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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两只手抱着她,踹开了柴房的门,闻言胸膛振动,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就是烂人。”
秦双翎正想说什么,可压根儿来不及。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转眼间天旋地转,已将她压进床笫里,含糊不清的话语洒在她脖颈处,带着少年人的急迫,“只要你喜欢,我就做烂人。”
秦双翎脸颊发烫,拉住他,“等等……”
沈昼动作一顿,抬眼看她,只见她的眼睛莹亮,正注视着门口流泻进来,铺了一地的月光。
“门还没关。”她难为情道。
下一刻,也不见沈昼如何动作,门已被他一道劲风关上。
屋子里没有点灯,仅凭着月光,照亮不了屋中的景象,黑漆漆的,浮动着缱绻的气息。
秦双翎手抵在他的胸口,难为情道:“沈昼。”
他嗯了一声。
秦双翎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好似自己被放置在了火上烤,终是忍着羞耻问道:“这种事情……会不会有小孩子……”
她虽然之前没经历过,可听何落妹她们谈天时,偶尔也会听上几句。她也隐约知道,男女做了这种事情,就会有小宝宝。
沈昼动作微顿,“你不想要孩子?”
秦双翎小声道:“沈昼,我怕疼,我一点都不想生孩子。”
她听说生孩子可疼了。她不要,她最怕疼了。
沈昼道:“那就不要孩子。”
真的吗?
他真的不想要孩子?
秦双翎愣了下,睁圆了眼睛试探地看他,下一刻,她对上他晦暗的视线。
沈昼一直注视着她,他的呼吸一直很沉重,似乎在压抑什么。
秦双翎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那如果不小心……”她听说这种事情,即便女子吃了药,也不一定能完全避免。
沈昼思索片刻,“我可以吃抑制生育的药,不会伤你身体。”
这话一出,秦双翎震然地看向他。
“什么……”她无意识地唇瓣翕动了下,呢喃两个字。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她这么多年遇见的人里,她从来没遇见过像他这般的男人。
在大家的印象里,女子传宗接代似乎是第一的要紧事。
可他却说,她不想,就不要孩子。
他甚至还说他可以吃药。
怎么可能,世上当真有这种药存在吗?
秦双翎呆呆回视着他,如此想的,也便如此问出了口。
沈昼沉默了一会儿,“有。”
只是难寻而已,他听说颜舒的师父狄灵就曾配置出这种药,只是狄灵医师神出鬼没难寻踪迹,这药才显得珍贵了些。但凭他的力量,一定能找到。
秦双翎看着他笃定的模样,心中颤了颤,伸出柔软的手臂,环绕他的脖颈,依偎着他道:“那你不遗憾吗?”
她问得小心,心中其实很忐忑,怕听见他的回答。
沈昼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下,将她按向自己,“我只要你。”
秦双翎看着房梁,慢慢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意。
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哽咽了下。
沈昼察觉到了,皱眉拉开她一些,看着她,“怎么了?”
秦双翎小声嘀咕一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又抱住他,“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不是做梦。”
沈昼笃定道。
秦双翎把眼泪全部擦到他的衣襟上,然后看着他一片狼藉的领口,吃吃笑起来,一副做了坏事得逞的模样。
沈昼看着她眉眼漾着融融笑意的模样,直觉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再难以抑制心中情潮,俯身吻住了她。
*
日子一晃过了半旬。
小姑娘秦槐米被养得很好,走路也逐渐有力气了,偶尔有太阳的时候,就坐在门口晒太阳,摇着拨浪鼓,对着阳光笑。
沈昼这段时间时常不见人影,衔青也消失不见。
只有丰晴待在她们身边。
田里的活有秦仲举他们,忙不及的时候,沈昼的护卫也会顶上,秦双翎没事情做,也没办法上山摘笋——自从那次她和他一起摔下山崖,沈昼现在压根儿不让她上山。
这一日,秦双翎看着槐米蹦蹦跳跳的模样,忽然问丰晴会不会做木工,丰晴愣了下,摇头说不会。
秦双翎没说什么,自己去临近的山脚下搬了些木柴回来。
丰晴派人帮忙她一起。
秦槐米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稚声稚气地问,“姐姐,你做什么?”
秦双翎捏捏她的鼻子,“姐姐给你做秋千,到时候你就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荡秋千。”
“好哦。”秦槐米拍手,很快却又好奇问道,“姐姐,你会做吗?”
“……”
秦双翎眨眨眼睛,“不会。”
她忽然又想,不知道沈昼会不会做木工。他那么厉害,门门精通,兴许可以问问他。只是这几日他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一整日都不见踪影……
他应该没空吧。
秦双翎眼中蓄起怅然,眺望远处的山水风景。
不过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她很满足。
秦槐米懵懂地看着她,“姐姐,你想神仙哥哥了吗?”
秦双翎低声道:“他才不是神仙。”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说了一句“没错,神仙不会亲亲”就走了。
留下秦双翎蹲在原地,脸颊火烧似的。
吃过午饭,何落妹来找她了。
何落妹今日只匆忙扎了一个麻花辫,跑来找她,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
秦双翎看见她这般,笑道:“你怎么这副样子?如果你要来找我一起摘笋,最近可能不行了。”
何落妹在桌边坐下,灌了一茶壶的水,方道:“双翎,最近天门县好像来了很多外地人。”
“外地人?”秦双翎重新烧了一壶水蓄上,也在她面前坐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
何落妹皱着眉,绘声绘色讲着,夸张极了。
“那些人好像是京城来的大官,还是皇亲国戚?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官威特别大,打伤了县里好几户人家,一点道理都不讲,我当时刚好买菜回家路过,看见那伙人正在欺负人,把人家好好的汉子直接打趴下了。”
秦双翎的心逐渐沉下,“什么?”
心中忽然腾起了不大好的预感。和那日在茶馆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隐约觉得,这伙人可能和沈昼有关系。
沈昼当时昏迷在河岸边,而那条河的上游蜿蜒曲折,绕过很多城镇,她不知道他具体从何而来,但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她,他的来头不小。
他会和这伙人有关系吗?
“京城?”秦双翎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头蹙起。
何落妹口渴得不行,又灌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