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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你不需要管,我自有办法,你这样说便是答应我了?既然如此,过两日我便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没有骗你。”

他心里已经打好算盘,到时候只要把冉书同带去自己伯父面前,让他伯父考量一番,自然会知道冉书同的真才实学,也会知道宁景什么也不是。

到时候,他伯父肯定会嘉奖于他,以后也更加看重他。

而冉书同只要投靠过来,那他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他伯父把这件事上报上去,帮冉书同求求情,自然不难让冉书同再回学院,毕竟他们已经是一条道上的人。

而且他这也算是替叶少爷变相招揽到了冉书同,只要一想当初叶少爷舍下身段没有招过去的人,被他收下,再献过去,叶少爷肯定会对他赞赏有加,他也能借此在世家子弟中好好露露脸。

最重要的是,一想到宁景没了冉书同助力,一朝从云端跌回他该去的地方,齐鹤来就感觉无比舒心。

他觉得自己这一步棋果然走对了,快准狠,别人都注意着宁景,只有他发觉了其中真相,直接直捣黄龙,一招致胜。

冉书同眉头一挑,淡淡的“哦”了一声,却是有些意味深长。

可惜,齐鹤来沉浸在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里,并没有发觉这一点,他笑道:“冉兄你先别急,一切先照旧行事,别让宁景发觉任何异常,等一切就绪,我会告知你如何做。”

冉书同点点头,不再说话。

随后,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散场。

没多久,冉书同回了望春楼,出现在了宁景的房间。

“他说的便是这些了。”冉书同面不改色把他和齐鹤来交谈的所有抖了个一干二净,那是一点隐瞒都没有。

再说,他为什么要隐瞒宁景?

他和宁景的交情远不是齐鹤来以为的一点点银钱交易,当初是宁景连日奔波,将他从牢狱里救出,帮助他一家人免遭横祸,后面又让他做了录笔先生,赚取钱财,让他们一家人摆脱困境。

如今,他的夫郎和宁景的夫郎互为密友,他和宁景的关系不是连襟胜似连襟。

宁景于他有救命之恩,有提携之恩,有朋友之义,他冉书同就是为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齐鹤来的行为在冉书同看来,实在可笑,他之所以陪着逢场作戏,不过就是为了套话,回来告诉宁景的。

而齐鹤来让他别让宁景发现任何异常,却没和他说别去把事情告诉宁景,因为齐鹤来潜意识以为他们已经达成共识,只要冉书同不是傻子,都不会把这种背叛之事告诉宁景。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冉书同就没有想过背叛宁景,也没有把他当成个有脑子的人看。

简而言之,对冉书同来说,齐鹤来就是傻子。

宁景刚刚换好登台的衣服,手里把玩着面具,之前冉书同出去的急,让人告知了他一声,也没有瞒着他,是去赴齐鹤来的约。

当时宁景就感觉这其中可能有点问题,结果没想到,不是事情有问题,是齐鹤来脑子有问题。

他轻笑一声,道:“倒是要感谢他,给我们找来一个乐子。”

冉书同不置可否,连他都不清楚,怎么齐鹤来如此笃定他是写华夏话本的人,他可自认没有这个本领。

一看齐鹤来就是没有听过几个华夏话本,见识浅陋,还刚愎自负的人,对对手拿出来的东西不甚上心,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唯一让人奇怪的是,他对冉书同学识的莫名认同,坚定冉书同是写出华夏话本的人。

这件事,实在是乌龙,让人啼笑皆非。

宁景将面具往脸上一扣,站起身来,道:“冉兄,此事且不急,既然齐鹤来想招揽你,那不得让他好好拿出一点诚意来?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轻笑一声,抬步走了出去,又该说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206章 婧院乱像

玉周城县令府邸。

小厮一路小跑过来, 对宁景一行礼,歉意的道:“回景先生,我家老爷正在会客, 不便接见,让景先生下次再来。”

宁景也没有意外,轻轻颔首,谢过小厮,然后在小厮惶恐回礼中, 转身离去。

这是近日他第二次来拜见玉周县令澹御,只是对方一直借口不见他, 但他每次送来的礼都收下了, 态度暧昧不明。

澹御身为县令,不见宁景,其中自有他的想法和考量, 宁景一时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 澹御和平遥县令不同,不是来者不拒那款, 他既然收下了宁景送来的东西,就说明一切还有余地,他应是知道宁景来的目的, 只是目前他不想或者是不能同意, 便就给了宁景这个信号。

宁景也没有气馁, 事情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有些曲折也是正常, 所幸澹御没有直接拒绝他, 那就说明还有转机。

想着, 宁景神色淡淡, 衣袖一摆,隐入人群不见。

县令府邸内,说是会客的澹御一人在书房里,翻阅着宁景刚刚送来的东西,脸上饶有兴趣。

只见,他手里赫然是一册精装版《华夏寓言十则》,翻开精美如收藏品的封面,里面则是一页页彩色图画,旁边配以少量旁白,人物之间还有对话,显得非常新奇有趣。

澹御摇头一笑,这宁景倒是个妙人,若他送的是什么金银珍玩,他也会收下,但是心里会对其看轻几分。

送礼如做人,也是一门学问,不仅要送的得体,揣度收礼人的喜好,还要不落俗套,甚至让人即便对其所求之事感觉为难都舍不得推拒。

显然,宁景这一点做的很好,两次送来的东西,都让澹御爱不释手,对他又高看两分。

这时,一名模样敦厚,双目清明的灰衣少年走入房中,行礼道:“世子,那景先生如上次一般,什么也未说便离开了,观其举止,并没有什么埋怨沮丧之意。”

澹御继续看着书册,头也不抬,道:“嗯,我知道了。”

那少年似乎和澹御颇为亲近,直言道:“世子,您两番推拒,就不担心那景先生心生不满么?若他被逼急了,临阵倒戈怎么办?”

澹御这才从书册里抬了一下眼,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若是如此,那他也不堪重用,弃了便是。”

少年皱着眉,摇摇头道:“世子,辙雁真搞不懂您们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一定要去把人逼迫到绝境,试探人心,可是人心是最不能试探的啊,他本来可以忠心耿耿,可是当他的性命和最重要的人或物被威胁的时候,他能怎么选择?便是临阵倒戈也是正常的,就像辙雁,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若是有人拿世子要挟辙雁,那辙雁可就不管什么家国大义了,辙雁只要世子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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