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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楼景先生,宁景,行为不端,作风不良,有辱学院清誉,院长特令荆夫子来处置了他,我等都是过来助阵的!”
“什么?!”
旁边百姓都是大惊,他们听到什么?
这群人过来是想处置了景先生?
顿时,有人道:“你莫不是在胡说八道,景先生怎会行为不端,作风不良,你们读书人会几个词就随便往人头上扣不成?”
“就是!景先生什么人我们这附近的都知道,整个玉周城都能看到,你们这些人不会是上门闹事的吧!”
“他们似乎穿的是青山学院的学子青衿,好像真是青山学院的。”
“某曾听闻,景先生确实是于青山学院进学过,后来好像被逐出了……”
“什么?”
……
人群众说纷纭,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而来,把茶楼这个清雅之地闹得如同菜市口。
此时,除了跟随而来壮阵的青山学院学子,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其他茶楼的人也闻讯而来,都想看一看这个大新闻。
沈云开站在人群开外,看着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望春楼,一双剑眉蹙起,眼眸深沉。
“沈先生好。”他旁边响起清澈的少年声音,沈云开侧眸看去,认了出来,是迎夏楼的洛先生。
“洛先生。”沈云开淡淡回了一声。
洛先生的个子不太高,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他也是碰巧在附近,听说了有人来寻宁景的麻烦,他受宁景之恩才得了正牌先生之位,一听有关于他的事,自然马上赶过来了。
洛先生垫了垫脚,依旧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只能看到一群人骑马堵在望春楼门口,这实在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或者说不给望春楼脸面。
“沈先生可知那为首之人是谁?”不得已,他只能去问沈云开。
沈云开个子高,一眼就看到里面骑在马上的人,道:“荆高义,景先生往日的夫子之一,也是他将景先生逐出学院。”
他自从和宁景合作后,自然调查过宁景 ,知道其和青山学院那些事,也知道宁景是被陷害的。
洛先生一听如此,眼睛微微瞪大,道:“竟是景先生以往老师来此,他若寻景先生不对,那景先生岂不是麻烦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得快些去把楼主唤来主持局面!
望春楼主这些时日大多在迎夏楼,因是新开茶楼,需要他多多坐镇。
洛先生想着,就打算赶去请人。
却听沈云开淡声道:“未必。”
他和宁景长久交道下来,知其绝不是任由麻烦堵上门的人,更何况当初宁景是被冤枉赶出学院的,虽然不知其中隐情,但他直觉宁景不会有事,这更像宁景布的一场局。
人群之外,明先生也赶来此处。
本来,齐永元听闻这事,想过来一并看看,但被一事绊住,明先生就自动请缨代替过来。
明先生看着里面的动静,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他可是把自己前途都压在宁景身上了,要是宁景名声尽毁,答应自己的事还能不能办到,要是宁景落了难,然后拿自己和他暗中合作的事要挟他,他又要怎么办。
若是传了出去,那他这就属于第二次叛主,到时候齐永元肯定不会再用他,其他茶楼也会对他避之不及,他说不得只能背井离乡,去别的地方谋出路。
景先生啊景先生,你万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也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啊!
就在望春楼门口这条街都要站不下人时,荆高义才姿态矜傲的环顾一周,满意的看着这人山人海的一幕。
他就是故意等人都聚集过来,一起见证他收拾宁景的这一幕。
荆高义不觉得这是为了满足自己出风头的私心,他这明明是按照院长吩咐行事,院长让他宣告出去,那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这样所有人才知道,宁景此后和青山学院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再被学院承认。
荆高义嘴角止不住上扬,他翻身下马,往茶楼里走去。
吴先生挡在门口,他已经从旁边人嘴里得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看着荆高义下马走来,自然十分戒备。
吴先生拱手一礼,道:“阁下,此乃我望春楼地界,阁下率众堵门是否失礼,敢问阁下来意,若阁下无礼闹事,就别怪我等以恶客相待。”
荆高义被人簇拥着,下巴微微一扬,他多少是看不起说书先生的,但自持读书人谦逊身份,他还是回了一礼,道:“我乃青山学院荆夫子,奉院长之命而来,非是恶客,请行个方便。”
吴先生脸色有些难看,若荆高义这个普通的夫子过来闹事,他大可直接让人守着不让他们进去,但是青山学院院长不同。
这位大学士地位崇高无比,代表的是南燕州千千万万读书人,若他今天拦了持院长手书而来的荆高义,就是拦了千千万万的读书人,将他们拒之门外,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些人摆明就是来为难宁景的,吴先生对于宁景有半师半徒之情,有心想要维护,一时之间,就如此僵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让开。
荆高义见此,眼睛一眯,道:“你挡在这里耽搁时间,是想让宁景赶紧跑吗?”来之前,他就得知消息,宁景此时就在望春楼。
他不屑一笑,扬了扬手中锦书,道:“那你算错了,不管宁景在不在,我都会宣读这份院长亲书,他来,还算他有几分骨气,敢于直面千夫指,他躲,也躲不过这些惩处罪名,不过更让所有人看出其懦弱心虚罢了。”
吴先生被他这番羞辱宁景的话激怒,胡须抖了抖,欲要反唇相讥回去,忽然,他感觉自己袖子被后面的人扯了扯,有一侍从附耳过来,对他耳语两句,吴先生一愣,脸上犹豫不定。
好一会儿,他袖子一甩,道:“你等进去罢,里面还有听客,望莫要冲撞了。”
荆高义得意一笑,假模假样拱拱手道:“吴先生明事理,荆某谢过了。”
他此前不是没有认出吴先生,不过是故意态度轻慢,连名字都不称呼一声,现在见其识相,才客气了一句,不过态度依旧高高在上。
吴先生让开了这道口,外面的人顿时鱼贯而入,好歹还给了吴先生一些面子,并没有大吵大闹,有秩序的往里走去。
望春楼里果然还在说着书,台上还站着一位白衣说书先生,脸上戴着玉面具,台下的听客刚刚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时候大部分都坐在原地,有些无措莫名的看着进来的人群。
进来的人看到台上的说书先生,立马指着大声道:“宁景在那里!”
“荆夫子,宁景在此处!”
“哟,他还在说书啊,真是心大。”
荆高义眯眼看去,穿过听客,看到高台上的白衣先生,他有些微近视,看不大清楚上面人的模样,但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