸口,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
一本正经的江砚白轻轻扯开昭虞领口,面不改色耳垂却微微泛红。
昭虞瞧见觉得有趣,伸出舌尖轻轻掠过他耳尖,只当不懂他的意思,轻笑道:“大人做什么呢?”
江砚白侧头看向她,手指划过伤口,黑眸渐深:“已经结痂好几天了。”
昭虞只点头不说话,动作间露出白皙的脖颈。
江砚白低头啄吻,声音轻缓:“还疼吗?”
“大人想要了?”
江砚白:……
她一贯是懂直接的。
看江砚白一脸无奈地看向自己,昭虞忍不住大笑出声。
她最喜欢看江砚白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方贵还说他家四爷朝堂之上可舌战群儒,如今还不是被她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她却不知,半月相处江砚白已经学聪明了,不再试图与她讲道理,而是闷头干实事。
但江四郎还是要脸的,并不欲在马车上多过分,只是占些小便宜罢了。
昭虞一脸餍足地看江砚白整理衣衫,随手捞起一本书。
江砚白整理妥当后开口问:“读得懂?”
昭虞点头:“懂,但不喜。”
江砚白看了一眼书名——《孝经》。
他问:“为何不喜?”
她指着一页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江砚白不解。
昭虞:“我记事起便没有父母,如何尽孝?这般说倒叫我白想爹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